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自己无事?难道醒酒珠可以解毒。
“哥,你把醒酒珠揣在怀里,”齐广柏急忙将醒酒珠塞在齐广清怀里。
“楼渊,你说过会保护我哥的。”
冷汗自楼渊高挺的鼻尖滑落,他镇定到:“他是我的妻,亦是我的命。”
“好。”齐广柏起身,想要去找齐广融要解药。
衣袖被抓住,齐广清强忍着痛苦道:“阿柏,不要做傻事。”
“哥,信我”齐广柏轻拍齐广清冰凉的手,将自己的衣摆缓缓扯出。
齐广柏打算从盛清宫后面溜出去,推开窗子,发现没有守卫,应是萧川攻进皇宫了。
齐广柏穿梭在皇宫内,胸膛起伏间尽是对生死的在意。
鸦青色的天际露出些许光亮,白昼即将到来。
御书房外两人已然交锋,萧川身披玄甲猎猎作响,身后五军营刀戟森然,而对面的齐广融着橙黄色皇子服,三百金吾卫已绷极限。
萧川与齐广融目光相对,是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杀意。
萧川挑眉嗤笑道:“皇宫已被本王控制,齐广融你莫再做困兽之斗。”
萧川转变语态,“各位金吾卫将士们,本王知你们都是好儿郎,只是被齐广融蒙蔽,若你们放下武器,本王恕你们无罪。”
金吾卫面面相觑。
“当真?”
“自然。”
兵器与地方相触发出清脆声,一声稍显突兀,最后连成片。
此时,齐广柏从后窗偷溜进御书房,两方皆无人发现他。
可还是晚了,齐广融已挟持乾元帝。
乾元帝龙袍上尽是褶皱,染上的血成了黑紫色,玉冠不知丢在何地,散落的发丝浸着冷汗贴在颈侧,被他的亲儿子用匕首抵住脖颈,狼狈不堪。
齐广融到此种田地仍做困兽之斗,“让他们都出去。”
“退出景和殿,关上殿门。”景和殿是皇帝的寝宫,御书房相当于书房,这一退,若出什么事,怕来不及支援。
萧川语落,将士们如潮水般退去。
齐广柏觉得奇怪,猫在后面,屏住呼吸。
齐广融志大才疏,自认为已控制住萧川,追加条件道:“萧川,立即准备马车,送孤出城。”
萧川扯过椅子,气势磅礴一坐,带着淡淡笑意道:“可以,但你和老皇帝只能活一人。你若亲手捅他一刀,就放了你。”
一句话震惊了大殿三个人,“本殿如何信你?”
“你没有选择。”此时的萧川是真正掌权者,不忍反驳。
“好。”齐广融满口答应,只有对苟命的渴望,全无廉耻。
乾元帝浑浊的眸子,已如一滩死水,曾今挥斥八荒,如今却如案板上鱼肉。
齐广融举刀挥向乾元帝时,一柄利剑刺穿他的身体,齐广融如板砖,直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