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专业产科的病人少？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三请五请的就是不上来，病人自然都跑光了。”院长一想起自己的赚钱计划没成功就生气，根本不关心陈永文的情况，“让你继续当医生，我已经很宽容了。Omega的体力就是差些，这点从你自己的身上就能看出来。”

“我之前确实是容易疲劳，会发低烧，但大概率是类宫囊被禁止发育引起的，以后应该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并不是Omega体力不好的证据。医生的工作确实是比较辛苦，但是警察局还有Omega当警察出外勤的，他们不只是辛苦，更是有生命危险。”

“警察局长是个女人，当然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愿意给Omega生孩子都没问题。”院长嫌弃地“呸”了一声，好像给Omega生孩子是多么恶心的事，“医院可不行，你说了也不算，万一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在手术中出了事故怎么办？医院可是要给你担责任的。”

李自立说：“我相信阿医生对自己的判断，更是相信他的医术和医德。”

李自立一向最是和院长一条心，现在居然开始唱反调，院长立时就要发作，听见他继续说：“现在和Omega的矛盾越来越大，同时，维护Omega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何啸的支持率摆在那儿，不能不考虑民意。咱们医院第一个启用Omega医生，会率先占据舆论的制高点，并且增加Omega对医院的好感。试想，别的医院都是Beta或者Alpha医生，而咱们医院有Omega医生，在水平相同的情况下，Omega孕夫及他的家属，是会选择Omega医生还是Beta医生？”

有医生反对说：“很多病人都不信任Omega医生。”

“那是在以前，现在如果放出消息，Omega病人歧视Omega医生，你猜舆论会骂谁？”

“说的对。”院长高兴地直拍桌子，对阿法九说，“不只是你，陈永文，还有秦非，你们三个都要调到专业产科来。宣传科做一期专栏，好好宣传这三位Omega医生，再拍一个短片，定点投放到市中心，务必要让所有的有钱人都知道，咱们医院有Omega产科医生坐诊，让他们毫无顾虑地优先选择咱们医院生孩子。”

阿法九说：“我反对，普通产科怎么办？”

“撤掉，十个普通产科的病人花费都比不上一个专业产科的病人，你知道乔桦在医院住的那几天花了多少钱吗？他一个人能顶普通产科一个月的流水。”

“咱们是公立医院，有联邦补贴，不能以盈利为目的。”

“联邦补贴能有几个钱？你问问他们，靠着原来的工资，穿越污染区的时候能坐得起头等舱吗？能去高档娱乐区度假吗？”

东南西北四大居住区之间并不相连，如果想到别的区，长途要乘坐特快列车，短途则是大巴，无论是列车还是大巴，坐席都分二等舱、一等舱和头等舱，头等舱里有独立的净化和逃生设施，在交通工具出现故障时，头等舱乘客的生还几率是最高的。

娱乐区是指由于各种原因不适于大量居民长期生活的居住区，这些区域被开发成了度假胜地，供人们休闲放松。

“头等舱？高档娱乐区？”阿法九不敢相信地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你们当医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赚大钱吗？”

李自立不疾不徐地说：“阿医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谁不想多赚钱，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好一点？我知道你不想，你有追求、有理想，和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而我们这些俗人也没办法像你似的，有超高的智商、精湛的技术，对了，还有绝佳的运气，毕竟不是谁都能和继华集团的老板攀上关系。你想清高，没问题，但是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来谴责我们。我们没有谋财害命，我们也在尽全力治病救人，我们拿到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阿法九知道和他们达不成一致，对院长说：“除了陈永文和秦非，普通产科的其他人都可以调到专业产科。如果你非要撤销普通产科，我立刻辞职。”

“好，从现在起，普通产科就只有你们三个人。”

院长在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你是无牵无挂，另外两个人可不一样，只要陈永文和秦非到了专业产科，Omega医生的噱头就可以利用起来。

至于医术高低，如果是常见症状，现有的医生都可以处理，而疑难杂症，以阿法九的性格，真要危及Omega的生命，他会主动帮忙的。

阿法九从会议室出来，接到了乔烨的电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阿法九郁闷的心情在听到他带笑的声音后得到了缓解：“Omega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看来我昨晚还是不够卖力。”

阿法九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声，以为声音很小，乔烨隔着电话听不见，没想到他立刻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的耳朵这么灵吗？”

“小桦才出生那阵哭声很小，要仔细听才行，大概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出什么事了？”

阿法九把例会上发生的事简单讲了：“只有我们三个，肯定会很辛苦，我想自己出钱给秦老师和永文发补贴，但他们肯定不会要，我在发愁怎么说服他们同意拿钱。”

“你尽管和他们提，他们不同意也不要坚持，我以后会补偿他们。”

“不能用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是他们应得的工资。”

“什么工资？你什么意思？”

“想不想自己当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