“别喝了,走,我送你回家。”慕瑾一一把将云松青捞起来,跟拎小鸡崽子一样拎出了云雾间。
“哎呀真的没醉嘛慕姐姐,我只是吃累了躺着休息一会儿。”云松青嘴硬挣扎。
不过她确实还没喝多,只是脑子有些木,意识还是清醒的。
慕瑾一听不进去她说话,认为她只是因为还想接着喝,才谎称自己没醉。
醉鬼的话不能信,慕瑾一坚信她已经喝醉,非要把她带走送回家。
结果刚打开云雾间的门,云松青和慕瑾一二人就听到对面雅座传来一阵争执声。
“小美人,来陪哥哥喝一杯。”
“不要害羞嘛小美人,就喝一杯,哥哥绝不为难你。”
“不要!”一声尖锐的女声传出来。
“老子警告你不要不识好歹!”那变态见软的不行,便立马来硬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爹可是当朝权臣,得罪了我,老子让你和你全家以后在京城吃不了兜着走!”
云松青迷离的眼神立马变得充满锐气,她跟慕瑾一对视了一眼,哼声道:“慕姐姐,让我验一验这段时间练武的成果!”
说罢,云松青便飞身往对面冲了过去,一把掀开雅座帘子伸腿猛踹,将那狂徒一脚踹翻在地滚了两圈。
不仅是在座的其他人,就连云松青自己都愣着了。
慕瑾一教她的武术居然这么强,一脚就能踹翻一个成年男子。
“敢在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找死!”云松青一脚踩那变态的心口上,曲着膝盖居高临下盯着他。
“你谁啊!知道我爹是谁吗!”那人还在一口一个爹的叫嚣着。
他想挣扎起身,云松青脚上用了些力,把他重新按在地上。
“我管你爹是谁!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我是谁!”云松青脑子清醒了一大半,酒劲渐渐褪去,说话嗓音洪亮,非常有震慑力。
她管他爹是谁?只要她打这人他爹不是衡帝,她根本不带怕的。
“我爹可是刑部侍郎秦健!”那人见云松青无动于衷,终于自报家门,“我可是刑部侍郎的儿子秦和,你敢得罪我?”
云松青翻了个白眼:“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亲自站在我面前,他只要做出这种欺负弱小姑娘的事儿,我就敢把他揍得爬不起来!”
眼看云松青还要伸拳头揍人,慕瑾一及时出手制止,接住她的胳膊道:“好了,教训一番便是,不要把事情闹太大。”
慕瑾一的声音让云松青渐渐冷静下来,平复了怒火后,她才想起那个被欺负的姑娘。
姑娘弱小可怜,被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慕瑾一见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皱了皱眉,将人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姑娘哽咽道。
秦和终于得以从地上爬起,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面前这几位都不好惹的姑娘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让我爹来收拾你们!”
云松青捏紧拳头追上去往秦和眼睛上揍了一拳:“还敢多嘴!再不滚,老娘把你的牙打掉!”
秦和被揍得惨叫一声,左眼很快泛起一片淤青。
生怕再次挨揍,他只能顶着一只熊猫眼一瘸一拐灰溜溜地逃走。
“小女张婉怜,多谢二位大人出手相助,”被救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朝着云松青和慕瑾一曲腿行礼道谢,“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恐怕……”
话说一半,张婉怜又开始哭。
“不必客气,姑娘没事就好。”云松青满不在意地摆摆手。
“婉怜?”慕瑾一忽然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熟悉。
果不其然,闻言张婉怜便道:“慕将军,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云松青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敢情慕瑾一和这个叫张婉怜的姑娘是旧识?
“你俩认识?”她没忍住问了句。
慕瑾一这才道:“她父亲是丞相。”
云松青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摸着下巴端详着张婉怜。
没想到她阴差阳错救了丞相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丞相的女儿跟丞相是一条心的还是……
想到丞相,云松青下意识对他的女儿张婉怜有所提防,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小半步。
察觉云松青对自己的防备心,张婉怜脸上闪过一瞬失落,嘴巴微微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慕瑾一发现这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异常,便小声提醒云松青:“丞相是丞相,婉怜是婉怜,不可一棒子打死。”
慕瑾一说这话有道理,但云松青还是很难对与丞相有关的人放下防备。
如果她也跟赵观棋一样会看人面相就好了,早知道她就应该让赵观棋教教她相术。
不然也不至于在面对别人时,无法从对方的面部表情看出那人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云松青不会相术,但她会卦术啊。
她摸索一番,从腰间绒布袋里随意掏出一张塔罗牌,翻开一看,是一张“皇后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