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早就已经饿地前胸贴后背了,沈稚安早早睡去,半夜却被一场梦吓醒,后背全是汗。
自从重生以后,她晚上时常梦到自己的前世,那些经历像一只纠缠不清的黑狗,咬地她喘不过气。
青丝散落于香肩,她垂眼一笑。
还好不过一场梦而已。
起身时不由疑惑,她明明与慕见尘是同一间房,但却不知道慕见尘去了哪里。
明月皎皎,亦如是白玉盘。
寒光照于窗前,她起身披上了衣服。
正当她清醒地走过村头的林子业家时,只听有人在屋中大喊:“有贼人!进贼了!”
是林子业的声音。
沈稚安脚尖一转,她便跑了过去。还没有等她卖出迈出去三两步,那贼竟然先跑到自己的面前。看见她时,眼睛中满是惊恐,窄路相逢,他只能转身,在看到追出来的林子业时,选择了看起来很弱的沈稚安冲了过去,打算拼一把。
贼人身上明显是有刀的,那把刀极为锋利,沈稚安只好退了几步。速度太快,沈稚安根本来不及反应,转身时就已经看到有人利落地将人擒住。
风吹起发丝,沈稚安在这月光中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一包被裹的严实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慕见尘走了过去,利落地拾了起来。
初生之骄阳,挂于苍穹。
房间里,徐客洁看着那枚白玉若有所思。
这是贼人落下的。
很明显,这东西宫里人很多都有的,但这玩意在民间可不常见。
他们将玉佩收好后,谁也没有说话。
“我只是在想,依我们此番查看,却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如我们去见见那位李五岁的娘,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沈稚安意欲明显,毕竟只有她还记得前世的事。
“为什么?”徐客洁疑惑。
沈稚安只好道:“这里面的玉镯,虽然已经碎了,但这的确是那个老人家的东西。”
着本是老人家留给李五岁收养地儿子娶妻是用的。
但那个孩子,已经撞死了,据说是因为养父去世导致了精神崩溃,出现了问题,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叫他去死。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还。”
徐客洁果然说到做到,只是那李五岁的家离知县府实在偏远。耗了不少体力。
老人家屋前不远初是两座坟包,人人都知道老人家心情不好,没有人敢上去说话,毕竟连着死了儿子和孙子,与其说是怜悯,不如说是避瘟神。
老人家已经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激动了,看到他们,眼里有些诧异,却也只是说了一句:“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来找我的吗?"
几人相看几眼,沈稚安语气温和地对她说:”你可认得此物?“
徐客洁三人具是疑惑,因为沈稚安拿出来的不是玉镯,而是.........
李五岁的娘一眼就认了出来,她不可置信:“这!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昨天贼人落下的玉佩,而她们挨家挨户的还东西,很多都被拿走了。只有这四分五裂的手镯没有人要。
那手镯,虽然很多棉絮没有化开,但老人家非常宝贝。因此一起还给了老人家。
前世沈稚安并没有来月荷村,她只是后来听到陆晚丞说起这些事。
而贼人什么时候行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后来李五岁的娘认出来了那贼人偷走的玉佩。
“这........这是半个月前,给我儿子下毒的人玉佩!”老人家看到此物触情生情,她别过脸:“但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月荷村了。”
“这玉佩是昨天夜里有一个贼人行窃被发现后掉落在地上的,”沈稚安解释道。
徐客洁问:”可以看一下你儿子的尸体,我们看看究竟是那种毒。
“好,好。”一连好几串的好。
*
“你这一行,可找到了什么线索?”气质出尘,凝霜似雪般的女人视线停在徐客洁身上,挥退了下人。
“皇后娘娘可认得此物?”徐客洁取出那枚玉佩。
“自然认得,这时香妃的物件。”皇后一眼就看来出来。
她问:“此物从何处来?你拿这做什么?莫不是那香妃终于信任你了?”
皇后这些年一直都有在暗地里反击香妃,毕竟她也不是吃素的,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香妃那么恶毒。但该有的手段她都有,她怎么会容忍香妃一直以来的小动作。
可是香妃却十分过火,又有小鬼这个筹码在身上,所有这些年来,香妃一直都处于更上一层楼,皇后想的手段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而且,那香妃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恨她,皇后再想对其他妃子下手,都会被香妃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