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急忙笑出了声,缓解眼下这个局面,“善才啊,你这废寝忘食的……工作确实做的不错啊!不错不错!给了我们查真账本的一些线索,你也该好好‘休沐’一天了,去吧去吧,哈哈哈我看好你!”
张善才这才心满意足得离开。
“不要再让他来找我了,他可是你带出来的。”杜海看向了东方言。他一个风口浪尖的人,最好是一个人干干净净的不拖泥带水的死,不想带上旁人。
“他?他老子护着他呢,与我何干。”东方言做甩手掌柜,好似当初本子剧后的相识和赞言都是过往尘土。
“行,那也不与我有关了!”杜海一脸怒意,甩袖离开。东方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只笑,像一只狐狸。佳人佳人,真是位妙佳人。
他们三个断开才好啊,本就不应该称兄道弟,应该在各自的地方都好好“发光发热”才是。
只是那家愣子在这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的官场,能活下去多久?东方言心里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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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检这一日马都跑累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庙,只能回去,等马儿歇息几日再查。
杜海也不急,他不查迟早也有人查,自己就是嗯……表个忠心和能力,于是收拾东西就带着一家三个七圆、金诺和卫平去群书苑了。
这群书苑的房间就比他祝鼎宫的小了许多,但杜海是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嫌弃。
一讲师专门来带杜海在里面转悠认路,曾经的群书苑是唐辉建给穷困书生们学习读书的,里面还有一藏书阁,可以进去抄书,抄四本书可带出去一本抄本,如今已暂时打着修葺的借口关闭了,怕了那群读书人的唾沫星子。
如今基本都是世家的纨绔子弟,以及背后有人的落寞家族想再次带领家族走向辉煌的子弟,但也有比如白宣这类非常有本事的太师引荐的清贫人家,里面的争斗可想而知。
杜海属于什么呢,他应该站队什么呢?仁啊仁,他都能预见他第一天就被指着鼻子骂不忠不孝苟且偷生。他比这些孩子也大不了几岁。
要是只让他对着老百姓们讲仁,他是愿意的,毕竟他仁爱的名声在外头,但要先在这妖魔鬼怪乱舞的群书苑讲仁,杜海就头疼。
“要不你先骂我两晚上,这样后天我也端得住脸。”杜海边整理着自己的教案边对着舟道。
舟靠近他,揉了他的半边软嫩一把,声音低沉,“骂你什么?浪-荡货色?水性杨花?妖艳惑众?”
“不够狠吧,”杜海停下了手,笑看着舟,“要恨之入骨,把我骂得体无完肤最好钻入地洞再也不重见天日。”
舟的视线在他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打转,笑声带着日爱日未的春意,“入股可以,体无完肤可以,想钻地洞倒也可以……”
杜海迎着他露骨的眼神,低眉一笑,“先生何时教我那个?”
“今晚吧。”
今晚东方言做东请客吃饭,杜海根本没想到他是直接在群书苑里摆宴席。这下好了,全和他见面了,不过仗着还有其它有威望的先生在场,有些人不好指着他骂,只能暗地里。
都是陌生人,视线犹如针扎刀割,杜海吃得食不知味,后半场及时装醉趴桌子上不省人事了。想宴席散场了找他私下聊聊的人只能失望做罢。
有骂他的,自然也有同情他的,生错了人家,几次三番遭无妄之灾。
这些杜海都不需要,不过应该可以利用利用,他脑海里的思绪百转千回,瘫坐在舟脚边。
“真醉了?可别半醉半醒收不住牙把我咬断了。”舟捏着杜海的下巴,眉微微一挑。
“我在想事情。”杜海只是挣脱了他的手道,“等我想完。”
他可以发展起来了啊,群书苑这么多人,还不愁骗不到几个心腹帮手吗?想到这,杜海好心情得一笑。不过时间有些紧迫啊,只有七天。他的笑又敛了。
等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挣扎出来,听到声响,呆愣住了,整张脸都爬上红,烧起来般,却不是醉的。
雨打梨花落,落人颜,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想完了?怎么不躲开?”
杜海咬牙切齿低骂一声“浪-荡货色”,拿帕子整理了容颜。
他起身满脸愤愤得要走,被舟压下了身,手指强硬得挤进杜海的唇齿间,这里好像还带着酒入喉般的滚烫,烫的人心痒。
于是杜海就和舟打起来了,真正意义上的肉搏,拳拳到肉。
舟只是躲,只是挡,像是让着后辈的仁慈长辈,也不恼,满脸笑意——他早就想验收这一个月杜海练得怎么样了,基本还行,就是技巧太差,也怪外面有人盯着,他没空教。
他这样,杜海就觉得没意思了,准备收手,舟就一腿绕着杜海膝后,一顶,让杜海猝不及防单膝跪了下来。他本来打算把人放倒的,但是今晚还很长啊。
“不错,有长进,抽空再教你别的,至于今晚嘛……要对先生守信啊。”
月朦胧的晚间,小舟晃悠悠漂泊在古庙下边,随着满河风雨荡漾,似不甚熟练的摆渡人,而潮水渐渐上涨,随之翻滚,银色的大堤划破海面而过。
如舟想的一般,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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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话说一直卿卿我我的感情段你们会看腻吗?无外力作用我们小情侣内部不太会有什么波澜来着[挠头]至于外力作用你们等着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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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避免太监公公这种说法吧。男钦福其实就是太监,大福是真太监,权力也大,像是后宫都可以来去,小福是带把的,只能局限在后宫外围,像是臣子歇息的祝鼎宫。听起来很喜气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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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张善才叽里咕噜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