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归见状不对,立马往前赶,可他离的远些,生是晚了一步。
眼瞅着石头要砸上沈慕林脑袋,却见沈慕林双手一撑,硬生生裹住那铁打似的腕子。
紧接着一个膝击,狠狠顶到肚子上,郭长福觉得腹部一痛,手上力气小了几分。
沈慕林又是向左后一拧一压,纵使铁做的也觉出疼来,终是松了手,石头落了地。
郭长福生疼一阵,见自己竟被一个哥儿按到地上,怕旁人议论,又觉丢了面子,反倒激出来些性子。
也不管什么阴不阴险,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直直照着沈慕林压下,试图将人整个撸到怀里高举着扔掷一旁。
他没少仗着比别人大一圈的块头这么干,摔便要摔个狠的。
沈慕林自知扛不住他力气,但好歹占个灵活,见杨芸拉着杨凤跑去别处,也没了后顾之忧。
他捏了捏手指,可算能甩开膀子干了。
微微撤步向后躲开,一个肘击砍到脖颈处。
肌肉扎实又如何?他倒要看看脖子是不是比肱二头肌硬!
郭长福差点又被按地上,还没转过身就被人照着腿窝踹了一脚。
又是踉跄,眼都吓直了,恼羞成怒。
转身见一巴掌呼上,脸上一疼,再见又是一巴掌扬起,满眼冒火。
可算是将那细白的手腕攥住了。
“你再打啊,靠,给老子玩阴的是吧。”
什么哥儿啊,这他妈谁家的夜叉放出来了?
却见被擒之人扬起笑脸,似不谐世事般道:“哪有?”
郭长福正要说话,膝盖一软,竟是跪倒在地,原来身后还有二人。
而被他擒住手腕的人顺势退了两步,轻声道:“这才是。”
沈慕林转身看向杨穗儿:“杨大夫,不知现在能否余出空闲?”
杨穗儿还在看被许家父子按到地上骂骂咧咧的郭长福,大冷天竟然出了一头汗,听见声音,赶忙扯起袖子擦了擦汗:“有,有。”
沈慕林又道:“杨姑娘,可否帮我带个路?”
杨穗儿知晓话中意思,紧切道:“是,是,我得先去准备,凤姐儿,你小时应当去过,就当是帮帮大伯。”
他不放心的看了眼郭长福,许家父子按的正紧,又见杨俊偷偷摸摸溜走,才算放下心。
即便要带芸姐儿她们走,也得找个安静方便无甚乡民的地方,省的走了消息,平添麻烦。
杨穗儿走没多久,村长赶来了,闹了一摊子事儿,哪能收不到消息,不过是看刘家有钱,郭长福不好惹罢了。
“哎呦,哎呦,这是做甚呢?你们谁啊,来我们村子里干啥?”老村长嗷嗷叫道。
郭长福别着头不说话,被一个哥儿扇巴掌够丢人了,又被人按了好一会儿,面子里子丢个干净,哪哪儿还有心思说话。
“这人吃多了酒,走路不稳当,撒酒疯要打我,还好我家弟弟有些力气,”沈慕林道,“我来此处寻杨大夫,这两位姑娘好心,要帮我们指路,天越发的晚,不便打扰,您受累领了找人瞧瞧,莫真是染了疯病,再伤了人,惹乡里乡亲都不得安宁。”
看热闹的乡亲们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么个事儿,又隐隐觉得不对。
但说的也有道理,郭家小子那么大的块头,要喝点酒就发疯,不定打到谁身上,可要疼一阵子呢。
许家父子松开了郭长福,郭长福胳膊别在后头,此刻得了痛快,只觉又酸又涨,一听沈慕林所言,登时睁大了眼。
这这这………打人的……怎么还告状呢!
再看村里人瞧他害怕躲闪不放心的眼神儿,更是气的想吐血。
有心思想追上去打人,还没凑上前就听那哥儿边躲边喊:“村长,您瞧,快按住他,仔细再伤了乡亲们!”
村长闻言脑袋发懵,众乡亲见郭长福铁石头般的拳头,纷纷退避三舍,村长也不敢直接放他回家,只好叫了几个有些威望的乡亲,按着郭长福去自己家里问问情况。
人走了,没热闹看了,乡亲们也就散了。
沈慕林拍拍张着嘴回不过神儿的杨耀祖,这小子一惊,接着竟直接扑到沈慕林身上,鼻涕眼泪呼了满脸:“大哥,你好厉害!教教我吧!”
沈慕林嫌弃极了,用两根手指捏着人领子把人弄开。
杨耀祖不好意思笑笑,正要就着河水抹干净脸,却被拦住。
沈慕林附到他耳边小声道:“去你大姐婆家,进门只管哭喊,就说你二姐跳河着了风怕是不好,大姐脱不开身,想让两个孩子也瞧瞧小姨,问起来只照着严重的讲,你且去,一会儿我讲于你家大伯,让他追你。”
且说云崖村鸡飞狗跳,清溪村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