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角生出,一条覆盖着墨色鳞片的尾巴从后面缠住蓝玉斋的脖子。
蓝玉斋抓住脖子上的龙尾,这条尾巴总是冰凉的,指腹下是一片片龙鳞,他微仰起头,期待得收紧了。
龙尾收紧,蓝玉斋的呼吸骤然变得困难,不过他毫不担心,雪子衣非常有分寸,他的尾巴将力气大部分施于颈侧,而不压迫喉咙,让蓝玉斋体验窒息般的头晕目眩感的同时不必承担风险。
雪子衣不紧不慢地探寻着,蓝玉斋急切地往下沉,龙尾却猛地勒紧,惩罚般把他拽起来。
“嗯……呃……”
蓝玉斋抓着龙尾的力气加重,鳞片不如看上去光滑,十分坚硬,用力抓上去只觉得结实的肌肉还未完全发力,蕴含着让人迷恋的强大。
蓝玉斋几乎把力气都放在手臂上,他攀着龙尾,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两半。
雪子衣把手拿出来,指缝和掌心都晶亮的,他掐住蓝玉斋的大腿,往胯上拽过来,尾巴慢慢地松劲。
“呃啊——”
蓝玉斋却挣扎着要站起来,龙尾又收紧,在他的脖子上缠一圈,又在肋下缠一圈。
“不是要两根吗。”
雪子衣一巴掌扇在上面,蓝玉斋呻吟一声,想要收紧双腿,雪子衣左手按着他,右手又来回打了他三巴掌。
“要两根,就要都吃完。”
蓝玉斋想辩解,他想说是想要,但不是一起,可尾巴勒得他说不出话。
雪子衣右手中指往旁边扯开缝隙。
“嗯唔——雪子衣……”
“别动——没有流血,”雪子衣两指分开摩擦着边界,他做那些动作时依旧坐得很直,没有低头,瞎子是不需要低头的,“不会让你流血的,你的伤刚好。”
尾巴几乎不再勒着他,让他得到片刻喘息,可微疼又把他塞得很满,他没有休息太久,龙尾又把他勒起来,让他跪在轮椅上。
“呃啊……呃啊……啊啊……”
“嗯……蓝玉斋,胸挺起来。”
蓝玉斋在冰凉的龙尾禁锢间争夺着呼吸,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想发笑,他挺起胸膛,雪子衣隔着衣服咬住他,痛感恰到好处地徘徊在那个让他不至于退缩的限度之内。
“哈……”
雪子衣又来与他接吻,他们生着给人相似感觉的面孔,那都是世人对美玉君子的期盼,如今相拥在一起,恍然间让人觉得无比美好。
雪子衣勒紧尾巴,蓝玉斋的脸因为缺少空气而变红,他咬开蓝玉斋的嘴唇,吞吃掉那些喉咙中摩擦出的抽咽声。
“哈……”
龙尾一松,蓝玉斋极深地吸气呼气,雪子衣数着他的呼吸,片刻又将人捉回去。
压迫感大于痛苦,全身都在毫无作用也无目标地用力,腹部线条绷起。
痛苦推迟终局到来的时间,延长欢愉的存续,蓝玉斋感到滚热,也许是因为龙的□□。
雪子衣的羊绒毯还尽职尽责地压在腿上,被磨出褶皱,被打湿羊绒。
门忽然被叩响,陆明温柔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峰主,该施针了。”
“外面冷,进来吧。”
陆明推开门,又回身关上,不让寒风透进来,他见到雪子衣与蓝玉斋,便走到一旁去把药箱放下:“我先去煎药了,峰主与公子近日身体都有些问题,还是尽快结束的好。”
雪子衣尾巴一松,让蓝玉斋猛得坐下:“好,劳烦先生了。”
蓝玉斋哪里都热起来,他几乎完全没了力气,他头昏脑涨得不能分辨陆明在他身后去做了些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地想雪子衣一定不是来到合欢宗之后才这么会的。
“还有熬一碗药的时间,”雪子衣又让他靠在尾巴上顺气,右手玩弄着他,“耽搁了治疗的时间,我与陆明先生今日休息的时间就都要延后了。”
“啊!”
雪子衣一掌将它扇到一旁去:“玉斋虽看上去乖巧懂事,实则却与宗主一般任性,给旁人增添工作,毫无愧疚。”
“别……别打了……”
蓝玉斋还残留着痛感,他想去夺还,畅快地结束,却还没有来得及伸手过去就被再次勒紧脖子。
“不知悔改,与龙族欢好,却只想着自己。”
药味丝丝缕缕地飘过来,雪子衣开始动腰:“你要知礼数,在我之后结束。”
蓝玉斋没有回答,他的脖颈上全是龙鳞的印痕,雪子衣又是两巴掌:“要回答。”
蓝玉斋慌乱地挤出两声“嗯……嗯”作为回答,他的指甲卡在龙鳞间,却不比抓痒更有杀伤力。
“好孩子。”
雪子衣罚重赏轻,他对蓝玉斋轻飘飘地夸了一句好孩子,却一直瞧准他的状态,及时给予抑制的疼痛。
陆明终于端着汤药走过屏风,雪子衣尾巴猛得松开,双手接住蓝玉斋。
蓝玉斋罕见在此时叫得如此激烈,快感堆积到溃堤,以至于足足缓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头脑渐渐清醒,发觉自己被雪子衣抱着靠在胸膛上,陆明站在一旁,帮雪子衣扶着碗,雪子衣端着那碗,正缓缓喝着药汤。
“公子下来吧,龙之物至阳,还是早些清理出来比较好。”
“哈……我走了,这药闻着就苦……”蓝玉斋起身,正欲整理衣物,余光忽地瞥到桌案上的文书。
魔族于民间扶持异教之事被拆碎成几个部分,将有计划地散布给天枝,羲和、岁馀、扶光等……
魔族在民间扶持异教,而暮尘歌想让其他门派来管这事?他在暗中给其他门派送情报?
为何要如此?自己收集来的情报处心积虑地藏着掖着让给别人?
陆明笑道:“公子先别急着离开,方才熬药时,也把公子的药煎出来了,我这就去拿,要趁热。”
蓝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