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粼...你在说什么...我是怎么可能嫁人...”
“...我知道...”
沐浴后的清香,刺激着江粼每一寸的神经,他把鼻尖贴在对方颈间,贪婪地吸食着那诱人的气味,理智,逐渐徘徊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马上制止我,不然我连负责...都做不到。“
听到“负责”二字,迟钝的重晚晴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走的是什么火,入的是什么魔了。江粼向来是有一说一的人,他既能开口让自己封住他的行动,事情就必定是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晚晴...我忍不住了,我数三声...你再不动手...”
炽热的呼吸撩拨着重晚晴肌肤,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自知大事不妙,便犹豫地开始凝聚灵力,随即,她举起双掌,轻轻地贴在了江粼的身上。
重晚晴冻过许多东西,但她从来没冻过活人,也不知江粼的身体能否承受刺骨的寒气。
“三...”
江粼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
重晚晴依旧是犹豫不定。
“...一。”
倒数结束的瞬间,江粼用发烫的双唇,堵住了重晚晴的呼吸。
…
……
………
回到重府后,重翊也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后,他坐在窗前,呆望夜空,
这一天的晚上,他很想去找重晚晴。
既然夜里不宜出入女子寝房,重翊只能努力压抑想见对方的心情,只不过,让他感到讽刺的是,在这重门府宅里,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没人把重晚晴当作女子。
就在他满脑子都是重晚晴的时候,窗外闪过一个身影,猝不及防地朝自己扑了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撞到了地上,同时,怀里也多了一个娇小的人。
“晚晴...?”
重晚晴紧紧地抱着自己,身子有些发抖。重翊虽然是又惊又喜,但察觉对方情绪有异,他立刻担心了起来。
“你...身子有些烫,可是受了风寒?”
重晚晴终于抬起了脑袋,她脸色绯红,眼眶里都是泪水。
“师兄...怎么办...怎么办...”
上一次重晚晴哭,还是因为打不过江粼,但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虽然现在也打不过,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重翊擦了擦她的眼泪,心疼地安慰道:“不急...你先告诉我发生何事,师兄陪你想办法。”
重晚晴啜泣着,语无伦次地开始说了起来。
“我去找江粼了...是爬得窗,没敲门...结果...就撞见...撞见...不该撞见的东西。屋里被下药了...江粼中毒了...不对...他中邪了,他压着我,说要...说要...和我生娃。”
“生娃?”
重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连忙起身,再次确认了一遍。
重晚晴点头,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江粼很痛苦的样子,我...竟然觉得...给他生个娃也行...大概是因为..我也中邪了...虽我总说讨厌江粼...但也不是真得讨厌...他其实就是不招人喜欢,但他是好人...他看起来真快要憋死了,我就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当是帮兄弟了......”
听到这里,重翊的心凉了半截,半个魂仿佛都被抽掉了,他激动地捧着重晚晴的脸,打断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和江粼...做了...?”
重晚晴摇了摇头,几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后来...我又想了一想,虽说我们是兄弟,但我又不是真兄弟。兄弟之间,做了就做了,可我不一样,要是我有了娃,就得生娃...街坊的人都说...生娃特别疼,我就好怕,况且...我还不想养娃...所以...我...我还是把江粼变成冰棍了...呜...怎么办...他会憋死的...”
闻言,重翊的魂又回来了,他大松一口气,宛如失而复得般,抱紧了重晚晴。
“没事了...不用哭了...让他一边冻着去...”
重晚晴埋在重翊的怀里,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衣领上,待心情稍微平复,她抬头正色道:“不能再冻下去了,离开前,我检查过江粼的脉象,他失控的灵力正在体内四窜,若不想办法将其释出,不出一个时辰,江粼的灵脉,定会遭到无法挽回的损伤。”
“竟有如此严重?” 重翊凝眉,牵过重晚晴的手,掐在了她的脉搏上,道:“那你呢,可有何不适?”
“我没事,就是有些晕,有点热,还有...特别想抱着什么东西。”
重翊耳根一红,才意识到她的确一直抱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就是自己。
“晚晴...要不...我们先起来,去江粼房间,再一起想办法?”
重晚晴点了点头,这才从重翊身上起来。
“师兄...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能让江粼解脱的,一定要是女子吗?”
重翊迟疑道:“你...想说什么?”
重晚晴道:“我在想,若是男子也行的话,就不用担忧带娃的事了。”
说着,她满怀希望地望着重翊。
重翊瞪眼道:“你看我做什么?”
重晚晴道:“要不师兄你...牺牲一下?”
重翊没好气道:“重晚晴,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重晚晴眨了眨眼,道:“......是这样没错啊...我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就来找师兄你了。”
重翊眸子一翻,拿起佩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