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雪抱着云朝环视完全变了样的莲筹殿,他感觉自己真的赔不起了。
长老院的大门被砸了个稀烂,院子里的桃树也被砍断了几棵,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成雪!”
楚流云带着小白不知道从哪儿的废墟里钻出来,还未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云朝躺在穆成雪怀里昏迷不醒。
“云朝怎么了?”
“受伤了。”
穆成雪道。
楚流云登时怒气更盛,他看着站在正殿门口的舟昱行,冲到他身边抬手揍他:“你敢伤我门下弟子!”
“伤了,如何。”
舟昱行毫不在意地说,他轻松接下楚流云的攻击,院中的落叶无风自动,从地上晃晃悠悠地飞至舟昱行身边,落叶像针一样横亘在他身前。
像是随时会对楚流云进行攻击。
小白再次化形,尖锐的爪子直接划开落叶,势要撕裂躲在落叶后的舟昱行。
天霞阁和莲筹殿两位长老在山上大打出手,长老院的墙被楚流云砸烂了,舟昱行的阵法也被云朝给破了。他俩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此刻长老院外已经聚集了一众来看热闹的弟子。
穆成雪一一扫过这些弟子的面貌,云镜不在此处。
谢晚晚也不在。
“什么情况?”
几个莲筹殿的外门弟子窃窃私语。
“不知道,好像是楚长老和师尊打起来了。”
“要告知掌门吗?”其中一个弟子问。
“不用,师尊和楚长老经常斗法。”
“斗法?”那个弟子看着被砸烂的长老院,在长老院斗法?
“反正以前他俩天天打起来,就几年前,我们都习惯了。”
“穆成雪怎么也在这儿?”
“不知道,来看热闹的吧,不稀奇。”天霞阁的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你输了。”舟昱行落在小白背上,俯视着地上的楚流云。
“哼!”
楚流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这么多年他就没在舟昱行手底下赢过一回。
“你门下弟子夜袭长老院欲取我性命,你今日毁我莲筹殿,这笔账,怎么算。”
楚流云骂他:“放屁,谁看见了,你有证据吗?”
“师尊……”
穆成雪适时提醒他,所有人都看见了。
楚流云以为穆成雪要认下来,转头正准备骂他两句,就看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弟子。
“把酒给我,此事就此作罢。”
“去你的酒!”楚流云才不怕他,他喊上穆成雪,顶着一众莲筹殿弟子的目光,大摇大摆地从院子里走出去。
穆成雪抱着云朝,路过一个弟子偷偷对他说:“修缮院子的银子记在天霞阁账上。”
“磨蹭什么呢?”
楚流云回头催他,“还不赶紧回去。”
他们回到天霞阁时林月儿已经在等着了,早上楚江去桐影峰找他,让她过来一趟。
穆成雪把云朝放在床榻上,林月儿探了探他的脉搏,拧着眉头:“灵力尽失,怎么搞的。”
穆成雪道:“为了破玉阶长老的阵法,灵力耗尽了。”
林月儿先为云朝治疗被贯穿的右臂,一边问他:“灵力耗尽怎么会晕过去。”
“他早前在南海也是如此,灵力紊乱后就会陷入昏迷。”
灵力耗尽和灵力紊乱都不会让人陷入昏迷。林月儿试着分出一丝灵力想探入云朝的识海看一看,毫不意外地被挡住了。
“你试过探入他的识海吗?”
“试了,”穆成雪道,“进不去。”
“我也进不去,”林月儿说,“他都晕了还能挡住我的灵力。”
她为云朝治好被贯穿的胳膊,又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云朝的身体,好得很,查不出来有任何问题。
“灵力还有些乱,但恢复的很快,应该很快就醒过来。”
楚流云坐院子里的石桌上喝酒,楚江凑在他身边,低眉顺眼地唤他:“师尊……云朝怎么样了?”
“没死,夜闯莲筹殿,亏他想得出来。”
“师尊别动怒。”
楚江看着他唇角未擦干净的血渍,不自觉舔了舔唇:“师尊受伤了。”
“死不了。”楚流云没好气地道。
就算哪天他真不行了,也是这群不省心混账给气的。
“师尊死了我也不独活。”
楚江说着,掐着楚流云的腰将他抱在石桌上,两手撑在他身侧把楚流云困在怀里,轻轻舔了舔他唇角。
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和酒气。
“殿里有人。”
楚流云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离远点。
“嗯。”楚江随口应付他,追着去吃他探来的舌尖。
这次他尝到了更明显的酒味。
“混……”楚流云仰着脖颈迎合他的动作,他被楚江困在方寸之地,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楚江吻的很深,箍着楚流云的腰恨不得将师尊揉进身体里。
直到楚流云再也受不住,攀在他胳膊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
楚江放开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蓄满了笑意。
“你是狗吗?”楚流云细喘着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