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踝手腕都系了铃铛,好几个铃铛便跟着泠泠地响。
你爱听。
你爱极了。
原先你还听着他,他一开口你便撤了东西,可之后却发现他似乎也是很喜欢的,便不再撤。他有时被你捂住了嘴,便也只能伸出一点软嫩的舌尖去讨好你的掌心,一双泛红的狐狸眼盯着你时却又像是在撺掇着你做些你也欢喜他也欢喜的事来。
你怕伤了他,玩了好久才动了真章。他早已在你手下得趣,倒不呼痛,连着脖颈也伸长,在灯下如暖玉。
你不能不吻他。
“怜舟。”你喟叹一般道,“怜舟。”
“嗯。”他含着泪应声。他身上的红纱没扯下,连着脖颈的落梅,被咬破了泛着血丝的唇,烧得烫红的脸颊和眼尾,简直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倘若不听他喘息的百转千回,还以为他被欺负得多可怜。
你把他抱在怀里坐着,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他便用脸顺从地蹭着你的掌心,想要讨得你的心软似得求道:“。”
“先生的声音……”你避开他想来捂你不给你说话的手,又在他掌心亲了亲,“听着倒像是很舒服呢。”
“怜舟。”他见你不愿放他,便只能靠着你,“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这样叫我。”
“先生不让我怎么叫?”你放开他的手,让他看着你,嘴上也不饶过,“是不许叫先生吗?可先生不是在教我吗?”
他便只能掩耳盗铃一般用双手掩面,假作你喊着的抱着的不是他。
你笑了一声,低头含着枚铃铛咬了咬,咬完了便就打着圈儿舔。
“及春,”他要往后缩,你便不咬他了,一掌把他按进怀里,贴得严丝合缝。
平素都是他逗你,你这下倒是扬眉吐气,逗他道:“喊声好听的,我就不喊你先生,好不好?”
他在这事上没什么坚持,当即就示弱了,声音软软地在你耳边喊,喊哥哥,喊夫君,喊相公,喊得你耳热口干,又把你的耳垂含在了温热的唇间。
嘴里含着东西,他的声音便含混了点,不过也能听清。
他轻声道:“好哥哥,饶过怜舟吧。”
“怜舟。”你要被他烫死了,吻住他的唇舌不给他再说,“我是你的人了。”
他看着你笑,被放开时仰头亲了亲你额心:“我也是。”
你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恨不能把他融入骨血里永不分离,嘴上还在求亲:“相公,快把我娶回家吧。”
他猝不及防地被你刺激,没忍住,咬着你的肩头。你便也跟着一起,仰头感受着他咬着你的痛爽。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你们已经吻在了一处。
十指交握,纠缠不清。
那便永远纠缠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