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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云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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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好学

嬴宁再次见到云何住时,是在一座非常大的房子里,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进来的第一瞬他就有所察觉,但直到云砚通禀才放下茶杯起身。

“你怎么来了?”

“正好去画庐给你送点东西,就一起过来了,母亲起了吗?”

嬴宁正好奇盯着两人,一阵咚咚的声音从左边传过来。

很快,一个穿着蓝裙子的白头发老奶奶就从里头走出来。

老奶奶一眼和她对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瞬间感觉背上有针扎一样,下意识板正了身体。

眼神一错不错跟着老太太移动,既不乱动也不乱说话。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老太太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云何住顿时停声,和颜婳一起转身行礼。

“回母亲,是。”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个头发……”老太太被人扶着坐上座首,打量着嬴宁,“怎么这个颜色?身上穿的也不像样,是你没给她收拾还是她自己不愿意收拾?”

“嘤咛?”嬴宁听懂了她话里的嫌弃,撇撇嘴有些不满。

“是儿子思虑……”

“是我考虑不周,光顾着给她喂饭,连换身衣裳都来不及,失礼前来还请母亲责罚。”

颜婳打断。

“我跟住儿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老太太沉声呵斥。

颜婳没什么反应,嬴宁却被她吓到了,抱着颜婳的脖子缩了缩。

云何住并未替颜婳辩解什么,反而叫老太太消气。

老太太便又问:“起名字了吗?”

云何住:“原是有个名字,但现下必然要起个新的,不知道母亲可有主意?”

老太太摆摆手,说自己没想法推辞了,云何住便说出自己的打算:“儿子觉得宁字就甚好,不求她永世长生,但求她安宁顺遂。”

“云宁?”

老太太念了一声。

“嘤咛!”

嬴宁一时没听清楚,连忙点头附和。

老太太又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那记在何人名下,你可有考虑?”

云何住扫了一眼一旁的颜婳,后者垂眼低头,毫无所觉。

他想了想道:“儿子不打算将这孩子记在任何人名下。”

老太太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不记?那你想如何?不明不白写入族谱?”

云何住:“这孩子幼年失恃,她母亲以命为她搏出一线生机,若是知道这孩子不清不楚就认了他人为母,泉下也会心寒。遂求母亲怜惜。”

老太太还有顾虑:“可没名没份,怕是会让人看笑话。”

云何住:“怎么会?不管她母亲是谁,都是我云家独一无二的小女君,任谁都不敢轻瞧。”

为了打消老太太的犹豫,他又说了许多,听得嬴宁昏昏欲睡。

但颜婳的交代在前,她又不敢睡得太踏实,总是在眼皮子彻底合上之前,一个猛点强行撑开。

但支棱不了多久,又再次耷拉下来,如此反反复复。

云何住一开始还在认真说话,没一会儿注意就被嬴宁停停抖抖的小脑袋吸引,渐渐消声。

老太太留意到他的走神,也跟着看过来,眉间的褶皱渐渐深刻。

云何住放缓声音:“阿宁回来之前一直四处乞食,这两天又因为认生整宿睡不着,母亲勿怪。”

老太太收回视线:“乞食?如此落魄?”

云何住点点头。

嬴宁一身破衣烂裳,浑身不修边幅,无需云何住多说什么,老太太已信服七八分。

她看着嬴宁展眉,眼神不似一开始挑剔:“如此,就依你安排吧,也是个可怜的。”

这话不仅是同意嬴宁不认母,更是认同了嬴宁嗣女的身份。

颜婳听到这儿立刻叫醒嬴宁,让她上前拜祖母。嬴宁吸了一口嘴边的涎水,瞬间惊醒,但下地时还迷迷糊糊。

因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神色,云何住便以为她不会,悄悄摊开手掌用另一只手做了个折叠的手势。

“嘤?”

嬴宁先是一脸疑惑,片刻想通了似的狠狠点头,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

老太太抽了抽眼角:“……”

好在颜婳及时提示,叉着手示意她上前。

这样嬴宁就懂了。

她立刻曲膝,“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摆出之前被吴大娘子纠正过的手势,行了一礼。

虽然还是不尽标准,但好歹做了努力,云何住松了口气。

老太太撇嘴,显然不甚满意,责令云何住好好教她规矩。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若她还是这般懵懵懂懂不通礼数,入族谱的事暂时就别想了。”

“嘤?”嬴宁没有听懂,但却能看出老太太脸上的不开心,面露拘谨。

云何住上前一步点头应下,不着痕迹挡在嬴宁身前,嬴宁则顺势揪住他的衣角,悄悄探头探脑。

又说了会儿闲话,老太太逐渐精力不济,几人便告退。

回画庐的路上,颜婳问起云何住对嬴宁的打算。

“我这几日还有些公务,教导她的事只怕还得等等。”

“我正好无事,主君若信得过我……”

“不用了,这几日我先送她去学堂。”

“嘤咛?”

嘤咛听到“学堂”两个字,双眼忍不住放光。

她虽然认得几个字,但从没有上过学,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的缘故,她一直都住在密闭的玻璃房里,连爸爸妈妈都很少能见,遑论去学校。

云何住自然听见她的话:“阿宁喜欢上学?”

嬴宁猛然点头:“嘤咛!”

她一连说了许多保证好好学习的话,怕云何住后悔,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东安酒楼。

陆家女君撑着下巴,一脸欣慰:“我们蛋蛋还是颗勤奋好学的蛋捏~”

毛线女修试探道:“这就是所谓的……信誓蛋蛋?”

陆家女君颇为无语:“……”

她看了眼毛线女修手上的织物,心生好奇:“你这都换毛裤了?到底给谁打呢一天到晚也不见停。”

隔壁痦子男修:“你看这毛裤就巴掌大点,在座各位谁能穿上?”

陆家女修恍然大悟:“哦!你给蛋蛋的?”

毛线女修腼腆一笑:“第一天就开始打了,想着春夏秋冬给她置办齐全再给她送过去,现在看来,怕是用不上了。”

“那怎么行?好歹是一片心意,哪能说废就废?”后面的人不认同。

“可是……我打的不太好看哦,有点拿不出手。”毛线女修道。

“那有什么要紧,说不定蛋蛋就好你这口呢!”

“还是晚点吧,至少等她睡着……”

灵光幕里。

嬴宁推开云何住递过来的新衣服,抵着墙壁倔强摇头。

云何住上前一步:“阿宁听话,过来,爹让人给你收拾干净。”

“嘤咛嘤咛!”我很干净!

“我知道,但还可以更干净。”云何住作势要薅,伸手却捞了个空。

刚才还在的跟前的嬴宁,眨眼就到了另一边,抓着领口依旧一副警惕的神色。

云何住微微一愣,也使上了法术。

他张开手五指微弓,朝着嬴宁先推出去半身,随即往回拉。

预料中幼崽被吸回掌心的场面并未发生。

他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吸了一次。

依旧……无事发生。

“嘶……”

“嘤咛?”

嬴宁眨了眨眼,看着他的手面露好奇,有样学样也跟着做了个吸拉的手势:“呼呼!”

对面的云何住全身一颤,几乎以称得上狼狈的姿势扑到了嬴宁脚下,头发还紧紧粘在她比藕团子大不了多少的掌心里。

对于这一幕,不仅屋里伺候的仆役和云何住毫无防备,嬴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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