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止方才对着堂大哥道:“大良哥,你稍等会!我和琅弟梳洗下,去见二伯!”
“不急,你们舟车劳顿,是该好生歇着!我这是怕你们着急,才过来安心!”
“咋能不急!”刘母当即反驳,“大良你等会,这没见到人,咱安不下心!”
几人简单梳洗之后,便急冲冲地去见刘二伯。
一路上遇见乡里乡亲,也纷纷打招呼,更是频频说起卫琅这个夫郎。
刘自止高兴且自豪地介绍道:“对,这是我夫郎!”
卫琅也配合着勾了勾嘴角。
“主子,你忍耐些!”田嬷嬷在一旁提醒道。
刘自止知他不是不喜这些人,而是不喜欢被当众像展览一样围观。
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夸道:“表现这么好,让我另眼相看!”
卫琅当即轻蔑地撇了他一眼。
“二伯家就在前边,马上到了!”
刘二伯病是好了起来,人看着也精神,但刘自止却发现他比两年前瘦了不少。
刘母见了一面,说着又是哭了一场,众人只得连番安慰。
“好,好,止小子,你也成家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刘二伯一眼瞧见站在刘自止旁边的卫琅。
人看似冷淡,两夫夫却离得极近,这下也放心下来。
刘自止回答道:“好!”
卫琅也忙道:“侄郎,知道了!”
“二伯,别忘了我!”刘小妹适时插嘴道。
刘二伯心情好,说话也随性:“你这个泼猴子,老夫但凡忘了,你必定杀了回来!”
“我岂敢!”刘小妹连忙求饶。
堂大嫂在一旁笑着道:“舒妹妹,还说不是,这不就杀了回来!”
顿时惹来众人大笑。
没一会儿堂二哥和堂二嫂也上门,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今日只是一个简单的碰面,众人也没细谈,便催促着刘自止他们回去休息。
“快睡吧,这几日坐得腰都散架了!”刘自止浑身透着疲惫,眼神困顿道。
“好!”卫琅也有些累,往他胸口靠了靠,也闭上了眼睛。
在祭祖和给新夫郎上族谱后,接下来又是四处走亲戚。
总之卫琅的见面礼该给的又给出不少。
刘自止不禁感慨:“成亲花费可真不少,你这边撒钱,人家那边也要撒钱。”
卫琅也道:“礼尚往来,都是这般。”
他点了点头。
“可算忙完这波,明早带你去后山走走,上面有祖父结的草堂,咱们隐居半日!”
“好!”卫琅自是同意。
刘自止接着又遗憾地说道:“本想着再过几日教你泅水,搏你欢心,到时候……,没成想痛失了一次好机会!”
“用不着!”
卫琅听后用手指抵着他的脑门,“你的脑子能装点正常事不?”
刘自止握紧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食色性也!在你面前,我若想着其他,你才该着急呢!”
“原以为你们大家闺秀,这不能干,那不能干,合着和我这个野小子也差不多!”
“除了马车,便是水路,没点救命本事哪成!”卫琅不以为然,“听说南方水嬉盛行,少有不善水者。”
翌日用过早食后,听说二人去后山,刘小妹闹着也跟去。
刘自止阻止道:“我和你琅哥难得游玩一回,你凑什么热闹,还不去找你那些侄女!”
“你可是亲哥,亲疏有别,咱还是分得清!”
眼见二哥摇头,又转向卫琅,摇着他的衣袖,“琅哥,你可是比亲哥还亲,你发个话吧!”
刘自止见状道:“行了,到哪都少不了你!”
他自知刘小妹缠上来的原因,后山不比村里,能让她带着阿碧四处串门。
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何时。
“让阿碧问问,还有哪个想去,一起过去吧!”
“好!”
反正一只羊和一群羊没有区别,总要给她找个人做伴,省得老往卫琅身边窜。
卫琅算是看透了这人的小心思,不由挑了下唇,便被刘自止逮了个正着。
“果真君心似我心!”
卫琅这会连眼神都没给他,他也不气馁:“我屋内有把弓,要不要?”
“要!”卫琅果然马上开口。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又来了几个。
刘小妹几人碰面后,便开始说说笑笑。
这才走了一小会,便听到吵闹声从右边大发家传来,几人顿时止声,面面相觑。
刘自止见隔壁有人出来看热闹,大发家的墙头上还趴着两个,便道:“先过去瞧瞧!”
说着带头走到不远处的一棵皂角树下。
四月初,正值皂角花盛开的季节,一串串淡黄色的穗状花序,轻轻摇曳。
刘自止从风中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
“止小子,你们这是往哪去?”杏花婶子见一群人过来,好奇地问道。
“婶子,去后山!”刘自止回道,“婶子,这是咋了?”
没等杏花婶子回答,只听一声怒吼声:“石头,还不快走!”
“李大妮你这个天杀的!俺算是看清你的嘴脸!”
只听哐当一声,大门被打开,又被撞上。
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带着个长相憨厚的汉子出来。
接着又从里面传来高骂声:“呸,老不死的,竟想好事!想占老娘的便宜,没门!”
汉子一听愤怒起来还想进去,被老太太硬是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