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虞敏店里生意火爆,没时间接虞北棠放学,学校离家不远,她每天都是自己走路回家,因为长得漂亮,被一个有变.态癖好的男人盯上,放学路上尾随她到家门口,几天蹲点确定家里没大人,伪装成物业来敲门,她打开一条门缝,犹豫时,男人一把握住门把手往拉。
虞北棠反应灵敏,加上门缝很小,她及时关上门锁住,将人挡在外面,那人不死心,站外面疯狂敲门,吓得她躲在柜子里虞敏打电话。
虞敏得知后气得发疯,带着店里员工风风火火赶回来将变.态堵个正着,众人围着一顿打,又报了警,那天虞敏抱着虞北棠道歉安抚许久,第二天请了阿姨每天接送虞北棠,还搬了家。
时隔多年,虞北棠仍然记得当时母亲慌张愧疚的样子和她怀里的温度,也正是那温度驱散了她的恐惧。
情景重现,她握着手机不知要打给谁。
世上再不会有人,为了她不顾自身安危去疯狂殴打变.态。
鼻尖酸涩,虞北棠仰头,不让眼里的水汽流下来。
别怕,总会有办法的。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
静了片刻,门缝突然涌进大量烟雾,呛的虞北棠直咳嗽。
刘义强听见咳嗽声,在外喊:“你最好乖乖开门,不然老子有都是办法弄你。”
虞北棠捂着口鼻,跑去客厅打开所有窗户,吸着窗外的空气,拿手机拨出最近一通电话,接通那边还是没声音,她报出家里地址和纯净水牌子,又补充家里一滴水也没了麻烦快点 。
收银、送水是林庭樾的工作,他一定会来。
超市到她家,以林庭樾的步伐五分钟足够,门缝涌进来的烟雾越来越浓,虞北棠躲去卧室窗边呼吸,握着手机默默等待,没一会儿,林庭樾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转而拐进楼道。
很快刘义强惊讶的声音传入,“你来干嘛?”
闻声,虞北棠捂着口鼻,跑去打开门,“进来吧。”
门前火盆里燃烧着秸秆,浓烟滚滚,林庭樾进不去,他放下水桶,瞥了眼刘义强。
刘义强避开他视线咳了声,随后抬腿踢脚身边的黄毛,“弄灭。”
黄毛在楼梯上拿下一桶水,哗啦浇在还燃烧的秸秆。
火灭了,林庭樾踢走火盆,手拎水桶,踏进室内,他送水习惯性敞开门,方便离开,也防止产生误会。
房门敞着,刘义强他们挤在门口向里望,都不敢进来。
林庭樾站在满满一桶水的饮水机前,看了虞北棠一眼。
房间开着窗还有烟,熏得虞北棠眼睛辣疼,眼泪直流,她抹点泪,开口正要讲话。
林庭樾右手指尖顶住左掌心,比停的手势,水桶放在一旁,公事公办地比划出水费。
虞北棠递过去钱,手机打字:【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林庭樾:【我不是救世主】
说的没有错,他们相识短短数日,朋友都算不上,那两次接触也不足以让林庭樾心动为她做什么,他没理由一次次帮她给自己找麻烦。
虞北棠反驳不出,强颜欢笑,【还是谢谢】
林庭樾:【你锁上门别开,我会把他们带走】
虞北棠握着手机点点头,随林庭樾走到门边,等着锁门。
三次了,刘义强打算就此问个明白,他堵住门,语气不善:“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庭樾放下水桶,扭正棒球帽檐,挽起一截衣袖,冷瞥眼门外几人。
刘义强看到林庭樾小臂上几道疤,想起那是林庭樾刚转来上学时,他带人向林庭樾要钱,林庭樾拿不出,气头上他让人把林庭樾被摁在地上,拿小刀划他胳膊,并威胁不拿钱下次还划。
一个没有爹妈又不会说话的哑巴,奈何不了他们,果然林庭樾手臂都流血了,也没有家长找过来,后来他下手越来越狠,林庭樾手臂的疤也越来越多。
直到林庭樾拿尖刀扎进他腿里,十倍地还了回来,刘义强永远忘不了林庭樾当时想与他同归于尽的眼神,比扎进腿上刀更骇人,那之后他便与林庭樾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又关系到一起,刘义强也头疼犯怵,放低强硬的语气说:“我打不过你这不要命的野狗,也不动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女的一来我就看上了,你要是也看上了吱一声。
是你的女人,哥们以后离她点就是,不是你的,别再多管闲事。”
林庭樾抬手往楼递方向指了下,示意刘义强下楼说。
刘义强急切地渴望得到一个结果,见林庭樾不说,压下去的火腾一下又上来,腿横在门边堵住路,“你俩到底啥关系给句痛快话?”
小城人言可畏。
以林庭樾的个性,和他们的交情,必然不会说谎承认他们是恋人。
而刘义强知道她和林庭樾没关系后,会更加肆无忌惮,现在都敢堵到家门口来,以后不敢设想。
想安宁,必须抓住眼前的机会。
虞北棠没犹豫,一个箭步冲到林庭樾身前,在众人还沉浸在对峙的状态没出来时,麻利地展开双臂环上林庭樾腰紧紧抱住,亲昵的在他胸膛蹭了蹭,仰起头,乖纯深情地望着,“宝宝,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