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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神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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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地图会更直观,但是可惜这里没法发图片。

杨过十六年间,有襄阳和临安两个长期据点。

其它四省,以襄阳所在的湖北为中心,南面的湖南、江西,北面的安徽、河南,都正好位于襄阳和浙江临安之间,这四省围绕着湖北,正好将襄阳包围起来。

我们模拟一下杨过的行进路线,如果他从临安出发,走南线,则正好途径江西和湖南北部,然后折转向北到达襄阳。

如果他从襄阳走北线回临安,则可途径安徽、河南,转而南下回到襄阳。

另外除以上省份外,他为什么又会活跃在山西南部以及山东济南,在北方扩大活动范围,超出与湖北接壤范围呢?

我来给大家再细讲一讲。

第十六年的某天,襄阳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鲁有脚死了

【这一日正是十三,距会期已不过两天】

【九月十三日晚间,郭靖夫妇在私邸设下便宴,邀请朱子柳、武三通等十多位知交一叙契阔。酒过三巡,丐帮帮主鲁有脚始终未至】

【“今日午后,鲁帮主带同两名七袋弟子循例往城南巡营,那知直到申牌过后,仍未回转。弟子等放心不下,分批出去探视,竟在岘山脚下的羊太傅庙中,见到了鲁帮主的遗体……”】

以上可知鲁有脚死于襄阳英雄大会前两天的九月十三日,申牌,也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然后将近子夜的时候,也就是马上要到晚上11点时,郭襄到鲁有脚死的羊太傅庙祭拜,郭芙来找她,两个姐妹正斗嘴间,遇到尼摩星,被杨过所救。

【其时将近子夜,郭襄放下两副杯筷,斟满了酒,说道:“鲁老伯,半个月之前,我还曾和你在这里对酌谈心,那想到英雄惨遭横祸,魂而有知,还请来此享一杯浊酒。”】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郭襄的生日是九月二十四日,此时是十三日,距离郭襄生日还有十一天时间,杨过来襄阳附近的羊太傅庙干什么来了?就算提前安排生日的事,也不必非到襄阳城外安排呀。

当年杨过应郭襄第二根金针的要求,答应她生日时,会来襄阳跟她说一会儿话,还特意强调只见她一人,不见郭芙和靖蓉。

【郭襄将金针塞到他手里,说道:“我这第二个心愿,今年九月廿四我生日那天,请你到襄阳来,让我再见你一次,跟我说一会子话。”这虽比第一个心愿费事些,可仍孩子气极重。

杨过笑道:“我答允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我只见你一人,你爹妈姊姊他们,我却不见。”

郭襄笑道:“这自然由得你。”】

之前在黑龙潭,杨过也对郭襄说过见到小龙女之后,他才会去拜见靖蓉:

【“到得明年,或者我会去拜见郭大侠夫妇,但须得等我见到我妻子之后,那时我夫妻俩同去。”】

郭芙和郭襄从羊太傅庙回去后,黄蓉不放心,在时当四鼓时,又去了趟羊太傅庙。

四鼓就是半夜1点到3点之间。

【时当四鼓,斗转星沉,明月为乌云所掩。黄蓉手持一根青竹短杆,展开轻功,奔上岘山,离羊太傅庙尚有数十丈,忽听得“堕泪碑”畔有说话之声。】

黄蓉听到说话的人,就是前面提到的孙陈二人,杨过约他们在羊太傅庙外的堕泪碑见面,黄蓉听到他们谈论堕泪碑的名字,过不多时杨过派人来通知他们不必等杨过了。

【过不多时,只听上山那人轻拍三下手掌,那姓孙的也击掌三声为应。那人走到堕泪碑前,说道:“孙陈两位老弟,恩公叫你们不必等他了,这里有两张恩公的名帖,请两位立即送去。孙三弟这张送去河南信阳军赵老爵爷处,陈六弟这张交常德府乌鸦山聋哑头陀,便说请他们两位务须于十天之内赶到此处聚会。”

孙陈两人恭恭敬敬的答应了,接过名帖,藏入怀内。】

这说明计划有变,可见杨过原计划是在羊太傅庙和孙陈见面,并不是为了让他们送信去邀人给郭襄庆生的,有人通知孙陈二人,并且有固定暗号,说明杨过在此处的线人不止孙陈两个人。

再看孙陈的这段话:

【姓陈的摸着碑石,连声叹息,悠然神往,过了半晌,说道:“恩公叫咱们到此处相会,想来也是为了仰慕羊太傅的为人了?”

