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虽然多多少少听说了些关于宇智波一族被灭的消息,但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并不比西边的铺子里进了新的绢花或者烤肉Q打折更劲爆。
当然,对于喜欢佐助的女孩子而言,佐助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更冷酷,也更迷人了。偶尔有试图在对方低落时期上前安抚的,最后都被他冷漠的眼神赶走。至于因此对佐助越发不爽的人也会把那作为奚落的突破点。
“哈!佐助,听说你现在变成孤儿了?”无知的孩童肆意抠挖别人的伤口,并以此为乐,“哈哈哈,真可怜啊,全族就只剩……”
几个男生正嬉笑成一团。然而开口的人话音未落,就被压倒在地,黑亮的苦无正对他脆弱的脖颈。
理论和实践都是年纪第一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佐助的手法稚嫩得可以,但对付这么几个通过抱团取得信心,试图以人数压制的混小子还是绰绰有余。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佐助冷冷地说,他的眼神好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喂!你们几个在做什么!”老师来得很及时,成功解救下了这几个学生。
然而暴起伤人者被晾在一边,几个被吓软了腿的可怜虫被骂得狗血淋头。
佐助直接被三代叫走了。
“我很抱歉。”三代说,“让你经受这一切本就是我这个村子的领导者的失职。然而你得知道,孩子,武器不该是用来指向同伴的。”
就他们也算是同伴吗?佐助心说。
但他没有反驳。他也不想被看做和宇智波鼬是一样的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挑衅我,不然不揍他们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的态度。
说杀人当然也是威胁他们的,他并不喜欢草菅人命,或者说是厌恶。应该没人会不恶心这种做法的。
三代又说了些可有可无的话就让他走了。
时间较晚了,现在再回去上课已经没有必要。佐助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第一次父亲教他豪火球之术的湖边。
佐助一步一步地走上桥。虽然独自练习时也来过许多次,但他现在听见木桥发出的吱呀声响,好似下一秒就会踩破木板坠入湖中。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然而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就要溺毙在冰冷黑暗的湖水中了。
佐助跌坐在桥上。
双手碰到实质的木板让他的心跳平复些许。佐助狼狈地睁开眼,艰难地喘息着。
太难看了,宇智波佐助,太难看了。
调整了一下坐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并放空大脑,以此让自己放松些。然而父亲的那声叹息因此更清晰地传入脑海。
到了现在还在心悸些什么呢?
他是没有那么厉害,他没办法只看一遍就学会豪火球之术,他甚至到目前为止连一句父亲的真正的夸奖都没有得到,但他就要因此放弃了吗?
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伸出脚尖踏碎水中幻化而成的那个男人的脸,哪怕背负冰冷的仇恨,哪怕堕入黑暗,他也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不可!
突然感受到探查的视线让佐助猛地回过头。是谁!
恰逢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透过那灿烂的金发,刺激得佐助瞳孔一缩。
……漩涡鸣人。
啊,班上的另一个“孤儿”。
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吗?
不,才不。
佐助瘪着嘴扭回视线,他才不会堕落成这种班级垫底又喜欢哗众取宠的家伙。
但对方平日里毫不顾忌的大大咧咧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让他不禁又勾起些嘴角。看吧,连这种家伙都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他怎么可能会输。
“火遁·豪火球之术!”
没有那样的理解力就用实践补足,只要他勤加修炼,他就一定能做到!他必须做到!
学校教的东西总是那样,那些基本的手里剑术他早都掌握了。但他现在找不到人陪他修炼,只能把这些基础的东西打磨,再打磨。一遍又一遍,自己摸索前进着。
修炼总是很辛苦,但佐助浑然不觉。自己备了两个饭团,吃过之后不顾月上柳梢就拿着苦无准备开始新的一轮。
然而少年的身体并受不起每日的过度操练,饱食所带来的放松瞬间引得困倦来袭。佐助的身体晃了一下,终是背靠着大树滑下去。
他睡着了。
四散而开的惊惶鸟鸣将他吵醒,佐助迷迷糊糊地抬手挡了挡阳光,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树林里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
得去上课了。在这之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回去换套衣服,并吃点东西。
“谁!”一把短刀横架在他的脖子上,然而佐助连对方是从哪里出现的都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虽然暗恨自己太过弱小,但他还是很快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村里为什么突然这么警戒起来……不对,他真的还在村子里吗?
修炼之地那块巨大的岩石不见了。
“佐助?”一人来到他身前,看清他的样貌后面色一沉,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
“把他带回去。”
佐助这才看清了那人身上的团扇纹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