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博立刻点头笑道:“欢迎携伴,这么多次了其他人都携伴过,你一直光棍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你要是没有合适的携伴人选我可以帮你找个伴,按你的条件来说,只要我放出这个话,应征者就能打爆我的电话。。”
谢安景摇头,只说:“不用你帮忙。”
包厢里另外一个玩咖苏昱珩则是劝谢安景:“谢少,你没必要每天绷这么紧,也可以尝试下及时行乐,真的很放松很解压。”
谢安景神色冷淡地回绝:“没必要。”
可能从小一直看到父母恩爱,他对感情要求很高,不喜欢单纯的身体接触。不是自己喜欢的,不能打动自己的他没兴趣碰,单纯为了欲-望的身体接触会让他觉得恶心。
司机很快就开着阿斯顿马丁来接他,谢安景表示明天还要去公司就先走,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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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点多,谢安景在家中卧室醒来,看到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明亮阳光,感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起得这么早。
他从出生起一直到上初中前都是在香山这边的四合院住,初中开始跟父母一起住在北四环的一套湖边别墅,爷爷奶奶继续留在这套四合院里住。
这两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香山这边的四合院就少了很多人气,父母跟他都不住这里,平时只有一位阿姨会在工作日时来打扫和养护。
昨晚他回来前特意给阿姨发消息,今早这里多了几分烟火的气息,醒来时阿姨已经给他准备好早饭。
他起床洗漱后吃过早饭,先处理一些堆积的待办事项,之后去书房找出毛笔开始练字。
他父亲经商,母亲是国画大师,从小两边都培养过。他更像爸爸些,没有继承妈妈的绘画天赋,不过审美还不错,毛笔字写得很好。
他小时候练过很久的字,虽然没到书法大师的门槛,但他的字还没有人说过不好看。现在不是每天练,不过遇到烦心事时也会练字来凝神静气。
上午十点半,他收拾东西开车去牧霖的小区,到后发消息说:我到了,在楼下等你,你慢慢收拾东西不用着急出门。
他到的时候是十一点出头,牧霖刚起。
他昨晚头疼睡得很晚,今天早上起得也很晚,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亏欠的睡眠补回来,谢安景发消息时他刚洗漱完。
看到消息后他吓一跳,顾不得许多连忙出门去找对方。
他走到楼门口,没看到昨晚那辆帕加尼,看到一辆阿斯顿马丁的SUV停在楼门口附近的位置。
他住的小区里都是老旧居民楼,物业几乎等同于无,小区随便进车,楼下只要有位置也能随便停。
不过因为小区住户人均收入的关系,这边几乎看不到什么百万以上的豪车,所以他看到楼下停着的这辆阿斯顿马丁,直觉这是谢安景的车,就试着走到驾驶座的位置。
果然等他走到后驾驶座的车窗降下,谢安景看着他问:“收拾好了?”
“没有。”牧霖摇头:“抱歉我起晚了还没开始收拾,可能要一段时间,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谢安景认真打量着牧霖,可能是好好休息一晚的缘故,气色确实比昨晚分别时要好很多,皮肤更接近第一次见到时的白皙和细腻,嘴唇微张,睁着一双干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没关系。”谢安景只说:“我等你,不用着急。”
牧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直觉让人一直在车里等不好,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犹豫了下试着问:“要不要去我家里等?”
他问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样问是不是合适,对方会不会介意去他家,打算如果谢安景流露出一丝犹豫他就立刻说别的话打圆场。
不过谢安景几乎没考虑就同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面色如常地下车跟他一起走进眼前的老式居民楼。
牧霖悄悄偏头打量着谢安景,对方身材高大挺拔,衣架子一样的身材穿什么都英挺有型,更别说对方还像中了基因彩票一样,有张格外俊美的脸,气质矜贵,典型的年轻豪门公子哥。
而且还是那种从前牧霖家境尚且很好,可以参加一些大型宴会时要垫着脚尖才能看到的豪门公子哥。
对方的气质和这栋老旧的居民楼格格不入,却偏偏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意外和不适应,跟在牧霖身后走进一层的一个屋子。
这是谢安景第一次来到同事家。
其实他骗了牧霖,那辆车没有其他同事坐过。
虽然他平时会跟其他同事或者下属打闹成一片,但内心有一个清晰的界限和标准,把公事和私事分开。
上班时可以没有上下级的界限,但下班后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
如果员工打不到车没办法回家,他可以加钱帮对方打车,却不会载对方回去,因为在他心中车是很私人的东西,不用做公事,和同事在一起显然是公事。
如果是公务要用车的话,他也会选择公司的车出行,不用自己的车。
开车送牧霖是过界,他知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过界。
也许是从那杯热的美式咖啡开始,也许是从他望着对方的背影开始,又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带着人上楼开始,他就已经踏过那道界线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