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桌边纠缠了太久,人虽然已经分开了,但软哒哒的广袖却还缠在一起,身前的外裳被揉得皱巴巴的,两人的衣襟都有些松垮。
临风又伸手来揽她腰:“再亲一会,别理……”
“……”明熹把她手抓在手心,扳着她的肩膀,把人推进屏风内,然后自己对着铜镜两三下整理好衣着,才过去开了门:“有劳、有劳……”
一刻后,坤门门生送来了饭食,其中果然有两道菌菇,一道菌菇汤里头,那种灰色菌菇还正是下午临风摘的那种。
吃饭时,明熹偷偷观察了一阵,发现临风竟然不讨厌菌菇。
此无比挑嘴之人先是用严苛的目光,把五道菜每样审视了一遍,然后勉为其难地各尝了一点。露出了新奇的神色。
一顿饭吃下来,那两道有肉沫的,她都是只尝了两次就停了筷子,而那道炒菌菇倒是吃了不少,饭后还盛了两碗菌菇汤。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了。
外面的雨下了半日,中途时大时小,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到了快要就寝的时候,反而变成了瓢泼大雨。
“临风?”明熹半天没听到屋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小声叫了一声。
临风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是从床榻的方向传来的,听着像是快要睡着了,
明熹于是放轻了动作,只在屋内留了一盏烛火,摸黑坐在了榻边。
然而,还不等她自己躺下去,身后就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她结结实实地压到了床上。
明熹:“……”
这个发展和这个姿势怎么有点眼熟?
某个早早上床、刚刚听着还昏昏欲睡的人,正在夜色中睁着两只亮闪闪的眼睛,像饿久了的山猫一样盯着她。
雨声掩盖了一切声音,反而衬得山中格外静谧。
明熹莫名吞咽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想……”临风声音有些飘忽,“想吃一个东西,忍耐好久好久了,怕吓跑,一直忍着不吃。现在,终于可以吃……”
“忍、再忍忍,”明熹脸上烧了起来,突然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我手今天刚伤着了,还没有好全,对!我的手……嘶!”
临风呼吸贴着她的耳垂,然后顺着下颌、脖颈往下,被衣物挡住去路后,猴急地把她的领子扯开一半,在明熹肩颈交接的位置咬了一口,留下半圈不深不浅的牙印。
“唔……”临风说,“这样啊……”
明熹见状松了口气:“对、对,等我好了,我们再……”
“既然你手还伤着,”临风捉住她的“伤手”,不由分说地压在榻上,“那今天就暂且不劳动你了,放心。”
“放、放心?”明熹瞠目结舌,挣扎了一下,没挣动。
临风往下蹭了蹭,缩进被褥不见了。
“等、等等……”明熹还想在言语上挣扎一下,“那个,我们还在坤门客舍呢,等、等我们回巫门再……”
临风的声音雾蒙蒙的,隔着厚厚一层被褥传来:“我们悄悄的……”
“这怎么能悄悄的?”明熹有些崩溃道,“一会……那个起来,哪儿能控制得住悄不悄悄?”
“你说得对。”临风声音有些认真。
明熹看不到她的脸,但也能想到她此刻正在思索的神情,忙乘胜追击地劝道:“是、是啊!回巫门再、再做,多好的呀,回到我们那个小屋,周围也没有别的人。”
“那就快点结束。”被褥鼓起来的那团动了动,像是里面的人在点头,“只来一次,这样好不好?很快的。”
“什么很快的?”明熹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言了,一头雾水道,“什么一次?”
被褥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褪去声。
“嗯……”临风一边忙着往外扔出一根腰带,一边解释,“就是,你出来一次。会很快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