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战回头看一下局促的桃子:“没什么,马上春闱了,司徒或要来京参加,告诉我一声。”
“他是想要住在将军府吗?”余桃袖子里的手紧张的扣着,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说服将军别同意司徒或入府,要从根源上切断引狼入室的悲剧。
司徒战回身继续看马过了好一会才回到:“他是想要借住,不过……”
余桃低头走着直到撞到司徒战的后背才停下。
司徒战回身看着她:“不过我拒绝了。”
余桃正绞尽脑汁想理由劝服不要让司徒或住进来,听到这句话,脑子没转过来:“啊?你拒绝了?”
“你很在意他的事?”司徒战双眼直视着余桃,不知为什么司徒战感到此刻内心有些酸。
“没……没啊。”余桃眼神闪躲:“不过,您为什么要拒绝啊?”
司徒战抿了抿唇:“府里地方不够,住不下他。”说完快速走远。
“啊?”余桃懵了。住不下?将军府那么大怎么可能住不下?!这是个什么烂理由啊。余桃觉得司徒战不高兴了,不过只要司徒或不住进来就好,余桃心里的阴霾散去一大半。
……
余桃自己逛完马厩来都跑场准备跟司徒战汇合,不过远远却瞧见将军正跟太子一群人在一起。
太子怎么会来马场?余桃心里疑惑,脚步不敢耽误,匆匆走过去跪拜:“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呵呵地说道:“桃子姑娘也在啊,快起来吧。这位是孤的二弟,你还没见过吧。”
余桃见今日太子与数月前大不相同,那时太子身穿铠甲,虽然已是战胜,但面容难掩肃杀威严,今日的太子身穿暗红色常服,身披黑色狐毛大氅,身形高大修长尊贵的无法言说。
顺着太子所指,余桃发现太子身边确实站着一个人,容貌与太子有几分相似,就是面容略显柔和,身量也没有太子高。这不就是十五那天遇见的“二公子”么。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眼熟。
“民女拜见二皇子。”
“哈哈哈,大哥不知,我和这位姑娘可不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她居然完全忽视了我啊。”二皇子貌似开玩笑似的说道。
“哦,是么?”太子望向司徒战。
“回禀太子,正月十五我和余桃在伴月庭偶遇过二皇子,当时人多眼杂,并未向桃子说明二皇子身份,因此她虽见过二皇子却不知二皇子身份。”司徒战替余桃解释道,说明了余桃刚刚并未向二皇子行礼的原因。
“原来如此,不知者无过,快快起身。”太子笑着解围,对于余桃太子对她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这个女子不禁发现了晨露仙草,对于明远也是尽心照顾。
司徒战十三岁便投靠了魏王也就是当今陛下,差不多是太子一手教出来的。对于司徒战,太子几乎将他看做自己的儿子,俩人感情非比一般君臣。对于桃子,太子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这时主办匆匆赶来:“回太子殿下,场地已经备好,请太子和二皇子移步。”
“明远啊,二弟得了一批好马特意送给孤,你可是训马高手,一起去看看吧。”说罢,太子便拉着二皇子的手向马场走去。
“遵命!”司徒战颔首。
余桃无奈也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走到马场,余桃便看见那匹马,惊得长大了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说,这匹马连余桃一个门外汉都知道肯定是非比寻常。
这马比将军的烈风还要高大,四肢粗壮,且它通体银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夺目。余桃不知道怎么判断这匹马到底好不好,但是确实是漂亮至极,怪不得太子殿下今天格外开心。
“皇兄,这马儿得来也是机缘巧合,臣弟不善骑射也不懂马,在臣弟这这马恐怕就被埋没了,还是送给皇兄,才是千里马遇伯乐啊。”二皇子恭维道。
“殿下,这马是……”司徒战也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汗血宝马”太子微笑道,心想老二这次送的可是好东西。
他跟司徒战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深知一匹好马对将士的宝贵程度。
“二弟,你给孤的可是难得珍品啊。我大卫受北燕骑兵威胁多年,若能引进此马,定可大败北燕骑兵!到时,孤算你大功一件。”太子心系社稷,对二皇子此次的歪打正着十分赞许。
“多谢皇兄夸赞。”二皇子弯腰行礼。
突然,场上那匹汗血宝马嘶鸣一声,扬蹄放倒牵制的马夫,横冲直撞直直冲向太子殿下。
司徒战上前护住太子,将余桃也揽在身后:“来人,保护太子和二皇子。”
侍卫们冲在前面,正欲用刀剑砍向发疯的马儿。
“不可伤马!”太子一声令下,侍卫们肉身成盾。
二皇子这时已经脸吓的煞白被众人护住已经后退到安全区域。
太子爱马心切,也是艺高人胆大,正欲上前训住烈马,被旁边的护卫死死拦住:“太子不可以身犯险啊。”
眼瞅着众人压根控制不住烈马,又投鼠忌器怕伤到它,这样下去越来越多的护卫会受伤。司徒战趁烈马被众人缠住,飞身上马,抓住它的鬃毛。
烈马更加愤怒,嘶鸣不断,好几次险些把司徒战甩下脚底。
太子更加忧心,不肯往后退。千里马难的,但是司徒战更是千年难遇的将帅之才,万万不可有损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