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太大,袁锦辉招呼自家司机把车开远点,他今天就看上这陈鹤卿了,不准备走了,上手一摸陈鹤卿的手,凉飕飕的全是雨水,便放在手里揉搓,陈鹤卿也不给什么反应,心里更是一喜,觉得此行绝对能成。
“陈老板,雨这么大,可否让借陈宅让袁某暂且避避雨呢?”
他嘴上说着,却已经牵了人往屋里进,陈鹤卿也不反抗,乖乖地跟着他走。
进了屋,袁锦辉又借口,穿着湿衣服多不好呀,着凉可怎么整,一点一点剥去了陈鹤卿的衣服,独留了条半湿的衬裤。
这一脱,又把袁锦辉眼睛都看直了,陈鹤卿肌肉匀称,皮肤白皙,衬了水,更是透亮得能闪了人的眼。
陈鹤卿倒也不是配合,就是不反抗,袁锦辉摸着他的背也没什么反应,就在袁锦辉哄着哄着要把他哄上床时,他鼻子一吸,忽然掉了泪。
“哎呦,您这是哭啥啊!谁欺负你了?”袁锦辉面上一急,心里却觉得陈鹤卿红着眼睛蹙着眉,委屈巴巴的样子甚是勾人。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陈鹤卿一说,更是止不住泪,捧着脸就哭起来了。
嗬!还是为那叶昭文呢,这戏子还对他动真情了!
袁锦辉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走了便走了!是他瞎了眼不懂珍惜,陈老板这可人样,他不要,我要!甭理他!”
嘴上轻轻说着,脱衣服的速度可一点儿都不慢,三下五除二的,两人赤条条就对上了,袁锦辉更是猴急,等不住地把人压上了床,一顿舔吻。
陈鹤卿还在哭,一抽一抽地哭,这可让袁三爷不爽了呀,这哪有人办事儿的时候,嘴里念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儿呢?这像话吗!
于是他开始哄着陈鹤卿:“走了好!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陈老板知道绛雪楼吗?他可天天都去啊!”
陈鹤卿真止住了泪:“绛雪楼?”
袁锦辉揉了把他身上的软肉:“就是窑子啊!”
陈鹤卿:“他天天都去?”
袁锦辉亲一口脸颊,嗦一口喉结:“可不是!你不知道他最喜欢里头一个姐儿,叫秋棠,回回都点她!”
陈鹤卿:“秋棠?”
袁锦辉咬了口锁骨:“是啊!您打绛雪楼去问,哪天不去啊,就连他捧你那段时间,都还找秋棠呢!”
陈鹤卿:“真的?”
袁锦辉架起两条白嫩的腿:“哪还有假,他就不是个东西!说是给你送这送那,送给秋棠的,只多不少呢!”
陈鹤卿心里一片霜寒:“可他后来还搬来和我住……”
袁锦辉侧身找着油,嘴里回道:“他晚上住你这,架不住他会偷吃啊!不找你的时候,都搁秋棠那儿!要我说,陈老板与其为这种人悲伤,真不值啊,不如另寻良缘,就比如三爷我,这不指定比他好?”他挤了油往手上一倒,就要去探,嘴里还笑着,“就如这床上功夫,陈老板尝过就知,必定要你□□,食髓知味!”
陈鹤卿眼神一凛,双腿往身上人一夹,一个起腰,就把袁锦辉压在身下,油罐落在地,咕噜咕噜不知滚往何处了。
袁锦辉头晕目眩,张口就要骂,却见陈鹤卿幽幽盯着他,一张脸白森如鬼。他还以为是什么情趣呢,又笑道:“看不出啊,陈老板居然是这种泼辣的风格,来,腿分开……呃!”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陈鹤卿死死扼住了喉咙。
只见陈鹤卿双目赤红,泪痕宛如疤痕,咬着牙一字一句怒道:“你!骗!我!”
袁锦辉呃呃呃地叫,可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他这点儿动静传的出去哪儿?只见窗户剪影上,床上的人挥舞着四肢,却开始逐渐变得迟缓,最后慢慢失力垂下。
袁锦辉死不瞑目,一双眼充满血,几乎要瞪鼓出来,风流一世的公子哥儿,如今真真死在了牡丹花下,倒不枉白来。
陈鹤卿手都摁出青筋,良久才喘着粗气放开,他仰视着天花板,大喘着气。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叶昭文是真爱他的,这个人在骗他!他活该!他就该去死!
叶昭文是爱他的!他是爱他的!!
他要去问个清楚!!
陈鹤卿翻身下床,床褥往下滴着浑黄的液体,骚臭充斥着屋内,陈鹤卿换了身衣服,冷眼瞧着那具尸体,只是拿床被一盖,拿起墙角的伞,又匆匆出了门。
至于那司机,知道自家爷这一去,一时半会出不来,便往附近一停,找个地方吃饭去了,压根没看见陈鹤卿出了门。
暴雨倾盆,绛雪楼里却是杯觥交错,你来我往,嬉笑言语,好不热闹,这雨天,正是办事的好时机。
可也是这会儿,冲进来一位不速之客,只见此人马褂下摆滴滴答答往下还滴着水,俊俏的脸上却神色冷峻。
“诶呦,这位爷,这大雨天的还来呀!”老鸨瞧着人神色不对,急急忙忙上前来,“爷是来喝酒,还是找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