姓孙的道:“我曾听恩公说,羊祜生平有一句话,最是说到了他心坎儿中。”

姓陈的忙问:“什么话呀?你慢慢说,我得用心记一记。连恩公也佩服,这句话定然非同小可。”】

姓陈的认为杨过约他们到羊太傅庙见面,是仰慕羊太傅,姓孙的说之前杨过就跟他说过羊祜生平。

这两个人跟杨过的交情,和杨过跟宋五相似,只不过因为杨过救过他们,才化敌为友,于是来帮杨过忙。

【只听那姓孙的又道:“咱哥儿俩从前和恩公作对,后来反蒙他救了性命,恩公这待敌如友的心肠,倒可比得上羊祜羊太傅。】

既非挚友,何以杨过会和姓孙的谈起羊祜?说明之前他们就跟杨过在羊太傅庙接过头,不然杨过不会平白无故跟姓孙的谈起羊祜。羊太傅庙就是杨过在襄阳的据点,消息站。

这天鲁有脚下午三点到五点遇害,午夜杨过就得到消息约姓孙的和姓陈的来羊太傅庙,显然是为了探明鲁长老死的事情,说明杨过在这里消息灵通,广布眼线,所以后来在英雄大会上,他才能当众揭穿霍都的阴谋。

杨过按约定提早来到庙里,为什么要提前来,因为自己先来勘察作案现场,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并且蹲守看有没有案件相关人来,后来尼摩星来了。

结果正好碰到郭芙和郭襄斗嘴,郭芙不停的讽刺郭襄提到的英雄,也就是杨过,她的一番话,又刺激到杨过敏感的神经:

【你所说之人既这么厉害,叫他来跟你姊夫比一比啊,瞧是谁夺得帮主之位。”】

【郭芙道:“是什么大英雄?啊,是那位比你姊夫还要了得的少年英雄。我跟你说,第一,世上压根儿就没这么一号子人物,是你小脑袋在胡思乱想。

第二,就算真的有,他有多少大事要干,怎能赶来跟你这小娃儿祝寿?除非他是为赴英雄大宴,这才到襄阳城来。”】

要说谁最能刺激到杨过,那非郭芙莫属,本来是姐妹二人的几句斗气的话,却让经过十六年已经成为神雕侠的杨过,又回到那个心高气傲、性格偏激的少年。

于是他当即改变主意,让人通知孙陈二人,十天之内,遍邀他十几年间交下的朋友,趁郭襄生日时干几件大事出来。

让郭芙看看到底谁才是英雄豪杰,谁能夺得丐帮帮主,还让给耶律齐。

谁来襄阳城,不为参加英雄大会,偏来给郭襄大过生日。

等到郭襄生日那天,黄蓉见她的样子不放心,开始认真盘问郭芙,郭芙见瞒不了,才说出郭襄见的是杨过。

当郭芙把自己和郭襄在羊太傅庙斗嘴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黄蓉后,黄蓉马上料定杨过是不忿郭芙的讽刺,才遍邀江湖好手来给郭襄庆生的。

【黄蓉道:“你跟你妹子在羊太傅庙中说了些什么,从头至尾跟我说,一句也不能漏了。”

郭芙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妹子就是爱跟我顶嘴。”于是将妹子如何说不赴英雄大宴、不瞧丐帮推举帮主,如何说在她生日那天将有一位少年英俊的英雄来见她等言语一一说了,最后笑道:“她朋友倒果然来了不少,但不是和尚尼姑,便是老头儿老太婆,那有什么少年英俊的英雄?”

