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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暗流涌动极北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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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抚成功了?

你将手心轻轻覆盖在对方手背上,触及的是一片湿润的冰凉。米迦勒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许多,每次触碰都让你有种在安抚一种冷血动物的错觉。

“不过在那之前……”

纤细的手臂轻巧地挣脱,骨节分明的手指跳跃着,在你身上颇具有暗示意味的顺着躯壳线条往下慢慢划过,宛若在弹奏一首钢琴曲。你看着那形状优美的指尖从容不迫地细细抚摸过肌肤,偶尔留下冰冷的印痕,像是猎手检查自己所有物一样仔细小心。

“嗯……”

当指尖停在你腰间敏感的位置,你不由得闷哼出声,随即脸色惊慌地别过脑袋,不敢窥探米迦勒的脸色。

“哦?”

“猎手”动作停顿,颇为愉悦地眨眨眼睛:“原来我的魔女竟然这么敏感?”

“痒痒肉,谁动谁知道。”你闭上眼睛睁眼说瞎话。

“呵。”米迦勒冷笑一声,就在你以为他会继续动作时,对方冷不丁伸出两根手指颇为坏心地捏了把你的腰。

“@#¥%……&”你全身一瑟缩,不可置信地扭头瞪着对方。

别碰,真的很痒!

少年却根本无视了你的不满,手指继续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你的小腿。

“这里,有血的味道。”

米迦勒老神在在地轻抚你的衣角,看着被血渍浸透的鞋袜若有所思。

“不小心被树枝划伤而已。”你僵硬一瞬,打着哈哈想把小腿挪开:“一会去找一号帮我包扎下……等等!”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米迦勒。

少年没有给你将小腿缩回去的机会,反而一把捏住你的脚踝,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强行挽起你的裤脚。

“这么浓的血腥气,可不像是‘划伤’。”米迦勒眸子里的血色随着你伤口暴露而变得更甚,他伸出食指轻轻抹了一把伤口处溢出的鲜血。

你疼得全身一瑟缩。

“别碰了,不然就感染要截肢了。”你蔫蔫地说着,再次试探着缩缩身体,试图将自己小腿从米迦勒手中夺回来。你的第六感告诉你这个时候眼前这位活祖宗是绝对惹不得,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落得被对方吃干抹净的下场。

“真浪费。”少年垂下头颅,在你怔愣的目光中缓缓将嘴唇印在小腿肌肤上,殷红舌尖卷过干涸的血痕,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水渍以及……不明所以的柔软触感。

米迦勒好像知道你的想法一般,故意将血液吸吮得“啧啧”作响。血色的眸子望向你,柔嫩的唇瓣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尖锐的一对犬齿。

你:“…………”

“请尽快。”你索性躺了回去,自暴自弃般用手背遮住眼睛:“拜托别让我贫血。还有……我需要你的力量帮我去往道尔.格里森身边。那边情况不妙,我得打起精神把人四肢健全带回来。”似乎对从你嘴里听到其他人名字十分不满,少年张大嘴巴,故意恶狠狠地一口咬上你的伤口。

“嗯!”你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你既然吸血了,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恶魔重诺言,既然没有否认,就权当对方认可。夜晚森林中视线受阻,危机四伏。你如果想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道尔的身边,少不了这位活祖宗的帮助。

米迦勒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睫,手指在你脚踝上轻轻点着,像是思考,又像是在专心于享受血腥气的熏陶。

“够了吧,我开始头晕了。”冰凉的牙齿在肌肉上戳几个洞的感觉并不好受,不知是否是错觉,你甚至能感受到全身血液都往小腿流去,带来又痛又痒蚂蚁爬一样的触感。

你难受地开始在原地蛄蛹,试图摆脱对方桎梏。

“呼——”

或许是见你面色苍白,那性格捉摸不透的恶魔总算有了节制的心思,舒适地深深叹口气,把艳丽的脸蛋从你小腿上抬起,嘴唇和肌肤一触即分,发出清脆得“啵”声。

“米迦勒。”你看着吃饱喝足的恶魔欲言又止:“我起不来了。”

“哼?”少年拉长了声音,用一种相当鄙视的眼神看向你:“装模作样。”

“就这么点血,不至于能到你贫血的地步。”米迦勒扬起眉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你:“…………”这活祖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那起码帮我照亮……”

你话还没说完,少年打了个响指,门廊下的南瓜灯顿时长了腿一般蹦跳着来到你跟前。暖橘色的灯光在空荡荡的南瓜壳中映照出诡异的笑脸——这是艾可亲手雕刻的万圣节南瓜灯,那古灵精怪的宅邸小精灵特意参考一号先生的脑袋制作出的五官,在晚上看起来活灵活现。

你:“……”

“谢谢你。”你咬牙切齿地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

“跟着南瓜灯走,它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米迦勒懒洋洋地半合上眼睛,漆黑的魔力将少年身形隐去,幻化成一只漆黑的乌鸦,发出刺耳地鸣叫,拍拍翅膀先行一步落在森林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用那双豆豆眼打量着你。

乌鸦是恶魔的化身,只要它在你身边,就意味着恶魔一直注视着你。

想不到你会有一日因为恶魔的存在而感到安心,你心里颇为复杂。

蹦跳着的杰克南瓜灯已经在前方走远,留下一溜儿淡淡的橙色亮光,星星点点宛若银河中的萤火虫,随着风轻轻摇曳。你深吸一口气,卯足了精神,敲敲混沌的头脑,追随着它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

事实证明,给恶魔上贡的那点血液没有白费,有南瓜灯为你在夜晚指示方向,你少走许多弯路。

不过,还是有些奇怪。

你稍稍放慢脚步,抬头看了一眼被密集的树枝遮掩住的天空,察觉到周围有些过于安静。从你带着盖勒摆脱追踪,将其安全送往魔女宅邸,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小时,本以为四周仍然会有埋伏,但是看起来……那些预想中的危机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

“米迦勒。”你对树枝上的乌鸦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喊道:“周围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吗?”

“嘎——”巨大的乌鸦拍拍翅膀,上前扇了你一巴掌作为回应。

没有。

“嘶——这倒是奇怪。”感受到乌鸦尖锐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你的皮肤,停靠在你肩膀上,惬意地啄着自己羽毛,你倒吸一口冷气:“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等等。”晃神间,突然意识到南瓜灯已经蹦跳着跑出老长一段距离,只剩下远处一个小小的亮点,你连忙吆喝着,起身追了过去:“慢点,我还在后面!”

嗖——

乌鸦不满地随着你的动作拍拍翅膀,扇起一阵冷风。漆黑的翎羽轻飘飘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漆黑豆豆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后,某个漆黑的小角落……

粘稠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刀尖滴落,在枯萎的草叶上溅起一朵艳丽的血花,死神的斗篷合拢,笼罩住尸体灰败的面容,危机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降临,然而那早已经以身入局的人却浑然不知。

“就是这里。”南瓜灯弯弯绕绕,最后在一棵眼熟的树下停下脚步,乖巧地蹲在地上,又变成一盏不会动的装饰灯。你上前将南瓜灯捡起,用柔和的橙色亮光照亮周围,在看到树干上零散的枪孔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的确就是在这里我们与道尔.格里森分开。”

“他以自身为诱饵,挡住了一部分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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