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晖回头,“嘱咐?嘱咐什么?”
她有些尴尬,自己先红了耳朵,低着头,一下一下地踢乔晖的鞋子,“那个……要有措施”。
“小姑娘家家的”,乔晖呵呵笑了起来,“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我又不是没上过生物课”,孔意很没有底气地还嘴,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乔晖用左臂将她搂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哎呦,看不出来啊,学问挺深啊,说说看,怎么做措施啊?”
孔意眨巴眨巴眼睛,在他的怀抱中扭了扭,“你别激将法,我反正知道”。
“知道就说说看嘛,你不说,说明你还是不知道”,他得意了,故意逗着她,一边嗨开了水龙头,冲洗这西红柿。
“非礼勿言,你不懂啊?亏你还是老师呢”,孔意一蹲,从他的怀抱中逃出来,转身要跑。却被他兜臂一搂,又抓了回来。
“别跑啊,说说看,什么是非礼勿言,我不懂,你教教我”,他弯了弯腰,拿舌尖去勾她的唇,像大黑猫逗弄一只小老鼠,不着急吃下肚,只专心逗弄玩乐。
孔意被他舔舐地气喘吁吁,刚要开口说话,他趁虚而入,将话堵在口腔里。他手臂用力,将孔意紧箍在胸前,右手一下一下地重重摸着孔意的头发,从额头到发梢,逼迫孔意仰起脸向他靠近。
半晌,他自己过足了瘾,放开了孔意,嘴角上扬着,得意地说:“说说看,这个措施行吗?”
她伏在乔晖胸膛上平了平气息,不说话。
乔晖转过身去,仍旧用左臂搂着她,右手将米饭下了锅,按了启动键,转过脸看她还低着头,笑着说:“行了,不逗你了。措施都有,在床头柜里呢,你去看看”。
孔意低着头,鞋子搓着地板挪出去,复又转回来,刚要开口问,乔晖笑着说:“我那屋”。
乔晖的屋子简单到了极致,一个衣柜,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再没有旁的了。
孔意想了想他的手臂和习惯,去拉开了右边的床头柜,立刻红了脸。这些她都认识,超市收银台旁边琳琅满目地摆满了这些,只不过,没想到这里依旧琳琅满目、五彩缤纷、整整齐齐,不禁小声说了声“流氓”。
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孔意绕到另一边去,也拉开了抽屉去看,登时头大如斗,这一抽屉也是“措施”。孔意迅速地关上抽屉,转去了厨房,他正靠着厨房的推拉门,好整以暇地一边打着鸡蛋,一边用脚将那扇门推进、拉出,见孔意过来,他一脸坏笑地冲孔意扬眉毛,“怎么样,措施够多吧?”
孔意不回答他,从他身边挤进厨房,假装淡定地问:“米饭还没好吗?我都饿了”。
他哈哈大笑,靠过来,鼻息在孔意的耳后喷薄,“哎,你撕坏了我的背心,我还留着呢”。
孔意不理她,可是耳朵已经红起来,他看到了,又接着逗她:“你蹬坏了我的床单,我也还留着呢”。
“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孔意转过身来上手拧他的胳膊。
他将手中的碗高高举起来,一边躲闪着,一边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毁灭证据不成?你还想不负责任了不成?呜呜呜呜,我可伤心死了,我要哭了,哈哈哈哈哈……”
孔意跳着脚去打他,可是又打不着,急的直跺脚。他看孔意憋的脸通红,马上要恼了,忙放下手中的碗,过来将孔意抱在怀里,嘴里安慰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晚饭是米饭和西红柿炒蛋,乔晖还要再炒个菜,孔意不让,直说这些就够吃了。
乔晖疑惑地看她:“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个穷光蛋?怕把我吃穷了?”
孔意摇摇头,回答她:“我怕你累”,说罢拉过他的右手,将他的手掌拉开,伸手摸了摸他手中的茧子。
乔晖懂,她这是心疼这只右手,不想让这只右手再干活了。便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才哪到哪啊,我两个手指头也能做俯卧撑”。
孔意见他三句话就要开荤,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瘪了瘪嘴。
乔晖却刹不住车了,由着孔意拉着他的手,给他拉开凳子,扶着他坐下来。孔意转身要去找筷子,却被乔晖搂住腰,扯过来。
“干嘛”,孔意拖着长腔说话,颤颤悠悠的语调。
“不干嘛,抱抱”,乔晖的手环保着她的腰,笑眯眯地说,“你心疼我啊,怕我这条胳膊累啊,那……待会儿你心疼心疼我,我坐着,你忙活忙活”。
孔意不疑有他,以为他说的是刷碗刷锅,忙点头说:“你放心,这点儿活儿我还是会做的”。
他将脑袋靠过来,贴在她胸前,隔着薄薄的裙子,拿脸颊去蹭她,瓮声瓮气地说:“是嘛,无师自通嘛,真厉害哟”。
孔意这才意识到又掉进了他的坑里,气得去捶他的肩膀,冷不防后背一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将裙子的拉链一拉到底了。他的手带着温热的气息和厚厚的茧子,擦着后腰的皮肤探索进来,不进攻,只在那里打着圈地摩挲着。孔意反手去抢占阵地,却被他捏住了手腕,反扣在了身后,不由得向他探身过去。他裂开了嘴角,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亲了上去。
夏日的衣裙,薄、软、滑、湿。孔意紧闭着眼睛,努力上仰着脸。她记得寝室夜谈的时候,谷云很有经验地讲解过,闭上眼睛的样子是很难看的,尤其是不要被男朋友看到喘息的鼻孔,否则会“兴趣大减”。孔意很努力的在仰着脸。
乔晖却不。他顺着衣领亲吻了上去,在脖颈摩挲着,啃食着,揪起薄薄的皮肤,用牙齿轻轻的咬着,还要发出啧啧的响声……孔意觉得丢脸透了,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道貌岸然”的、一本正经讲道理的大人了,变成了现在这样,像个恋母的小婴儿,又像个贪吃的小狗……想到自己把他比喻成小狗,孔意又觉得很想笑出声来。
他的唇凑了上来,他的大手来到孔意的脑袋后面,将她的脸按下来,唇凑上去,舌尖将孔意勾了过来,“想什么呢?肯定没好话,是不是觉得我像一只狗”。
孔意被他吓得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啊?你敢这么想!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他也瞪大了眼睛,牙齿用力的咬了咬孔意的唇,站起来,将孔意拎起来,抱上了肩,“今天不上几个措施,你是不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