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厉鬼朝他晃了晃酒杯,林桑再顿了顿看向他,说:“算了。”他本来就不爱喝酒,冯易时倒是喜欢,他有时会陪冯易时喝点低度数的甜酒。
“是吗……”友人撇了撇嘴,显然不是怎么能接受,“好不容易请你出来的……”
“这话说的,”林桑再开口道,“我是什么很难约的人吗……”
“以前冯易时防我跟防贼一样,就怕我把你拐走去搞乐队了。”“那也是因为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吧。”尽管他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人品方面他不予置评,尤其对方那张嘴。
“这么说好伤心啊~”明明这么说对方却嬉皮笑脸的,“这是该对朋友说的话吗?”
林桑再保持沉默。看着他不说话,友人也不在意:“话说,你真的不喝点吗?”
“干嘛要我喝酒,”林桑再有些疑惑,厉鬼是知道自己不爱喝酒的,“你要找酒搭子干嘛叫我?”
“我还以为你现在能喝呢。”红衣友人将手里的酒一饮而下,酒杯里只有薄荷和冰块的留下。
“毕竟冯易时已经死两年了,照你们的黏糊度,我还以为你会偷偷喝闷酒呢。”“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全家都死了的时候也没喝闷酒啊。”
“那不是那时候你还小嘛……不过,”友人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眼睛紧盯着玻璃杯里正在融化的冰块,“这样也好,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没有他的一个人的生活呢?”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没遇见他之前我也是自己过的,而且……”林桑再斜了他一眼,“我现在过得也还行,养得起自己吃得饱饭,说实在的,要不是知道我自己还不起房贷我还以为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呢。”
“诶,”红衣友人乐了,“这么说好吗,好绝情啊,林桑再。”
“不过这样也好,”林桑再看着他,“也省了伤心的环节了,反正冯易时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你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会模糊不清,伤心不值得。”
“你俩像个连体婴似的,恨不得连班都一起上了,我还以为你会接受不了呢,明明看着还挺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