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了中年妇女一眼,
“闭嘴!别听她胡言乱语!”
姜清芷朝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伙计将男子牢牢控制住。
中年妇女扑通一声跪在姜清芷面前,眼泪鼻涕一把抓:
“姑奶奶,我们也是被人指使的!三天前,有个戴斗笠的人找到我们,给了十两银子,让我们来清风楼闹事,说只要咬定是饭菜吃坏了肚子,事后还有重赏。”
人群中响起一阵哗然,姜清芷眉头紧皱,追问:
“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针对清风楼?”
中年妇女摇头道:
“他戴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只说清风楼挡了别人的财路,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姜清芷的指尖在袖中不自觉地攥紧,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声音如泠泠寒泉:
“既然收了钱办事,那人总归留下了些特别的线索。大娘,他说话有没有口音,或者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配饰?”
中年妇女愣了愣神,眉头紧蹙,努力回忆着:
“他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右手上戴着枚古铜扳指,扳指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像是……一条龙。”
人群中,小厮模样的人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颤。姜清芷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不动声色地给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立刻带着几个伙计,三两下将小厮围住。小厮见状,转身想跑,却被眼疾手快的伙计一把抓住。
“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厮拼命挣扎,声音尖锐。姜清芷缓步走到小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似乎对大娘的话反应过度了。说吧,你和那个戴斗笠的人是什么关系?”
小厮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直视姜清芷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人群外传来。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为首的捕头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沉声道:
“听闻清风楼有人闹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清芷上前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捕头听完,脸色一沉,看向被抓住的小厮和中年妇女:
“你们两个,跟我回衙门一趟,如实交代!”
小厮一听要去衙门,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我交代,都是赵公子指使我们干的!他说清风楼抢了他酒楼的生意,让我们抹黑清风楼,把客人都抢过去。”
围观人群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炸开了锅。
姜清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线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诸位口口声声说是赵公子授意,可我姜清芷,竟从未听闻过这位赵公子。这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小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游移不定:
“不可能!赵公子在这漠沙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小姐您怎么会……”
姜清芷打断小厮的话,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那你且讲讲,这位赵公子是何时来到漠沙城,又在何处经营生意?”
小厮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中年妇女见状,心中愈发慌乱,为了给自己开脱,连忙说道:
“小姐,是他们找到我,说只要依计行事,事后就给我银子救我儿子的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姜清芷目光如炬,盯着中年妇女:
“既然要救儿子的命,为何刚才一听要送他去医馆,你却突然犹豫,还看向他?”
中年妇女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小姐,我错了!是他们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就杀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