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你发什么疯。”
不是说自己食言了吗。
这个时候又为什么管她的事。
身体被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裴言澈垂眸看着夏甜,双眼里藏着未明的情绪,眸光微闪,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垂下眼,薄唇轻启,嗓音微哑,“不许跟陈桐合弹那首曲子。”
夏甜气笑了,“裴同学,那首曲子是我自己写的为什么不能弹?”
其实夏甜心里明白裴言澈为什么这么生气,而她这么做也是故意的。
《Eternal》她自己写的曲子,但那时这首曲子还没有名字。
直到后来遇见裴言澈。
那是他们从山顶下来后的第二次旅游。经过一夜的交谈,夏甜对这个叫裴言澈的男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听说他下一站要去看海,于是夏甜连夜买了机票跟着他一起去了。
夏甜曾去看过海,在她还小的时候妈妈岑淇曾带她去看过北方的海。
北方的海清澈、凛冽,与南方极为不同。尤其是日落时分,夕阳斜斜地洒落,每块冰都被赋予了绚丽的色彩,这是属于北方的海冬天改天独有的浪漫。
而这次她来到的是云南洱海。此时又正值初夏,海边热气腾腾,喧嚣且聒噪。
夏甜找到一家生意不错的店铺买了一套颇具民族风的长裙,结账的时候顺手拿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
“老板,帽子怎么卖?”一道熟悉冷冽的男声闯进了她的耳朵,夏甜抬起被帽檐遮住的眼眸看向旁边的人。
是裴言澈。
“十五块钱一顶。”老板是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皮肤被日光晒的黝黑,穿着白色老头衫趿拉着一双拖鞋,他嘴上叼着烟说话时烟雾顺着风的方向袭了夏甜一脸。
夏甜本就对烟味比较敏感,再加上被风一吹烟雾直接钻进了鼻腔,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
“阿嚏——”
......
夏甜揉了揉鼻子,一阵酸痒。
“小姑娘,这么热的天总不能感冒了吧。”老板尴尬的抹了抹鼻头,顺手把嘴里的烟掐了。
夏甜抽了抽鼻子,看掉落在地面的罪魁祸首,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没事,风呛到了......阿嚏——”
夏甜捂着鼻子不再去呼吸,打了这几个喷嚏夏甜觉得自己眼泪都给涩出来了。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裴言澈递给她一张纸巾,上面印着茉莉花图案。
夏甜看着面前的纸巾,伸手接过,“谢谢。”
裴言澈点了点头,似是对她的出现并不惊讶。
夏甜擦了擦鼻子,这才能开口讲话。
“这么巧啊,你也来洱海了。”
裴言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好像说过会去洱海。
裴言澈也没揭穿她,轻轻笑着说,“是啊,真巧。”
夏甜也笑。
洱海的风吹拂着少女的发丝,此时的热闹与喧嚣好似被抛在了脑后。
夜幕降临,弯月如钩悬挂在树枝上,月光倾洒在海面,近处的浪花不时地涌上沙滩,临近涨潮,浪花肆无忌惮地拍打着礁石将其吞没。
大海旁边开了一家小酒馆,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冷饮与酒,酒馆外面还有一位穿着打扮非常时髦的驻唱。
驻唱年纪不大,约莫着二十来岁,染着一头银发,穿着休闲。旁边有老板搭的遮阳伞,夏甜与裴言澈相对而坐。
“你怎么也来洱海了。”裴言澈问道。
“看山看海看世界啊,既然看过了巍峨大山那肯定不能错过延绵大海了。”夏甜回答的有理有据,脸不红心不跳。
裴言澈倒听的认真,他打趣道:“你这一次不会计划着如何跳海吧。”
“我不会游泳,恐怕要爱莫能助了。”裴言澈意有所指。
夏甜摆了摆手,“这种傻事做一次就够了。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对。”夏甜看向远处的大海,凤眸微弯,“生命很可贵,不如留着做些有用的事。”
“比如我现在对一个人特别有兴趣,我很想接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夏甜意有所指的看着裴言澈,试图从他的淡漠疏离的脸上看出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但裴言澈脸上却一点情绪也没有,只是微微点头,“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
夏甜:......
这人......木头脑袋!
夏甜气呼呼的闷了一口服务员刚刚端上桌的一杯饮料。
“咳咳咳......”这一口下去,呛得夏甜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咳咳咳......”夏甜擦了擦嘴角,面色潮红,她蹙着眉头问服务员,“怎么是酒啊?”而后扭头看向裴言澈问道,“是你点的吗?”
裴言澈摇了摇头,顺便将自己面前的白水递给了夏甜。
一杯清水下肚,夏甜感觉被烈酒呛得发痛的胃都凉快了不少。
服务员抬手指了指驻唱的青年,脸上带着笑,“是那位帅哥请你喝的。”
夏甜朝着服务员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还在驻唱的少年手捧一束玫瑰花朝她走了过来。
“玫瑰与酒配你这样动人的姑娘再好不过了。”少年自我介绍道:“我叫谢清,很高兴认识你。”
夏甜:......
刚才怎么没注意这人旁边有玫瑰花呢?
见面前的女孩并没有伸手接花的意思,谢清也不尴尬,直接把花塞到了夏甜怀里。他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出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甜看了看怀里的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嘴上不自觉说出了自己的嘴上不自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夏甜。”
谢清反复念了几遍,咧开嘴角,“真是个好名字,像你本人一样甜蜜美好。”少年嗓音很好听,是那种低沉又不厚重还带有些如清风明月般的磁性。
出于礼貌,夏甜回之以微笑,“谢谢。”
谢清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打量着坐在夏甜对面的少年,眼神间带着一丝挑衅,“这位是?”
夏甜说,“朋友。”
谢清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我能邀请你一起唱首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