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黑色保时捷发动,郁青在脸上挂了一晚上的笑容顺着她们的离开一道消失。
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用眼神示意齐逐鹿上车。
两人都上车以后,郁青没有急着开车。
她从车门边摸出一根烟,打开窗户后点燃。
齐逐鹿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刚才还快乐活泼的郁青在高峤她们离开以后顷刻间变为原样。
或者说,变得和高峤一样。
—
“郁青身边的那个女孩子——”
高峤刚把车从停车场开走,还没有离餐厅五米的距离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祝芳岁坐在副驾驶座上,靠近椅背里,“恩?”
高峤打了一个转向灯,“你觉得怎么样?”
祝芳岁回想刚才看见的女孩子。皮肤很白,脸只有巴掌大,坐下来时腰背自然挺直,是一根漂亮笔挺的翠竹。
‘漂亮’是祝芳岁对她的第一个评价。
高峤认同,但不以为然:“她演的那个舞剧是之前我们去看过的那个。”
言下之意是,她记得祝芳岁当时说过这个舞剧对于角色选择要求的严苛。齐逐鹿的漂亮和好体态都是理所当然,而不是加分项。
祝芳岁不置可否。
高峤循循善诱:“我看你们今天聊的还不错。”
是不错。
那女孩圆圆的眼睛里盛着天真和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打量。祝芳岁每每与她对视便想要笑。不是嘲讽,而是年长者看见一个聪明的小妹妹,包容的、懒得理睬、无奈的笑。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她?”祝芳岁把问题还给高峤。
高峤打着方向盘,左转,进入主路,“还好。”
顿一顿,高峤补了一句:“那女孩子今天一直盯着我看。”
祝芳岁腹诽:能不盯着你看吗?你时不时瞟人家一眼,还不是正眼看。她不觉得你奇怪就不错了。
祝芳岁说:“她今天也一直盯着我看。灼灼应该没有和她解释很多,她有点弄不明白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
祝芳岁笑笑,心声里那句‘看出来的’和说出来的‘我猜的’截然不同。
“不过那女孩看起来很单纯聪明。”祝芳岁看着眼前的红灯转绿,“她很像从前的灼灼,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