听到这里,黄蓉更无怀疑,料定郭襄听说之人,必是杨过无疑,想来郭襄与杨过约定在羊太傅庙中相会,却给姊姊闯去撞散了,杨过不忿郭芙讥刺,为了给郭襄争一口气,竟遍邀江湖高手,来给她送礼庆贺生辰。】

即使神机妙算如黄蓉,虽猜对了是郭芙的讥讽刺激的杨过,也只往杨过是想勾引郭襄,让郭襄伤心来报仇上想,她怎么也没想到杨过对郭芙那别别扭扭的心思,对郭芙是爱极才生恨,所以她始终猜不透杨过。

当初接到杨过指令的孙陈二人,也是马上会意,知道杨过想争的是面子。

【“……恩公从不差遣咱们干什么事,这一回务必……大大的风光热闹……挣个面子……咱们的礼物……”】

到了十五日,英雄大宴第一天,郭襄在自己房里开了英雄小宴,杨过派来的黑衣尼圣因、百草仙、人厨子、九死生、狗肉头陀、韩无垢、张一氓等一众奇形怪状的江湖人士来给郭襄送礼物庆生。

当时人厨子给郭襄捎来了少林无色禅师的礼物:

【人厨子笑道:“嘿嘿,我人厨子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去少林寺偷鸡摸狗。这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叫我送来的。

他老人家说,到姑娘生辰正日,决能赶到襄阳来跟姑娘祝寿。嗯,这才是我人厨子的薄礼呢!”掀开铁盒的夹层,露出一只黑色玉镯。】

少林寺位于河南郑州,距离襄阳有大概300多公里。

所以人厨子他们十五日来送礼,肯定不是杨过在十四日凌晨四鼓时安排的,而是提前就安排好的。

在《倚天屠龙记》,关于无色禅师送礼是这样写的:

【郭襄十六岁生日那天,杨过忽发奇想,柬邀江湖同道,群集襄阳给她庆贺生辰。一时白道□□上无数武林高手,冲着杨过的面子,大都受邀前去祝贺,不论是否亲临襄阳,也都赠送珍异贺礼。

无色禅师请人带去的生日礼物,便是这一对精铁铸成的罗汉。这对铁罗汉肚腹之中装有机括,扭紧弹簧之后,能对拆十来招少林罗汉拳。】

所以杨过最初给郭襄庆生的安排是,柬邀,也就是送信给江湖同道,让他们去襄阳给郭襄送礼,然后到生日那天,他也会悄悄去见郭襄一面。

毕竟杨过作为大哥哥,知道了郭襄生日,不可能连个礼物也没有,杨过这样的人不能做这么没面的事情,所以当时他突发奇想,给人送信,让他们去郭襄送礼热闹热闹。

但是后来在羊太傅庙听到郭芙和郭襄的谈话后,他改变了主意,准备做出几件轰轰烈烈,只有英雄才能做到的大事来。

武侠中人最重信诺,但是当时托人厨子带话说,郭襄生日当天,决能赶到襄阳来跟姑娘祝寿的无色禅师,后来却没能来襄阳,因为他奉杨过之命改去南阳烧蒙古人草料了,再次说明三件大礼是杨过临时更改的决定。

【无色笑道:“你不要我送,我也要送。那年姑娘生日,老和尚奉杨大侠之命烧了南阳蒙古大军的草料、火药之后,便即回寺,没来襄阳庆贺生辰,心中已自不安。】

杨过在郭襄生日那天送了三件大礼,一件是在唐州和邓州城郊,杀了两千蒙古人的先锋队。

这唐州、邓州地处河南南阳,现在都是隶属南阳市的县,南阳位于河南南端,与襄阳接壤。书中说:

【唐州、邓州离襄阳均不过一百余里,由两地南下而至襄阳对岸的樊城,一路平野,并无山川隔阻之险,蒙古铁骑驰骤而来,只须两日便能攻到。】

第二件事就是烧了蒙古人在南阳的草料库和火药库。

【原来蒙古大军南攻襄阳,以南阳为聚粮之地,数年之前,即在南阳大建粮仓草场,跟着四处征发,成千成万斛米麦、成千成万担草料,流水般汇向南阳。】

南阳不仅是蒙古人进攻襄阳的粮库,还有攻城的火药库,都被杨过烧了。

【樊一翁又道:“我们探得蒙古番兵要以火炮轰打襄阳,南阳城的地窖之中藏了数十万斤火药。因此我们的祝寿烟花一起,流星传讯,埋伏在南阳城内的一千好手便同时动手,先烧火药,再烧粮草。】

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杨过除了在襄阳和临安之间的省份出现,还会去襄阳以北的河南、山西和山东了吧。

