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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论如何优雅地扮演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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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郁衡倚在雕花檀木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茶盏,青瓷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下属跪伏在地,额角渗出冷汗,连呼吸都压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座上那位喜怒难辨的主子。

“九殿下,人……我们没抓住。”下属喉头滚动,声音绷得发紧,“但交锋时,看清了那小子后颈上的胎记——赤色如焰,形似龙鳞,与太子殿下的胎记……分毫不差。”

宋郁衡闻言,忽地轻笑一声。他眉眼微弯,唇角噙着三分温润笑意,可眼底却像淬了冰的深潭,教人窥不透半分情绪。“哦?”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嗓音如春风拂柳,“我那好哥哥啊,连自己的骨血都能丢在野地里生根发芽……倒要劳烦我这个做弟弟的,替他收拾烂摊子。”

茶盖“叮”地一声合上,惊得下属肩头一颤。宋郁衡垂眸扫过地上人发抖的衣摆,忽又和煦道:“怕什么?你们既认出了人,便是大功一件。”他抬手将冷透的茶泼在香炉里,霎时腾起一缕呛人的青烟,“——去告诉陛下,就说……他这流落民间的儿子,我亲自去接。”

"前面就是扬州吗?"谢祺翘着二郎腿,倚靠在船头上,嘴里叼着一根芦苇杆,眯着眼睛望向远处逐渐清晰的城郭轮廓。五月的阳光洒在运河上,碎成千万片金鳞,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钰擦着脸上的汗,费力的划着船。他的粗布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年轻人结实的肌肉线条。船桨每划一下,他的手臂上就暴起几根青筋,显然已经划了很久。

"歇歇吧,小伙子。"船夫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伯,皮肤黝黑得像块老榆木,皱纹里夹着运河的风霜。他笑呵呵地看着李钰,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一个人就行,这水路我走了三十年,闭着眼睛都能到扬州。"

李钰摇摇头,又使劲划了一桨:"没事的,老伯,我不累。"说着又擦了擦脸上的汗,那汗珠子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船板上,立刻被晒得滚烫的木板吸干了。

谢祺转过头来,阳光在他俊朗的侧脸上镀了一层金边。他吐掉嘴里的芦苇杆,懒洋洋地道:"没事的,老伯,让他干,他干习惯了。我这书童从小在河边长大,一天不划船浑身痒痒。"

李钰闻言,狠狠瞪了谢祺一眼,却换来对方一个促狭的眨眼。

老伯哈哈大笑,眼角堆起深深的鱼尾纹:"真是碰巧,我前两天也碰到个帮我划船的年轻人,书生似的打扮,像是去赶考的,也是一个好心肠。现在的小伙子真是人好啊!"

谢祺原本散漫的眼神突然一凝,敏锐地捕捉到了老伯话中的信息。他直起身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哦?那人是去哪儿啊?"

"也是去扬州。"老伯用汗巾擦了擦脖子,"说是要去永昌钱庄办事。唉,说起这永昌钱庄..."老伯突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尽管河面上除了他们这条船外空无一人,"你们听说了吗?永昌钱庄出事了!"

李钰停下划桨的动作,疑惑地看向老伯。谢祺则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船板:"出什么事了?"

老伯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耳语:"惨案啊!几天前的夜里,钱庄上上下下十八口人,全死了!血流得从门缝里渗出来,第二天早上打更的发现时,都流到街上了!"老伯打了个寒颤,"听说那场面,啧啧,连见多识广的衙役看了都吐了。"

谢祺的手指突然停住了。永昌钱庄惨案——这是系统发布的第二个任务。他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凶杀案,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永昌钱庄,这四个字在谢祺脑子里面转了一圈。他对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印象。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他抬手遮了遮眼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烁。

李钰注意到谢祺神色有异,轻声问:"公子,你怎么了?"

谢祺没有回答,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三个月前看过的那些卷宗上。那是关于李隐——他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的身世调查。李隐的生父李崇山,曾经是...

谢祺猛地一拍船板,把老伯和李钰都吓了一跳。"我想起来了!"他脱口而出。

永昌钱庄不是别处,正是李隐的生父李崇山的妻子王氏的娘家产业!这李崇山当年是个穷书生,为了前程入赘王家,当了上门女婿。而李隐的母亲张氏,本是李崇山在老家娶的妻子,怀孕后被李崇山抛弃,后来千辛万苦找到扬州,却被王氏命人从大门口一直拖到后院的狗窝。据说门口的铜钉在张氏的左手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谢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卷宗上还附了一张张氏伤愈后的画像,左臂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从手腕一直蜿蜒到手肘,触目惊心。

"公子?"李钰担忧地唤道,"你脸色不太好。"

谢祺摆摆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转向老伯,脸上又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老伯,这永昌钱庄在扬州很有名吗?"

老伯见谢祺感兴趣,立刻打开了话匣子:"那可不!王家在扬州经营钱庄上百年了,永昌钱庄的分号遍布江南。王家老爷王德昌,那可是扬州城的这个——"老伯竖起大拇指,"连知府大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你不知道,当年他闺女出嫁,嫁给李崇山,那嫁妆可是能买下半个城了呢!”

谢祺眼中精光一闪。李崇山,果然是那个李崇山!

"那这惨案..."谢祺故意拖长了音调。

老伯摇摇头:"蹊跷得很!那李崇山不是造反吗,前两年满门抄斩,王德昌却不痛不痒的,继续经营他的生意。这次他好久都没开门了,外面的人都奇了怪了,去报案,结果官衙一打开门,钱庄里从掌柜到伙计,甚至看门的狗,全被杀了!有人说听见那晚钱庄里有鬼哭狼嚎的声音,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我说啊,指不定是他的女儿女婿回来了..."

谢祺心里冷笑。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八成是仇杀。只是这仇家是谁?为何要对钱庄下如此狠手?这与李隐又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扬州城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永昌钱庄惨案,恐怕不是简单的抢劫杀人,背后必定牵扯着李隐家族的恩怨情仇。而那个前两天也去永昌钱庄的黑衣人,又是何方神圣?

"李钰,"谢祺突然开口,"加把劲,我们早点进城。"

李钰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船桨,继续卖力划起来。谢祺则重新躺回船头,闭目养神,但脑海中已经开始梳理已知的线索。

王家的永昌钱庄,李崇山的入赘,张氏的受辱,李隐的出身...这些碎片像河面上的粼粼波光,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有着某种联系。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更是为这件事增添了几分诡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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