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尔猛地站起身,牵扯到后背还未愈合的伤口,背部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某只骄傲雄狮愣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安然见状,赶忙扶住他的胳膊:“你小心点,我虽然已经替你缝合好,但是伤口挺深的,你还是别逞强了。”
看着安然一脸愁容,达里尔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腰杆挺得笔直,挤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声音故作轻松:“逞强?我好的很,听着小姑娘,你可别小瞧了我,当初我被野猪獠牙划了一道大口子,血哗哗地流,我简单包扎了下,照样追了那野猪大半天,最后还把它给拿下了。这伤口,过不了多久就没事了。”
听到达里尔的话,安然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松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微微上扬,轻抿着唇,努力克制笑意,偏过头,低声说道:“你这人,还挺能扛。”
达里尔见她笑,正想再多说几句,突然伤口一阵剧痛,他疼得脸色煞白,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安然一下慌了神,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焦急道:“你没事吧!”达里尔忙咬牙扯出个没事的表情,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他。安然一脸担忧,忙着帮他查看伤口。达里尔看着近在咫尺安然的脸,呼吸有些乱了,又怕被发现,只能悄悄别开眼,耳朵泛红,心里暗恼自己这般狼狈,又因她难得的靠近而窃喜 。安然让达里尔靠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下,随后蹲在他面前:“达里尔,你在这儿乖乖等我,我现在去找车,很快就回来。”说着,她将手中的手枪轻轻放在达里尔手边。
达里尔看着那把手枪,没有去拿,而是伸手从腰间抽出自己那把磨得发亮的匕首。他抬眼看向安然,嘴角扯出一抹看似满不在乎的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枪递到安然面前,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枪你自己收着,我不需要。”
安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手枪。她站起身,又深深看了达里尔一眼,叮嘱道:“那你千万小心,等我回来。”随后转身,快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达里尔望着安然离去的背影,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达里尔靠坐在树下,背部伤口像被火灼烧,疼得他脸色如纸般惨白。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安然离去的方向,焦虑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双手用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刚一动弹,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也跟着剧烈晃了晃。但他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硬是站了起来。
他脚步踉跄地朝着安然离去的方向走去,每迈出一步,伤口的疼痛就加剧一分,仿佛千万根钢针深深刺入。可他没有停下,呼吸急促而沉重,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试图减轻那钻心的疼痛。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达里尔抬眼望去,只见安然开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原本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安然将车停稳后,迅速跳下车,快步跑到达里尔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我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回来吗!”安然嗔怪着这不听话的病人,随后搀扶着达里尔走到车边,让达里尔坐进了副驾驶。
上车后,安然转身从后座翻找出一个黄桃罐头,眼睛亮晶晶地递到达里尔面前,兴奋地说:“看我发现了什么!车上还有不少物资,有吃有喝,咱们能好好补充一下.体力了!” 达里尔接过罐头,嘴角上扬,心中的担忧与疼痛在这一刻都被温暖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