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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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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存舒今日晚到饭堂,徒弟们都已吃完散场了,除了小徒弟去上学,其他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偌大师门只剩他一个无所事事,他脸上却没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喜色。

李演不在,锅碗瓢盆都被他利落地收拾干净,有一些仍挂着水珠,洗净的刀依旧扎在砧板里。

饭堂空无一人,唯有灶膛尚存几分余温。

他在最靠近门的一张桌边坐下,还没等做些什么,就听见灶膛里传来细微的“噼啪”一声。

章存舒坐着没动,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片刻后,像是催促一般,灶膛里又发出一声类似火星爆燃的动静,他才站起来,走到灶膛前。

火早就熄了,炭灰里只剩一点毫不起眼的红,被他靠近时带来的风一扑,几乎要完全熄灭了。

像是感应到有人靠近,灶膛里又是“噼啪”一声,随即一张纸卷着灰烬从灶膛中腾空而起,看架势是想糊在章存舒脸上。

他偏了偏头,伸手截住纸,抖了抖上面沾的炉灰,低头看了一眼。

这张纸只有两指左右的宽度,长度不超过一掌,纸的材质很好,厚度和手感都是上乘的,只是边缘很毛糙,似乎是随手撕下来的。上面的字迹也龙飞凤舞,落款是个着墨不多的“苍”字,像是懒得再添墨,随便勾描的。

章存舒垂眼看完,没什么表情,又把纸丢回灶膛,随即一甩手,点燃那点尚未完全熄灭的火苗。

火苗蹿上来,舔尽了纸的轮廓。

他好像不打算继续做刚才在桌边坐下时要做的事了,径直走向门,离开了。只是离开时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已然褪去,变得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又是带着些笑意的了。

****

关云铮感觉自己有点醉饭,都快走到术法课场地了,才想起原本打算带过来给步雁山看的文章落在饭堂了。

楚悯注意到她脚步停顿,侧脸看来:“怎么了?又是发愁又是笑的。”

关云铮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居然这么精彩,闻言也没不好意思,只是笑嘻嘻地说:“我想起文章落在饭堂了,不过师姐应该会帮我收起来的,我也可以喊掌门去师门吃饭,那时候再给他看。”

楚悯点点头,关云铮又想起什么,问她:“小悯你要不要来我师门住?”

楚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我......”

关云铮认真地看着她:“你如果愿意的话,就搬来和我一起住呗。”她佯装伤感地叹了口气,“师门只有我一个人每天上学,真的好可怜啊。”

楚悯还没来得及说愿不愿意,先被她的语气逗笑了,笑着逗她:“你是本就不喜欢上学,还是因为发现褚先生的课要写文章才不喜欢呢?”

关云铮装不下去了,一脸的生无可恋,谁知道修仙了居然要写论文啊!她学医的时候都没写过什么论文啊!

楚悯牵住她的手,小幅度地晃了晃:“你怕我被其他人欺负吗?”

术法课场地近在眼前,步雁山却还不见踪影。两人找了地方坐下,关云铮如实回答:“倒也不担心,我觉得他们欺负不了你。”

认识关云铮之后楚悯每天都得被逗笑几次,闻言没忍住又笑了:“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归墟境内的恒温法阵让她们能够在术法课上席地而坐也不觉得冷,关云铮把两手撑在身后,看着空中那一大团在阳光下翻滚着的云:“你很厉害呀,再者说,我觉得归墟也很安全。”

楚悯摇摇头:“我除了卜算,其他方面都表现得资质平平,你应该多看看自己做成的事,这么些天就能引气入体,获得一把不同寻常的武器,还能成功在剑上飞行一段距离,你才是真的很厉害呀。”

关云铮不以为然地摇头:“要不是那个坏脾气老头,我早就摔得四脚朝天了,武器也是师父从剑冢里拿出来给我的,我这几天都没用过。”

楚悯脸上浮现出一种很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温和神情,笑着看向关云铮。

她没有开口,关云铮却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坐直了感慨:“人好像总是对自己的境遇和成就感到不满足,

而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楚悯动作幅度很大地点了点头,刻意把嗓音变得很低沉:“嗯,孺子可教。”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楚悯先没忍住,笑出声来。

步雁山显然迟到了,但这一刻关云铮完全不打算去思考他迟到的缘由。

头顶的那团云已经飘走了,她看向湛蓝的天空。

天气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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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铮还没等到第二团云飘到头顶,步雁山姗姗来迟,先对一众坐在地上仰起脸看他的学生表示了歉意,然后才说了这堂课的内容。

“若按仙盟的意思,今日我们要继续学新的术法,但我和另外两位先生商讨过后,决定让你们来决定,是要学新的术法,还是温习过去几天学过的御物术。”

步雁山没解释他迟到的原因,但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刚才是去和另外两位先生讨论了。关云铮皱皱眉,下意识觉得应该不是这么回事,侧过脸看向楚悯,正好对上视线。

关云铮凑过去咬耳朵:“你觉得掌门刚才来迟是干什么去了?”

楚悯看她样子,下意识要抬手,结果关云铮又摇摇头坐回去了:“我就是好奇,小悯你别算。”

楚悯有点不解地看她:“不是想知道吗?”

关云铮悄悄看一眼站在前排和几个同窗说话的步雁山,又凑到楚悯旁边:“我就是觉得,经常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她思考了一下措辞,“代价?”

虽然她之前也这么说过,但是当时楚悯没有回答,那之后她一直觉得这种几乎无所不知的卜算,或者称得上是洞察,太过逆天了,这种事不付出代价几乎是不可能的。

它跟从书本或者其他的经历中汲取知识有着本质的不同,这几乎是凭空得到的,诚然,这个过程付出了一点卜算的精力,但精力可以说是获取知识的道路上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了,难道说只要付出精力就能接近这样的无所不知吗?

关云铮不敢相信,于是再度向楚悯发问:“小悯,你算这些,真的不会有代价吗?”

在她那张和楚悯年纪相仿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更成熟时才会有的严肃与凝重来。

楚悯依旧没有立刻回答,但过了短短的几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关云铮回答道:“等这堂课结束,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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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多数人选择了温习旧术法,大家各自扎堆找东西练习御物术,有几个还去拿了木剑来练习御剑,步雁山在人群中走动,时不时给需要帮助的学生提出一点建议与指导。

关云铮总觉得“下课再告诉你”这种许诺本身就意味着这个话题的沉重性,复习御物术的时候走神了好几次,手边要掌控的东西时而到处乱飞,时而泼她一身。

当然了,因为御物术包括御水,所以她走神的次数越多,身上的衣服被泼得越湿。

楚悯叹了口气,念了个净衣咒,在关云铮面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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