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兄弟。”
钟无厌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却闭口不提方才的事。
见钟无厌避开了方才的话题,言桉几人也都默契地没开口。
怀清本也不是非要问个所以然,只是看几人说的热闹便随意问了一句,他也心大,没多问,只是乐呵呵道:“几位是钟兄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昨日说好要招待几位,我已备好酒菜,同我来吧!”
怀清并没有带他们去铁拳宗弟子吃饭的地方,而是领着一众人进了他的小院。
一进院子,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那惹眼的绿意。
枇杷树立在院中,翠绿的叶间挂着金黄色的枇杷果,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露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嚯,怀清兄弟,这枇杷树都长这么高了啊。”
怀清哼笑一声,开腔道:“今年的枇杷果很甜,你们摘着吃吧!”
见主人开口,钟无厌也没再客气,抬手摘下个枇杷在衣前蹭了两下便咬了一口。
“哈哈!”钟无厌笑了笑,“怀清兄弟,还得是你种的果子行!”
钟无厌边吃着枇杷边在院子里转着看:“有些年没来了,你这院子里的东西是越种越多了。”
说着他神色有些可惜,只因大部分都尚未结果。
怀清可谓是非常了解自己这位旧友了,听到他这话,直说道:“待结果时你可再来。”
钟无厌嘴里含着枇杷,含糊道:“再说吧。”
而另一边,梁恒一个巧劲跃上枝头,给几人都摘了一个,此时都正吃的尽兴。
陈旧武白色的胡子上挂了几滴黄色汁水,脸上是满意的神色:“梁小友啊,我瞧你骨骼清奇,将来定大有作为。”
梁恒眉毛跳了跳,将手中还剩的一个枇杷递给陈旧武:“多谢前辈夸奖。”
陈旧武毫不犹豫地接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老头,你啊!”钟无厌哭笑不得,“一把年纪了还……”
听着这话,陈旧武一个瞪眼,大有要跟钟无厌理论之势。
“诶,诶,各位,来吃菜!”
见钟无厌和陈旧武这架势,怀清连忙喊道。
陈旧武将手中的枇杷三两口吃完,率先走到了石桌旁,看着石桌上的一道道菜,他笑眯眯地捋着胡子道:“怀清小友,你有心了。”
怀清爽朗一笑:“各位大老远赶来,定不能亏待几位,快落座吧。”
说话间几人都坐到了石凳上。
“各位,怀某今日还有事处理,就以茶代酒,敬各位!”
来铁拳宗后受到的招待已极好,几人自然无不同意,言桉等人端起酒杯回敬,之后,几人话匣子便打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良久之后,言桉几人都已放下碗筷,而怀清还在一个劲儿的埋头扒饭。
察觉到没了动静,怀清抬起头,发现几人都正看着自己,他大方一笑:“几位见笑了,怀某饭量大了些。”
言桉接过话语:“习武之人本就饭量大,况且老人常说:‘能吃是福。’,怀清师兄勤练武艺,自然要善待这张嘴。”
怀清大笑起来:“这位……”
“晚辈言桉。”
“言桉小友说的极是,更何况人生在世不过图个痛快!”
说罢,怀清又给自己添了碗饭。
过了片刻后,六个大碗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怀清那张俊逸的面容上露出餍足的申请,舒爽地打了个嗝。
“对了,我已传信给师傅,相信不出两日他便能回来了。”怀清突然直起身子说道。
“灵禅寺与铁拳宗离得不远,看来他们已经快谈好事情了。”钟无厌思索着开口。
云卷云舒,两日的时间很快过去,这日言桉几人吃过午饭,便听到铁拳宗掌门回来的消息,同行的还有慧悟禅师和盲蛇翁姑。
“我师傅竟也来了!”
钟无厌惊呼出声,快步走向议事厅。
“师傅!岳掌门!两位前辈!”
进入议事厅后钟无厌规规矩矩行了礼后才又恢复了平日里散漫的模样。
岳松原和盲蛇翁姑二人笑着回了钟无厌,而慧悟禅师的目光从钟无厌腰间的酒壶上划过,看着他如今有些潦草的模样,手中佛珠捻动着:“了尘,待事情商讨完,你便同我回灵禅寺吧。”
钟无厌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许久未回去,也确实想念师兄弟们了,于是他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