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嘿嘿一笑,调侃了一句:“这家伙属孔雀的吧?不然怎么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开屏呢?”
曲江吟难得认同了系统的看法,孔雀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应该就是柳琢玉这样的吧?不但拥有让人移不开眼的外貌,还拥有大胆示爱死缠烂打的性格。
不过,他再怎么开屏,也无法打动早已心有所属的曲江吟。
她再次拿过耦合剂,仿佛挤牙膏一般挤到探头表面,从容地打趣道:“你是被蜗牛附体了吗?别磨叽了,不想裤子沾上耦合剂的话,就赶紧往下拉,拉到耻骨那儿。”
“哦。”
失望汇聚成层层叠叠的阴云,再次笼罩柳琢玉的心海。
这次又太慢了吗?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想勾/引她可真难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不止有心,还尤为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叩开江吟的心扉!
等他把裤子拉下去,曲江吟二话不说直接把探头压到他的小腹上,充盈尚可的膀胱受不住探头的挤压,不断地给大脑发送“憋不住了,快让我开闸放水”的信号。
骤然来袭的尿意让他的躯体瑟缩了一下。
曲江吟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尴尬是个冒冒失失的菜鸟化妆师,误把腮红当散粉,欻欻两下扫过他漂亮的脸蛋,留下浅淡菲薄却分外惹眼的粉。
原本粘得足以拉丝、甜得令人腻歪的眼神,顿时变得飘忽不定,黑白分明的眼眸盛满窘迫。
“我……我想上厕所。”
别说,他这副尴尬隐忍的模样还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曲江吟蓦地心头一凛,毕竟,下意识给男友以外的男人打上可爱的标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于是她冷漠地回应道:“忍着,一会儿就结束了。”
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冷漠,柳琢玉十分疑惑,他是不是无意间触碰到江吟的雷区了?莫非自己刚才的反应被她视为忸怩作态了?
不安如苔藓一般,在他空落落的心里肆意疯长。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曲江吟却提起探头,面无表情地说:“膀胱和前列腺没啥问题,你的彩超检查都做完了。”
说着,她又抽出几张纸巾,先抹掉探头上的耦合剂,再放到他小腹上,用明显带着几分松快的语气说:“擦擦起吧。”
柳琢玉呼吸一滞,心脏仿佛灌了铅似的,直直地往下坠。
为了获得和她独处的机会,他费尽心机,不料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便仓促地结束了。
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他就异常难受,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甘。
他麻木地擦掉粘腻的耦合剂,磨磨蹭蹭地提起裤子。
看着衣衫不整神情哀怨的柳琢玉,系统仗着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肆无忌惮地拿他开涮:“哎嘿~他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夫啊!”
曲江吟本来没打算理它,直到它用唏嘘的语气讲完后半截话。
“在他的衬托下,你真的好像一个只顾自己爽快、爽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呀!”
曲江吟:???
“住口!你埋汰他也就算了,怎么能连我一块儿埋汰呢?”
一听这话,系统不禁慌了神,赶忙辩解道:“宿主,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绝对没有埋汰你们的意思!”
如此苍白的辩解,听着更像犟嘴。
“呵呵!打啥比方呀?你这种闲出屁的傻冒更适合去工地打灰!”
这时,柳琢玉坐了起来,毛茸茸的脑袋似有千斤,不但压弯了修长的脖颈,还压塌了宽阔的肩膀,就连壮硕的脊背都被牵拉出前倾的弧度。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外加健壮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比纤瘦的曲江吟大好几圈,哪怕他蜷着身子,依旧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然而气定神闲的曲江吟才是处于上风的人。
她像个恬淡闲适的游客,他只是她路过的风景,一心盼着她为他回眸、为他驻足、为他停留的风景。
他抬起脑袋,直视着她的眼睛,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江吟,现在没有别的体检者,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曲江吟无情拒绝:“不能。”
柳琢玉眼里的期冀瞬间四分五裂,碎得不成样子,浓浓的不甘透过裂隙溢了出来,顷刻间遍布他的脸庞。
尽管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精准地戳中了曲江吟的萌点,但他越契合她的喜好,她越想跟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