因为蒙古的大军由北南下进军中原,元大都就在今天的北京,而北京南面周边,围绕的三个省份就是山西、河南和山东。

蒙人南下,必经这三个地区。

这次襄阳英雄大会,蒙古人要攻打襄阳,就是经河南南下,在南阳备了粮草和火药。

杨过关切襄阳,想助郭靖抗蒙一臂之力,活动轨迹才会包括襄阳之北的这三个省份。

杨过送的第三件大礼就是揭穿霍都的阴谋,这也证明了杨过十几天前出现在羊太傅庙,是因为当天就得到鲁有脚死的消息,去调查此事。

杨过十六年一直在襄阳城周边,默默守护,暗中帮助郭靖,却在最后一年,一定要大出风头,全为不忿郭芙的讽刺,一定要争个面子。

所以这十六年,杨过不是在临安眺望桃花岛,就是在襄阳城外剑冢、荒谷和羊太傅庙,以及襄阳周边徘徊,要不就是这两地之间画圈,不是在临安去襄阳的路上,就是在襄阳去临安的路上,形成南北合围的一个闭环。

而曾与小龙女相约养鸡养鸭的岭南,以及黄蓉谎称的小龙女去的南海,杨过从未踏足过。

虽然蒙古人攻打襄阳,也绕道过岭南,以成南北夹击之势

风陵渡口,特意写了,唯有一位广东客人从未听说过神雕侠。

【广东客人问道:“这位侠客是谁?怎生模样?”】

十六年间,杨过还有个没去过的地方就是襄阳城内,所以不认识杨过的还有郭襄,虽然杨过一直绕着襄阳城转圈,如此关怀却未踏足襄阳城内。

杨过之所以不进襄阳城全是因为郭芙。

第一年:【他虽牵记郭靖,但不愿见郭芙之面。】

第十六年:【杨过对郭芙砍断自己手臂的怨气,经过这许多年后已渐淡忘,但小龙女身中剧毒以致迫得分隔十六年,此事却不能不使他恨极郭芙,淡淡的道:“到得明年,或者我会去拜见郭大侠夫妇,但须得等我见到我妻子之后,那时我夫妻俩同去。”】

断臂之仇他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小龙女身中剧毒,却让杨过不得不恨极郭芙。

当年小龙女也知自己中毒怪不了郭芙,却提醒杨过和陆无双郭芙断臂之仇不可原谅,当着小龙女的面杨过没说什么。

【小龙女道:“这件事也怪不得她,倒和斩断他手臂不同。”】

小龙女跳崖后,陆无双指责郭芙,造成杨过和小龙女十六年分离,杨过却为郭芙说话,让陆无双以后休提此事。

【陆无双再也忍耐不住,戟指喝道:“若不是你,杨大哥又何用与杨大嫂分手一十六年?你自己想想,你害得杨大哥可有多惨?”】

【杨过长叹一声,对陆无双道:“这件事阴差阳错,郭姑娘也不是有意害人。无双妹子,此事今后不用再提了。”】

十六年后,断臂的仇也淡忘了,小龙女中毒,造成他们十六年分离,杨过当初就原谅了郭芙,他到底恨极郭芙什么呢?。

“不得不恨极”,表示杨过也是被迫的没办法呀。

想当年杨过中了情花毒,到襄阳后,决意放弃报父仇的那一刻,已经决定死在襄阳了,临死前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帮助郭家再尽最后一分力。

他为大小武吸毒后,被朱子柳救回襄阳,听说姑姑出城去了,连想去追的念头都没有,他已经决定留在郭芙身边了,姑姑走了,他正好顺其自然。

可恨的是,郭芙不相信他,两个人争执,终致断臂。

之后郭芙误射小龙女,小龙女跳崖前刻字,让他等十六年,勿失信约。

就如同郭襄所想:

【他是当世大侠,最重然诺,怎能说过的话不算?】

这样一来小龙女占据了道德高地,杨过根本不可能背信弃义,注定与郭芙婚姻无望,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嫁人?

相见不如怀念,过儿只能绕着襄阳城一圈又一圈,多少个孤独的夜晚在堕泪碑前流泪,或者在临安入海口眺望桃花岛。

空关切,

杨过恨啊!

只有等十六年后,过了和小龙女的约期,信守完誓约,确定小龙女已死,还完小龙女的情后,才能再进襄阳了。所以杨过跳完崖以后,就像还完债一样,马上就不想死了,坐等郭芙的双雕来接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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