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纪质问,“方才杨大人的利齿能牙,本王算是见识了,没曾想本王的为人处世在众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这是本王的过错。”
陈玉良解释,“杨大人误人谗言,又口直心快,造成了误会,求王爷宽宏。”
白岩纪转动着玉扳指,看着面前两个比自己大一轮的长辈们,“若本王斤斤计较,又该如何。”
陈玉良不卑不亢,“下官惶恐。”
白岩纪轻笑了几声,“严官严办,方能顾全大局,小人小语,扰乱一片安宁,杨大人的治省办案可为雷厉风行,本王因天朔朝有此公正严明的清官为傲,岂会因私而独裁。”
杨磊雄暗暗惊异,半年不到,这性子怎会突然变化这么大?!白岩纪如此客气,杨磊雄若要在摆出一副不服的样子,自然是说不过去了,“是下官错怪王爷,王爷如此鸿心,下官诚服。门外车马已备,恭请王爷入府。”
白岩纪也未推辞,带着自己的手下进了马车。
一路上,胡礼景连打了好些哈欠,白岩纪盯着他问,“昨夜让你早些入睡,为何还困乏?”
胡礼景…“卑职多眠……”
白岩纪想起来一件事,转而悠闲说,“待会儿让你看个好东西,保你不打瞌睡。”
胡礼景狐疑,“好东西?”什么好东西不打瞌睡,“王爷可否告知一二。”
“秘密。”
……勾人好奇,胡礼景暗暗瘪嘴。
府邸清新简俗,对于杨磊雄这样的粗人来说,这也是极好的装饰了,他的夫人薛雪倒是个温柔美人。
薛雪早已备好清淡佳肴,“威省遥远颠簸,王爷辛苦,臣妇也在侧厅备好威省的米酿菜式,望王爷品赏一二。”
白岩纪落座主位,两边分别是杨磊雄夫妇和陈玉良,最末位的自然是胡礼景,鹰乌几人则是站于身旁保护防卫。
白岩纪品了口米酿说,“听闻杨大人有两子,一文一武,乃能人也,今日怎么不见?”
杨磊雄说,“我那两子,一个去外地游历尚未归,一个在省外军营地长期不着家,下官已派人前去传唤,想是晌午会赶过来。”
陈玉良羡慕着,“杨大人好福气,有两个懂事的儿子,我那姑娘一身坏毛病,像个假小子似的,着实令人头疼。”
白岩纪轻笑,“朔都陈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豪爽英气,古时女英不输男子,或许陈姑娘未来也是一位天朔猛将。”
陈玉良苦笑,“下官不求她能富贵,只求平安就好。”
“要看个人如何选,本王看陈姑娘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薛雪开口,“臣妇倒是想要个女儿,奈何天定生了两个莽撞小子。”
杨磊雄笑呵呵说,“女孩家的,舞枪弄棒也能护身,陈大人也是有福之人。”
陈玉良叹了口气,“我那女儿不仅喜欢舞枪弄棒的,还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例如蛇蜕,蝉壳,凡是能褪皮的她都喜欢,弄的府中竟是些虫子。”
白岩纪说,“可见陈大人爱女心切,此次离朔都已有半月,陈大人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吗?”
话中有话,在座的各位都听的仔细,心里清楚,陈玉良面露堪色。
胡礼景直接应和,打开天窗说晾话,“王爷可说的是威省一直破不了的案子?”
白岩纪平常心态,介绍说,“这位是本王新纳下的门客胡三,某个小镇有些名气的状师,专门审理一些难以处理的案件,若两位大人不嫌,可用。”
胡礼景起身举起酒杯,谦虚说,“卑职对于案件略懂皮毛,还望两位大人不嫌,指导卑职一番,卑职感激不尽,”说罢,一口闷了杯中酒。
陈玉良瞬间明白了白岩纪来此地的目的,“不知胡门客可有接触的死案?”
胡礼景想起现代时接手过的几件法援案,“卑职不才,只接过五件因离奇死亡的案件。”
陈玉良点了点头,“胡门客年纪轻轻,看着不像入行已久的人。”
胡礼景接话,“说来惭愧,卑职半道入门,摸索求学才有了如今的小就,不过怕是也入不得大人的眼。”
杨磊雄最惜人才,说,“小小年纪就接过五件死案,想来也是个不错的,既然王爷有心栽培你,吃完饭,本官便带你去看看事发之地以及被害人,莫有辜负了王爷的苦心。”
“大人说的极是,卑职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