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挪过去,闻着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马,喉头滚了滚咽了口唾沫,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落哥儿的脖颈,他慢慢靠过去,炽热的嘴唇在人脖颈、耳尖碰了碰,与人耳鬓厮磨,感觉到怀里人有些僵硬的身体,安慰了两句,轻抚两下人的脸颊,深吸口气道:“睡吧,今天都累了,明天我也在家休息一天,不去打猎。”
说完,耿季搂着落哥儿,脑袋靠着人睡觉了,今天确实累人。
落哥儿感受到耿季的动作,心口咚咚直响,好似下一面秒就能蹦出来,慌乱的不行,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听着人的话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慢慢放松下身体。
落哥儿听着人深深浅浅的呼吸,热气喷散在脖颈、脸颊,他从未与人这么亲近过,有一丝丝别扭,却是欣喜过多。抛开杂念,他也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落哥儿像往常一样醒来,正准备跨过耿季起床,却被人一把揽住倒回床上。
耿季迷迷糊糊地听见落哥儿起床的动静,虚眼瞧了下外面天色还早,伸手揽住人轻声道:“现在还早,山中就我们两人,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会儿!”
说完就抱着人继续睡。
落哥儿倒回床上还有些懵,听着耿季的话,想想也是,遂也躺下继续睡。
阳光普照着大地,万物复苏,人们开始了又一日的忙碌。
山中小院里,几只狗嗷呜嗷呜的叫着,还不时用爪子扒拉着堂屋的门板。
耿季和落哥儿同时睁开眼睛,听着院外的动静,面面相觑。
耿季轻笑一声,抱着落哥儿又磨蹭了会儿才带着人起床。
落哥儿脸红红的起床,被耿季抱着调笑了阵,心慌意乱地跑去厨房洗漱、做早饭。
耿季起床来到院中,撵着狗子的屁股轻踹了几下,我是少了你们吃的吗!一大早晚一点起就叫个不停……
都是祖宗!!
去到厨房打水洗漱。
“我就用冷水洗,你热点自己用的就行,别管我。”耿季嘿嘿笑着,打了水出去。
落哥哥闻言愣了愣,以往不都是洗的热水?!
看着人端着水走了,疑惑地摇摇头,不管他,舀了点水出来留着洗漱,转身舀米熬粥。
耿季洗漱时想起昨儿回来有些激动把兔子、山鸡扔柴房也没松开,别是死了吧………
两下洗漱完来到柴房一看,得!三兔子全死了!梆硬!!
小鹿也是萎靡得不行,就两山鸡还精神着,见着人进来还扑棱着翅膀想飞……
耿季连忙把兔子捡出来,又拿了些落哥儿昨儿摘的荠菜和水进去给小鹿,可别死了,死了就可惜了。
出来后耿季又到厨房拿了刀剥兔子,三只兔子已经死了今天就全吃了,中午一只,晚上一只,大橘它们一只,耿季美滋滋地安排的明明白白。
耿季把杀好的兔子拿去厨房,并把他的打算说给落哥儿听,见着人点头,喜滋滋地去外面鞣制兔皮。
落哥儿看着拿进来的兔子,真是太奢侈了,哪有顿顿吃肉的,以往他只要能吃饱喝足就很高兴了,现如今……
摇摇头,耿季说了他也不会反对,瞧着人高兴的样子他也是开心的。
早上两人吃的是饼子和粥,还有碗咸菜和拌凉瓜。
饭后。
落哥儿端着簸箕的菌子和灵芝出去晒。
耿季:“今天不去打猎,要不我带你在附近转转?”
落哥儿:“我打算把院外的荒地开出来,下次回家带点种子上来种点菜或粮食也好。”
“还要砍几根竹子编几个簸箕,家里簸箕不够晒。”
耿季听完落哥儿的话拍拍额头,他昨晚回来就瞅见旁边的荒地杂草被锄掉了些,当时心里激动也没多问。
他拿了锄头跟落哥儿一起去院外。
大橘它们都蹿了出来,跑林子晃荡去了。
耿季拿着锄头先锄草,这些杂草太深了,有刺藤、虫也多,他先快点把草锄了免得落哥儿受蚊虫叮咬。
落哥儿见着耿季在锄草,他就另拿了锄头挖地,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些。地下的杂草根系发达,一锄头下去全是草根,难挖不说,还得仔细捶打,然后再弯腰捡起草根丢出去,是以进度很慢。
耿季快速的锄着草,瞧着落哥儿拿了锄头在挖地回头叮嘱道:“你先慢慢挖,不急,我把这些草弄完就过来。”
刚回头就感觉草丛有动静,一个锄头过去半截蛇头掉了出来,剩下身子还在草丛挣扎。是条毒蛇,颜色鲜红发亮,耿季心下一惊,还好是他在锄草,转念想到昨天落哥一个人锄草,背脊一凉,幸好………
落哥儿听到动静抬头问:“怎么了?”
耿季忙敛神回到:“没事,有条蛇,打死了,别怕!”
耿季拿锄头快速钩着蛇头和身子,提着去远处找地埋了。
落哥儿抬起头就瞧见耿季锄头上挂着的长长的蛇身,绯红的花纹说不出的诡异,一看就是条毒蛇,惊出一身冷汗,想起昨天独自一人锄草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落哥儿捏着锄头的手有些发颤,山中多虫蛇猛兽,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
耿季把蛇埋了回来见着落哥儿脸色不太好,想来也是吓到了。
“别怕,你平时去哪都把大白带上,大白机灵,不会有事的。”
耿季思忖片刻开口,“别担心,这次下山我去医馆抓些防蛇虫鼠蚁的药,雄黄也买些上来埋院子周围。”
“好!”落哥儿应了声,继续低头锄地,以后出去小心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