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坐车,徐伊荣特地的睡得很早,他睡相很好,睡着了从不乱动,乖乖的,脖子缩在被窝里,只露着一个头。
深更半夜,屋里漆黑一片,寂寥无声。
徐臣泽偷偷的含住了徐伊荣的唇,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他只敢轻轻的嘴对嘴贴着,偶尔伸出来舌尖舔舔。
后面见徐伊荣真的毫无知觉,就大胆起来,直接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缝,把舌头伸了进去。
徐伊荣的舌头又软又热,徐臣泽只是舔着就沉溺了进去。
不知道含了多久,他吐个气的空隙,徐伊荣突然翻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徐臣泽有些愣怔,适应了一会儿,他已经能在夜里看清了,徐伊荣没睁开眼,他却知道对方肯定醒了。
“徐伊荣。”
不轻不重的声音,没人回答。
徐臣泽喊出去就知道自己犯蠢了,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不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但徐臣泽不在意,他就是想让对方知道,特别的想,最好徐伊荣能正面戳穿自己,然后自己就能彰显赤裸裸的欲望了。
徐伊荣的逃避,在徐臣泽看来就是一种纵容,于是隔着被子他伸出胳膊环了上去,连人带被子都紧紧抱进怀里。
黑暗里,徐伊荣紧闭着眼睛。
候车室的空间很大,等车的人不多,并不像大城市那般拥挤,而且基本上都是些开学的大学生。
徐伊荣坐在长椅上,注视着显示屏上不断滚动的蓝色数字,认真的分辨哪一个是自己的车次。
他没回家,也没拿行李箱,只背了一个单肩包,现在这个单肩包在徐臣泽手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不似往日那般平和。
当响起Kxx车次准备检票的广播时,徐伊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从对方手里拿回背包,好过去排队。
“我帮你拿。”徐臣泽避了过去。
“不是,你又进不了站,把背包给我。”
“我买了票。”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徐臣泽率先去了检票口。
什么叫买了票,浪费钱是不是?徐伊荣沉着脸跟了上去。
火车靠站了,周围等着的一圈学生都拎着行李箱,只有徐伊荣什么都没拿,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他觉得太挤了,让那些拿着行李箱的人先上车。
人都上完了,徐伊荣要上车时,徐臣泽把背包递给他,却不松手,“昨晚你是不是醒了。”
喉结处明显滚动两下,徐臣泽说这话前,做足了心里建设,却还是忍不住的紧张,但他昨晚想了一夜,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出口的。
身份证的圆角都快嵌进肉里了,徐伊荣用疼痛克制自己内心的怒意,对方要是个陌生人,他早就打上去了,但这是他弟弟。
“没有醒,你知道的我睡的一直很熟。”他已经给对方留够面子了,用了用力终于把背包抢了过来。
徐伊荣踩上铁梯走的很快,他只想逃离这里。
现在,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过于荒谬了。
“徐伊荣,我知道,你醒了。”
车门合上,对方的话徐伊荣听的清清楚楚,但他只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