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这件事,满朝文武虽没说什么,但是也有许多不满,舆论已经偏向太子那边。
见停云不回答,二皇子就故意岔开话题。
“停云姑娘近来可好?”
“劳烦二皇子挂念,我一切都好。”
停云客气回答,此时倒有些不自在,实在不习惯与不熟悉之人闲谈。
“上次郑大人之事,本王实在想不明白,停云姑娘可否告知细节?”
二皇子心中疑惑已久,也想知道停云是如何力挽狂澜。
“只是陛下看在郑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大人一命,停云实在不敢邀功。”
停云没有尽数告诉他,也没有理由告诉他。
“今日还多谢二皇子特意来送出消息,停云感激不尽。二皇子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吧,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闲事。”
“告辞。”
二皇子知道自己呆得久了,也没要再留,只是最后再看了停云一眼,然后和周难离开。
周难在外面向停云告别后,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才抱着二皇子离开。
屋中,停云回想他刚才的话,仲夏伤得十分严重,不知该如何。
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
纸条上说此事蹊跷,还请停云详查。
说得很隐晦,但是停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回想起自己那日在宋府看见的奇怪之人,直觉告诉她与宋华元有关。
所以停云想着该回一趟宋府了。
也该去看看冷漠的嫂嫂。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停云准备明日再去。
原来那日眼皮跳是因为仲夏,停云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不止仲夏,还有宋应辰。
边关,宋应辰醒来时,屋中空无一人,见是那个熟悉的停云的房间才放下心来,本想起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牧京在外面候着,感受到他醒了才进来。
“小子,终于醒了,可让我久等。”
牧京走过来,替他看伤势,上了药情况要好许多,也不发热了,只是现在还有些虚,但已比昨日刚回来时好很多。
“等着,我去告诉将军,他们都很担心你。”
牧京说完就离开,从步伐中看出他很开心。
宋应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那人好像叫乌和日*侍朋,是北蒙的王子,张扬轻狂,目中无人,或者说目中无齐国人。
先等来的是军师,他心中有愧,所以第一个来。
宋应辰见到军师,本想行礼,被他免了。
“感觉怎么样?”
军师走到床前,看着宋应辰。
“还好。”
“你是怎么就被掳走了?”
军师实在想不通缘由,以前去时也没有这么背时,怎么让宋应辰去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回军师,上去之后我为找那款冬花走到峭壁之处,就见一行人上来,为首是北蒙太子侍朋,之后他就命人将我打伤然后带走。”
“竟如此胆大妄为。”
军师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宋应辰不再说话。
良久,他才开口。
“此次给军师和将军添麻烦了,日后我一定注意。”
军师说不出漂亮话正不知怎么回答时,牧战德进来。
“鹤颂不必愧疚,此事要怪啊都得怪他,害得你惹来一身伤。”
牧战德指责军师。
“若是军师与我一同上去,怕是情况更糟,军师也会受伤,此事还多亏军师放纵我,我也算是出了国,去北蒙转了一圈。”
宋应辰打趣道。
军师倒有些意外,他竟然不怪自己,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没错,但是平常人都不会这样想。
“你们父子聊,我回避。”
军师说完,看了宋应辰一眼就离开。
“鹤颂你就先养伤,校尉那里我已经知会过了,若是无聊,牧京守着你陪你说话。”
牧战德说完,也就离开。
宋应辰也是目送他离开,然后想着牧京这木头能和他聊什么,但是站在一起,周围就冷许多。
今早牧随风才回来,有劳累了这一天,此刻才有片刻休息时间。
林栖也完成了今日军师布置的课业,此时与牧随风一同走着散步。
“我今日让军师教了我一句诗,你可要听听。”
林栖见牧随风有些累,想要逗他开心。
牧随风牵着马,听到她的话后停下来,然后侧身看着她。
“好啊,看看才疏学浅的我,是否能听懂。”
林栖突然害羞,不想读出来,只是找来一旁的木棍,在地上写下。
字歪歪扭扭的,但是写得大而清晰。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林栖写完,然后说:“两样我都占。”
牧随风自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我定不负你,无论哪种。”
牧随风拉起蹲着的林栖,让她离自己近一点。
近来军中繁忙,他们确实有很久没有见过面。
“昨日让你担心了?”
牧随风询问,不然依林栖的性子,今天也不会约他出来。
“就是偷听到军师说话,有些担心你,不过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牧随风笑笑,没说话。
“真想看看你在战场上是什么样。”
“呸呸呸,怎么能这么想,应该想你日日平安才对。”
林栖说着,之后又反悔了。
“怎么你跟着军师,这性子也变得不果断了,以前可不这样。”
牧随风打趣。
“还不是因为……”
后面林栖没有再说。
“因为什么?”
牧随风想要她说出来,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因为担心你。”
林栖说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若是让林八看见你这副样子,倒觉得是天方夜谭。”
牧随风不解风情,说了扫兴的话。
林栖有些生气,直接挣开他的手,走得快些,还将自己刚才写字的棍子狠狠地摔向一边。
好不容易柔和一次,真是吃不了细糠。
“哎,你等等我,我现在可累了。”
牧随风在后面喊,但是没有回应。
这下果了,他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