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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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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与贺知砚被带到一处上好的院子,见众人都离开后,贺知砚才放松下来,没什么形象地倚在软榻上。

“又准备使什么坏啊?”

贺知砚的眼睛里带着些笑意,见余笙始终不说话,他往前凑了凑,看着余笙的眼睛道:“ 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不好意思了?”贺知砚自顾自地继续道:“夫人不必忧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为夫也始终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余笙觉得贺知砚颇得土味情话的精髓。他顿了顿道:“倒也不会如此艰难。”

“所以?”贺知砚问。

“当然是给他们。”

“啊?”贺知砚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就这么给他们了?你甘心?”

余笙反问:“不甘心又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更两全其美的法子?”

贺知砚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他们现在连骨灰放在那里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去偷偷取回来。

除非……

“要不然让你娘游览一下这大瑜的盛世。”贺知砚试探问。还未等余笙开口他又否定道:“算了算了,那样也太不是人了。”

其实这点钱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就是不想让林清雪得逞。

“我是要给她,但是让她拿不了不就行了。”余笙道。

贺知砚挑了挑眉:“这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余笙刚想解释,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贺知砚厉声询问道。

“是我,奴婢特意备了些糕点给公子们送来。”铃月低声道。

“不必,我们就要歇息了。”

铃月听到这话后语气顿时着急了起来:“公子尝尝吧,这是夫人亲自吩咐的。”

看对方大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余笙起身走到门口快速地接过食盒。

铃月看着紧闭的大门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地笑了起来。她拂了拂鬓角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可要好好吃啊。”

吃是不可能吃的,几乎是刚打开,余笙就知道对方打得是个什么主意。

“这芙蓉糕好香啊。”贺知砚道。

“看来是下了狠心的,这天香豆蔻的份量倒是不少。”

“天香豆蔻?这是何物?”

“一种香气迷人却致命的毒药。无味,服之即死,并且三个时辰后身上不会存在任何中毒的痕迹。”余笙解释道。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竟然这般想置我们于死地。”贺知砚哼笑道。

“这毒早在十年前就被禁止,并非易得之物,可见她背后还有人,并且是个大人物。”余笙道。

“费这么大的手笔,看来我们是挡了某些人的路了。”贺知砚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这些该怎么处置?”贺知砚继续问。

“还能怎么处置?就放在这吧,她这次没得手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等着就好。”余笙淡淡地说。

他一说话,脸上的酒窝就越发明显,贺知砚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拿手去戳戳。

余笙的头歪了歪,眼睛里带着些许不解。

贺知砚笑道:“看你好看,就想戳戳你不行吗?”

余笙愣了愣,竟是把自己的脸又往贺知砚面前凑了凑:“满足你。”

贺知砚闻言笑得更大声了,他伸手捧住余笙的脸像揉面团似的揉了两下:“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真是越发地招人稀罕了。”

余笙用力挣了挣,才把自己的脸从贺知砚手上抢救回来。

贺知砚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手指:“你这人真是小气的很,脸都不让碰碰了?”

余笙措不及防地伸出手也捏了捏贺知砚的脸:“怎么不捏你自己?一天就知道折磨我。”

贺知砚抬眼望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光似的,好看的不行:“那我也给你碰碰?绝不亏了你的。”

余笙笑了笑,敲了敲贺知砚的额头:“你啊。”

贺知砚被打了也不见生气,颇有些乐在其中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伴鹤就将钥匙给送来了。

贺知砚接过看了看,疑惑出声问道:“你确实它是一把钥匙?”

“这不就是根发簪吗?”

贺知砚看了看手上的银簪子,除了花纹别致一点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只见余笙接过簪子,将那根银簪子花纹的部分转了转,簪头最后竟然形成了钥匙齿的形状。

“好生别致的想法。”贺知砚惊叹道。

“你母亲给你留了多少银子?”

“珠宝首饰、田庄铺子就不说了,零零散散算下来也有几十万两吧。”

贺知砚微微咋舌,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而是对余笙母亲的佩服。

据他所知,余笙生母的出生并不好,父亲早逝,一家老小都靠着她母亲织布为生。可就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女子,不仅帮助丈夫在朝廷上混出了名堂,自己也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闯下了一番事业。

贺知砚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女中豪杰,我倒真想见见。”

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丫鬟低眉顺眼地朝他们走来:“夫人请两位公子去前厅。”

“真是迫不及待啊。”贺知砚说。

余笙起身,对着贺知砚道:“走吧。”

两人到前厅时,林清雪早就穿戴整齐坐在餐桌旁,一身淡蓝色的华服尽显大家主母气派,她含笑道:“知道你们年轻人起得晚,本不想打扰,可今天这厨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做了这么多吃食,我一个人吃不完,就让丫鬟去把你们叫来了。”

“余小姐呢?何不让她来陪你吃?”贺知砚笑着说:“这般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林清雪脸上的笑容不变:“行芷那孩子向来是待不住的,这不,一早又溜出去了,不必管她。”

余笙静静地坐在一旁并不接话,林清雪却是把话茬子抛给了他:“昨晚睡得可好?”

“尚可,就是从前可能在柴房住惯了,这忽然换到这么好的屋子来还颇有些不习惯。”余笙语气没什么起伏,话却丝毫不给林清雪面子。

林清雪的笑容淡了淡:“吃晚饭就去看看你娘吧。”

“不必了,现在就去吧。”余笙道,然后将手里的银簪子递给她。

林清雪接过来看了看,冷笑一声:“真不愧是她啊,怪不得……”

话未尽,林清雪就止住了这个话头,她淡声道:“也罢,铃月。”

铃月低着头,指甲紧紧掐进手心。

怎么会这样?

“铃月!”林清雪又不耐烦地大喊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铃月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就带回了一个暗红色的罐子递给了余笙。

林清雪达到了目的自是喜不胜喜,幸好没有扬了,她暗自想到。

当初她这般做只是为了泄愤,要不是余父阻拦,这骨灰早被她扬了,却没想到如今它竟发挥了这般大的作用。

“既是如此,那我们先告辞了。”余笙道。

林清雪收敛了下脸上的笑意:“怎么走的这么着急,不在坐会儿?”

“不了。”

“那好吧,铃月送客。”

走出大门后,贺知砚用肩膀碰了碰余笙:“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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