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下不快抬手摁在青年胸口,谢知仪索性也学他那般狗儿一样地又嗅又蹭。
附在肌肤上的冷香被她尽数吸入,诡异地令人上瘾。
被她蹭得衣襟都散乱了些,闻清许附在少女耳边喟叹,“知仪,好知仪。”
她并未因着岑寄订婚一事气恼,她的的确确是心悦于他的。
未经人事的谢知仪还真以为他将自己当成狗了,愤然张嘴一口咬住,却又不敢真使力气,想松口时却没控制住轻舔了下。
刚同他分开些便撞进青年微沉的墨色眼眸。
谢知仪一见他这副神情便想捂嘴,只是压在他心口处的五指刚抬起些便被人牢牢扣在手中。
他虎口处牙印未消,却抵住她额面放轻声音诱导,“怎得不咬了?知仪,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被他吐息灼得脸颊发热,闻清许一副极度渴求的难耐模样勾得她连话也不知如何说。
只能支支吾吾道,“你,你真是有辱斯文。”
低低地笑了声,闻清许觉着她当真是可爱至极,情不自禁抬手捧住谢知仪柔软的脸。
谢知仪却不想再同他亲热,这样的接触只会徒增她一人的情愫,而对闻清许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
哪怕亲得再多,该怀疑她时也是翻脸不认人。
可是她却不能在这种情境下推拒。
太反常,也太煞风景。
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主动吻过去,贴上他唇瓣时谢知仪呼吸都屏住,颤着眼睫模仿着他动作伸舌去撬。
只是闻清许的唇太好撬了些。
她舌尖尚未触及便被人迫不及待地卷入口中。
紧接着那一点抗拒的心思也在这片刻旖旎中消解了。
被他这般毫无保留地牵引着交融,谢知仪身上苦涩药味与那股好闻的冷香中和,变成某种吞噬理智激发本性的毒药,一步步催人深陷。
鼻尖被他的重重碾过,发麻唇瓣刚有片刻休整之机便又雨露均沾地被人含进口中。
捧在她颊侧的大手不知何时去了别处,后腰被人紧紧按住时谢知仪再也不敢继续。
摁在他胸口的手无论如何也推不开正在兴头的青年,她只能掐住闻清许脖颈往外推。
尚在滚动的喉结硌在掌心,少女唇周满是被辗转碾压后的红。
谢知仪总算得了自由,小口小口地张着嘴喘气,抽了个空还解释了一番,“我推不动你,只能这样。”
平复着想将抵在他脖颈处的手收回。
却被他捏住腕子固定。
“无碍,再掐紧些也无妨,可休息好了?”
闻清许哪还有半分姿容清冷的疏离模样,他只恨不能变作衣裳紧紧贴在谢知仪身上。
话音未落,张着口喘息的少女便又被堵住嘴。
他吻得更急更狠,吻得谢知仪掐在他颈上的拇指不自觉卡住滚动凸起。
只是掐着掐着胳膊便软了,无力地滑下又被他握住牵到心口处。
疯了。
真是疯了。
吻得忘了情了发了狠了,好似全身五感都集聚在一处,麻意自舌尖直通心底,酥麻过后的旷感让两人几乎是越离越近,一丝空隙也无。
谢知仪被他带得晕晕乎乎,直到被悬崖勒马的始作俑者拉开些距离,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不对。
话本上只说男子这种时候会有异样,怎得女子也会有与平日截然不同之感?
好生诡异。
难不成他真是狐狸精变得?
“这几日在院中呆着闷不闷?”
谢知仪打量视线被他抓了个正着,青年眸中欲色平息不少,若非唇侧通红,实在难以看出方才极尽索取之人是他。
“闷。”
“你的铺子。”
闻清许这才将袖中几张薄薄契纸递到她面前,淡黄纸张将他指节明显的长指衬得愈发白皙精致,“先管着这些,闻家的铺子待你伤好后再交你过目。”
谢知仪这下是愣了个彻底,她本就不是什么冷心绝情之人,明知自己要走此时竟是连伸手接过都不敢。
他这是做什么?
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闻家的铺面也要给她来管?
甚至不敢思索其中深意,谢知仪抖着手将契纸揭过,望向面前青年的眸中真切地带了几分感激。
虽说铺子是带不走了,但起码她娘留下的东西落不到谢吉安手中那便已是大快人心。
闻清许见她怔愣住,望向他的清透瞳仁震颤,一副不可置信的感激模样,这才出言调侃。
“几间铺面而已,竟也值得你露出如此神色?”
若是真让她知道他已同侯府商议过婚事,岂不是要欣喜若狂?
谢知仪主动单手把他拥住,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那我,明日能不能去看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