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祺的耳朵几乎要贴到门缝上,心里疯狂刷屏:"卧槽!这是要摊牌了吗?!李隐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什么叫'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特么是被迫的吧?!"
他偷偷瞥了一眼宋珩琛,却发现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暴虐的情绪,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谢祺缩了缩脖子,内心哀嚎:"完了完了,这疯批不会把我杀了泄愤吧!"
房间里,李隐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太子殿下待我很好,你不也看见了吗?"
——好个屁!
谢祺在心里疯狂吐槽:"原著里你被他锁在床上折磨的时候可没说过他'好'!李隐啊李隐,你这演技不去当戏子真是屈才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宋珩琛,却意外发现男人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舒缓,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当听到李隐说"太子殿下待我很好"时,宋珩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认可。
谢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内心疯狂呐喊:"不是吧?!这疯批居然在高兴?他是不是选择性失聪了?没听出来李隐话里的勉强吗?!"
李钰沉默了很久,久到谢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李隐伸手揉了揉李钰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有空可以来东宫看我的。"
——来东宫看你?看你被宋珩琛怎么欺负吗?!
谢祺简直要抓狂,他都能想象到李钰此刻的表情——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一定暗了下来,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焰火,明明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果然,过了很久很久,房间里才传来李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了,哥。"
那声音里藏着太多情绪,像是委屈,又像是愤怒,最后统统化为了无力。
谢祺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
宋珩琛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门框,节奏轻快,显然心情大好。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餍足的猛兽,连周身凌厉的气场都柔和了几分。
谢祺看得目瞪口呆,内心吐槽:"完了完了,这恋爱脑没救了!李隐随便说句客套话他就当真了?!原著里那个阴晴不定的疯批去哪了?!"
宋珩琛满意地直起身,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俊美。他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房门,转身离开时衣袂翻飞,步伐轻快得像是踩在云端。
谢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才火急火燎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谢祺刚蹿回自己房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他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只见李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走廊上,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兄,"李隐轻唤他,"夜半不睡,在走廊上练轻功?"
那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谢祺浑身一僵,缓缓转身,看见李隐披着一件月白色外衫站在房门口,衣带松松地系着,露出里面素白的单衣。月光描摹着他清瘦的轮廓,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李、李兄..."谢祺干笑两声,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你还没睡啊?"
李隐弯腰替他拾起折扇,递还时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谢祺注意到那里有一道淡色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原著中宋珩琛用铁链锁他时留下的痕迹。
"夜里风大,谢兄怎么在外头站着?"李隐的声音温柔依旧,仿佛春日的溪水潺潺。他说话时睫毛微微垂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谢祺干笑两声,手里的折扇"唰"地展开,故作镇定地摇了摇:"月色这么好,出来赏月,赏月。"
"李兄怎么醒了?"谢祺讪笑着转移话题,"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李隐摇摇头,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有些认床罢了。"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谢兄方才...都听到了?"
"我、我就是路过!"谢祺慌忙摆手,"什么都没听见!"
李隐静静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半晌,他忽然轻笑出声:"谢兄不必紧张。"他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既然睡不着,不如进来喝杯茶?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这温柔似水的模样让谢祺心头一软。原著中的李隐就是这样,无论遭遇什么,永远以最柔软的姿态面对世人。哪怕被宋珩琛囚禁折磨,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流露半分怨恨。
"李兄..."谢祺鼓起勇气,"你和太子殿下...还好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直白地打探,实在唐突。
李隐却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过湖面,泛起温柔的涟漪:"谢兄为何这样问?"
"我..."谢祺支支吾吾,"就是看你手腕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李隐腕间那道疤痕上。李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轻将袖口拉下,遮住了伤痕。
"旧伤了。"他的声音依然平和,听不出丝毫怨怼,"小时候不小心弄的。"
这明显是谎话。原著中清清楚楚写着,那是宋珩琛用特制的银链将他锁在龙床上时留下的。可李隐说起时,眼中竟无半分恨意,反而带着某种谢祺读不懂的情绪。
李隐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走廊尽头的阴影处。谢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隐约可见一抹玄色衣角——宋珩琛根本没走,一直在暗处守着
"隐儿。"他唤道,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夜深了。"
李隐的表情明显高兴了起来,他眉眼弯弯,朝宋珩琛点点头,又转向谢祺道“谢公子,我们明天钱庄见”
说完,他转身朝宋珩琛走去,衣袍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谢祺呆立在原地,看着两人在走廊尽头相会。宋珩琛自然地揽住李隐的腰,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李隐轻笑出声。
那画面美好得不像真实,与原著中剑拔弩张的关系截然不同。谢祺揉了揉眼睛,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等!"他突然想起什么,追上前几步,"李兄,你能不能告诉我——"
宋珩琛冷冷地扫来一眼,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让谢祺硬生生刹住脚步。李隐安抚地拍了拍宋珩琛的手臂,转头对谢祺说:"明天再说。现在..."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珩琛紧绷的侧脸,"我们该休息了。"
谢祺呆呆地点头,看着宋珩琛揽住李隐的腰将他带回房间。临关门时,李隐还回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纯净如初雪,没有一丝阴霾
谢祺看着两人相携离去时,宋珩琛的手始终牢牢扣在李隐腰间,占有欲十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喃喃自语,扇骨在掌心敲出轻响,“明明对他不好,为什么,唉”
他走回自己房间,关门时忽然听见隔壁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好奇心驱使下,他轻手轻脚地贴到墙边,竖起耳朵。
"...别闹。"是李隐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明天还要查案。"
"你方才说我对你好。"宋珩琛的嗓音低沉磁性,与平日里的冷峻判若两人,"怎么个好法?嗯?"
接着是一阵窸窣声,像是衣物摩擦。谢祺面红耳赤地退开,内心疯狂咆哮:"这特么是我不花钱能听的吗?!"
谢祺面红耳赤的回到房间,脑子里却比出门前更加复杂。
隔壁隐约传来低语声,像是情人间最私密的絮语。谢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在朦胧间仿佛看见李隐站在月光下,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在说:这个世界的真相,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