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际上那个‘洛小鸢’并没有对你做出冒犯的举动?”我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顾星言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人到底会是谁呢?”我喃喃自语,心中的疑问愈发浓烈,仿佛一团迷雾在脑海中弥漫开来。
“应该是身边的人。洛西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吗?”顾星言的声音沉稳而低沉。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最近都没见到洛小舞的踪影,小川也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理。”
“我去看看他。”顾星言说着,便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开始穿衣服。
“我跟你一块儿去。”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些担忧,实在不敢再放心让顾星言独自外出了。
我们驾车朝着小川所在的小区驶去。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可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风景之上。这房子是洛小鸢生前留给他的,除了这处房产,还有一大笔财产,那可都是洛小鸢的遗产,然而小川却几乎没在这里住过。自从小鸢离世后,他就一直跟着顾星言住在星野书苑,后来上学住校,偶尔回来也都是去星野书苑找顾星言相聚。
很快,我们到达了小区,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那人伸手稳稳地挡住电梯门,只见他身着一身黑衣,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脸上还戴着黑色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装扮,跟我和顾星言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我们俩的衣服色系是黑白相间。
他走进电梯后,用余光迅速地瞟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警惕。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电梯右前方的角落里站定。电梯缓缓关闭,他伸出手做出要按楼层的动作,可手在半空中却突然停住了,并没有真的按下按钮。
“难不成他也去14层?”我心中暗自揣测,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我站在他的身后,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影。他中等身材,身高大概到我的肩膀位置,估摸着有175厘米左右。体型偏瘦,看起来体重应该在120斤上下。他后脑勺的头发不长,没有遮住脖颈,露出的脖颈白皙细腻。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指甲修剪得短小整齐,右手小拇指处还有一颗黑色的痣,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
等等……这手,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的感觉在心底不断翻涌,可还没等我来得及仔细回忆,电梯“丁零”一声清脆地响了起来,已经到了14楼。
那人脚步匆匆,在前面大步迈了出去,他走路的姿态有些独特……忽然,如同电光火石般,一个人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他迈出电梯之后,毫不犹豫地径直朝右边拐了过去,右边只有一户人家,那便是1403,很明显是去找小川的。
我的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赶紧伸手把顾星言拦了下来,然后用力硬拽着他朝左边走去。
“怎么了?”顾星言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连忙示意他小声点,随后小心翼翼地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洛小舞!”
顾星言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相信,脱口而出:“何以证明?”
“他右手小拇指旁有颗黑色的痣。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我急切地解释道。
顾星言依旧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脸上还是不太相信的神情。
“信我,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他手指的形状和指甲的样子,绝对不会错。”我无比肯定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手相’的?”顾星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并没有研究,只是我是个‘手控’罢了,平时看到一个人,总会先看看他的手好不好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哦?那么我的手好看吗?”顾星言斜乜着眼睛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我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估计回去就要“兴师问罪”了。
“好看!当然好看了!你要是手不好看,估计我也看不上你……”我赶紧笑着回答。
“什么?!” 顾星言显然对我的回答极为不满,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好看,真的特别好看!” 我赶忙捧起他的手,佯装仔细端详。事实上,顾星言的手根本无需夸赞,骨节修长,皮肤白皙,指甲大小恰到好处,粉嫩又饱满。我尤其钟情于他手背上那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恰似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完美得无可挑剔。
恰在此时,另一边的洛小舞来到洛小川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只敲了一下,屋里便传来小川的声音:“谁啊?”
“是我,小川。” 洛小舞应道。
“你走吧,我说了不想见你。”
“你开门,听我解释!” 洛小舞不死心,继续用力敲门,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所有这一切,我都不是自愿的,我是迫不得已。”
“所有所谓的被迫,归根结底都是自愿。” 屋内的小川冷冷回应。
我和顾星言瞬间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听着这场对话。任凭洛小舞怎样敲门呼喊,屋里的小川却没了动静。
可洛小舞依旧没打算离开,无奈又失落,缓缓在门口坐下,语气里满是倔强:“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一直等到你开门为止。”
“怎么办?” 我凑近顾星言,压低声音问道。
“再等等,小川不会这么绝情的。” 顾星言神色笃定,看来他对洛小川十分了解。
洛小舞就这么坐在小川门前,时间悄然流逝,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可小川那扇紧闭的门,依旧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我等得有些心急,忍不住用眼神向顾星言询问该如何是好。顾星言微微抬手,做了个 “走” 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