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朗夫妻俩说了不会同路便不会同路,交待完事情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就离开了。
舒亦钦两人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便也说起离开猎户小院之事。
石晓晓骨头上的伤虽未好透,但稍微注意些也不会影响活动,并无大碍。
出行也要做些准备,收拾些必备物品也会方便不少。
舒亦钦列了单子交给镖局的钱兄弟,还不忘借林成山的名头借支了些银两。
“你倒是不见外,还问人家要银子。”石晓晓看那镖局兄弟已经离开,转头就笑话舒亦钦,“脸皮可真够厚的。”
“不厚怎么行,我还带着自己媳妇儿一块儿霸占他镖局的据点,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呢!”舒亦钦眉毛一挑,顺着话说得得意洋洋,“不把他林成山吃穷我还不敢走呢!怕他觉得我这当兄弟的见外!”
“那你脸可真大!”石晓晓绷着嘴角憋笑。
“那是!够大才够有面……!”舒亦钦说着凑脸到石晓晓面前,让她好好瞧瞧自己的大脸。
石晓晓一把捂住往外推,询问起来:“咱们占了这么多便利,怎么也要还些吧。不然,我总觉得好像对不起他。”
“他小时也住过卫府,吃穿用度也没人计较。如今么,我替他走镖办事尽心尽力还不要他花钱雇,用他几个银子也不过分。要真过分了,他自会拎着账本让我还钱。你不用担心他吃亏。”舒亦钦见石晓晓在意,便解释了一二,转而又说起出行之事。
“等东西齐全了,咱们先去哪里?”
“我想爹娘了。”石晓晓目露依恋,“要不就往回江城的方向走吧。”
“好啊。”
过了三日,钱兄弟就将舒亦钦要的东西备齐送来,还带了一匹马过来。说是行路便利,就算不骑也能驼点东西。
夫妻俩谢过好意,整理好行囊便骑着马儿辞别。
两人共乘一骑,没了曾经的匆忙,晃晃悠悠骑在马上闲闲聊着天。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好像总是带着不少的药。连这次找钱兄弟也请他帮着采买了不少。”
“小时中毒没防备,吃了不少的药才治好。如今总想着懂些许药理,带上些有备无患,心里总要踏实点。”舒亦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药,我不仅在包袱里放了,还在自己身上也放了。真需要时,也不怕没有。”
“嗯,之前路上也是用上了呢!”石晓晓对有用处的东西印象深刻,“对了,咱们会路过揽月城吗?”
“不会。咱们会从小路直接上官道,往回走近些。”
说起官道,石晓晓还心有余悸,抓了抓舒亦钦握住缰绳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舒亦钦猜到她想到了之前的遭遇,有意转移话题:“今日钱兄弟来得早,你习武的功课还没做,一会儿寻了合适的地方就操练起来,可不能因为赶路就荒废了。”
“嗯,知道了。”
见石晓晓认真应下,舒亦钦便借机同她聊武学之事,譬如对什么兵器感兴趣,对什么本领喜欢,最近安排的功课能不能承受等等。
石晓晓还指望自己能有所进益,仔细又专注地和舒亦钦讨论起来。
两人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
察觉时,已经要从山间小道转进官道了。
哒哒哒、哒哒哒。
疾驰的马蹄声伴着催促的鞭声由远及近。
两人定睛一看,便见一个紫衣女子疾驰而来,身后还跟了个紧追不放的紫衣男子。两匹马一前一后,只堪堪隔了大半个马身宽,隐约能听见两人吵嘴的声音,大约是什么“停下”“别跟来”之类的。
看起来应是认识,不像是仇怨。
舒亦钦在路口勒停了马,打算等着那两人先过。
也不知怎的,那一男一女的马匹转瞬拉开了距离,瞧着那男人身下的马儿似乎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女子冲过路口的瞬间瞟了舒亦钦两人一眼,但目光与舒亦钦夫妻两人交汇的瞬间,竟让两人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男子的马儿虽还在全力奔跑,但已有些追不上了。他与女子错开一个半马身刚好也过路口。
忽然,男子蹬马爆起,一掌劈向舒亦钦!
“借马一用!”
是熟悉的声音!舒亦钦心头警铃大作,搂起石晓晓跳马让位。
男子不多言,运劲将马上拴好行李的绳子打断,捞起行李朝舒亦钦抛去的同时御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