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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朱砂劫:穿越者亲历的器官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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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厚重的云层绞碎,零星的惨白光斑漏进永昌钱庄的天井。谢祺的靴底碾过地上一截焦黑的账册残页,墨迹混着暗红血渍,在潮湿的青砖上洇出狰狞的蛛网状纹路。

"案子不是结了吗?"李钰攥着火折子的手在发抖,跳动的火光将两人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像两只被蛛网黏住的飞蛾,"刑部都贴了告示..."

谢祺突然按住少年肩膀。血腥味在这里浓得发腻——不是新鲜血液的锈腥,而是某种陈年的、渗进砖缝里的腐臭。他指尖触到墙面一道斩痕,切口平整得诡异,像是被极薄的刀刃瞬间劈开。

结案太完美了,谢祺心想。从茶馆遇袭到许明远毒发,每一步都像精心排演的皮影戏。而戏台之下—

火光照亮地窖入口的刹那,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三百六十五块青石砖严丝合缝地铺满地面,每块砖上都刻着古怪的凹痕。谢祺蹲下身,指甲卡进砖缝的瞬间,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猩红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朱砂残留】

"三寸..."谢祺的匕首突然撬起一块地砖。李钰的惊叫卡在喉咙里——砖下不是泥土,而是一层薄如蝉翼的油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人名,最上方赫然是已经褪成褐色的"器官转移资料"。

油纸边缘粘着半枚带血的青铜钥匙。

远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谢祺猛地扑灭火光,在绝对的黑暗里,他听见李钰牙齿相击的咯咯声,以及——

地窖深处,某块青砖正被人缓慢推移的摩擦声。

黑暗如粘稠的墨汁灌满地窖。谢祺的指尖死死扣住李钰的手腕,少年脉搏急促的跳动透过皮肤传来,像只受困的雀鸟。

那诡异的摩擦声停了。

一缕腐臭味突然浓烈起来。谢祺缓慢抽出腰间软剑,剑刃与鞘口摩擦的"沙沙"声被刻意拉长到几乎听不见。他借着黑暗掩护,将半块残钥塞进李钰掌心,用气音道:"数到二十,往出口跑。"

"咔嗒。"

又一块地砖被掀开的声响近在咫尺。谢祺的瞳孔骤然收缩——距离他们藏身的梁柱仅三步之遥,两点幽绿的磷火悬浮在黑暗中,正缓缓向他们飘来。

十七、十八......

李钰的呼吸骤然加重。谢祺在最后一秒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晚了——磷火猛地一滞,随即以惊人的速度扑来!

"跑!"

谢祺的软剑劈开黑暗,剑锋与某种金属相撞迸出刺目火花。借着这一瞬光亮,他看清了磷火后的脸——那张布满尸斑的面孔,赫然是三日前已被宣告死亡的许明远!

许明远腐烂的嘴唇正机械开合,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九...王爷...地契..."

李钰的惊叫与破风声同时响起。三枚透骨钉从地窖深处射来,谢祺旋身挥剑格挡,却仍有一枚擦过颈侧。火辣的痛感中,他嗅到钉上熟悉的"朱颜改"毒香——与之前李钰中的毒很像。

"果然没死透..."谢祺抹去颈间血珠,冷笑出声。他突然踹向身旁堆叠的账册箱,漫天纸页飞舞间,许明远的尸体竟像提线木偶般僵硬转身,扑向某个特定方位。

而尸体的行动轨迹始终围绕地窖东南角第七块砖!

"轰隆!"

整面砖墙突然塌陷,露出后面漆黑的甬道。浓重的血腥味裹着陈旧药气扑面而来,谢祺的火折子照出甬道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人名,每个名字都被利器反复划割,最新的一道刻着"李隐",墨迹尚未干透。

李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这里…有我兄长的名字..."

甬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谢祺的剑尖挑开地上半幅残破的羊皮卷,上面用血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九条锁链捆缚的棺椁,棺盖上刻着当朝国玺的纹样。

地窖的青砖在身后无声合拢,谢祺背靠着潮湿的墙壁,指尖还残留着砖缝里朱砂的细碎触感。李钰瘫坐在一旁,苍白的脸上沾着地窖的灰尘,胸口剧烈起伏。

这孩子吓坏了...也难怪。但奇怪的是,方才在地窖里面,甬道里面怎么会刻满密密麻麻的人名?还有李隐的,这到底是什么名单?

"走。"谢祺低声道,伸手将少年拉了起来。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退回钱庄后院。月光比来时更亮了些,照得院中那口枯井泛着冷硬的青光。夜风掠过空荡的庭院,卷起几片焦黑的账册残页,在两人脚边打了个旋,又无声落下。

谢祺心想:太顺利了...顺利得反常。从发现地窖到找到那份名册,简直像是有人特意为我们铺好了路。许明远临死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地窖的砖下面"...他究竟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又或者,是谁想借我们的眼睛看到这些?

李钰的腿还有些发软,走路时差点被井沿绊倒。谢祺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感觉到少年袖中的残钥硌在自己的掌心——冰冷,坚硬,像一块不肯融化的寒冰。

"没事了。"谢祺说,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他刻意放缓语气,既是在安慰李钰,也是在说服自己。

他们翻过钱庄后院的矮墙,落在一条狭窄的巷弄里。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悠长。李钰终于缓过气来,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钱庄外墙,月光下,那些青砖黑瓦沉默如谜。

夜风拂过巷弄,带着初秋微凉的湿意。谢祺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隐隐泛起一线鱼肚白。

"天快亮了。"他说。

李钰点点头,没说话。两人并肩走入渐淡的夜色中,身后,永昌钱庄的影子被晨光一点点吞没。

回到客栈时,天边已泛起蟹壳青。店小二打着哈欠给他们开门,烛火在晨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钰的指尖一直揪着谢祺的衣袖没松开。上楼时,少年的脚步明显迟疑,在走廊拐角处突然停下。

"师傅..."李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睛盯着地板,"我...能不能..."

谢祺看着少年发白的指节,突然明白过来。他喉头动了动,那些准备好的推拒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变成一声轻叹。

"进来吧。"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床够大。"

真是荒唐,谢祺心想。自己都怕得后背发凉,还要装出镇定的样子安慰别人。

李钰如蒙大赦般钻进屋子,动作快得差点被门槛绊倒。谢祺反手闩上门,看着少年已经自觉地抱着被子缩在床榻里侧,只露出半个脑袋。

"我...我睡这边就行。"李钰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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