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陈姝抬手行了个军礼,“我的长官。”
“哼哼,你的长官就快熟了,你摸摸,热不热?”林雨泠将发烫的眼尾抵在她锁骨折痕处,像丹砂印泥洇透层层丝锻。那些被体温烘出涟漪的命令裹着梅花香片似的尾音,
“好,我来摸摸…”指尖拂过真丝睡衣的纹理,如涟漪荡漾般向上攀附,另一只手悄然用力,把她整个人揽进怀中。林雨泠心跳微乱,以为那双唇终要落下,谁知耳边响起的,却是她带着玩味的一句调侃。“三分熟,刚刚好。”
“?”
“就我那便宜哥哥啊,他嫌我吃全熟是土包子。”
“…”林雨泠咬牙,“陈姝。”
“嗯?”
“我会把你做成全熟。”
陈姝没来得及思索,身躯便如秋风扫落叶般自床头翻滚至床尾,继而狼狈跌落于地毯。面对林雨泠的近身缠斗,她从来都不是敌手,徒留几声无措的哀鸣。林雨泠却游刃有余地环锁住了她的腰肢,骤然倾身压制,犹如深海妖物禁锢猎物,终得偿所愿,攫取了她柔软的唇。
“痛…。”
“我知道,所以我不咬别人。”
“…”
林雨泠后颈那道烫金伤痕正蒸着雪芽茶的芬芳,暗红沟壑忽而跃作没封口的婚笺,向陈姝的掌心洇透暮春牙疼般的胀意。
“阿泠,停下,你还病着。”
拒了鱼羹的猫儿要闹脾气。林雨泠琥珀色瞳孔溢出的怨,仿佛是玉兰花苞里洇开的墨。
他擒住她欲逃的指节往腺体烫痕摁压——此刻的他早已挣脱性的枷锁,缺失的信息素反而化作暧昧的邀请函。“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味道吗?”林雨泠的话语在月光里荡出涟漪。既然无法嗅闻,又能用什么方式‘品尝’?
陈姝的耳尖顿时烧了起来,急忙去堵他的唇,“再这样说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你最守规矩了,”林雨泠衔着她骤然覆来的力道,“但爱人之间…总该保留些探索欲?”若她全然不好奇,就未免太过伤爱人的心。
铜胎掐丝珐琅香炉忽而倒倾,坠落被褥的刹那蒸出不属于任何季候的气息,“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味道。”
“嗯?”
“prime rib。”
“…,再提俞在川,我把你俩掺一块扬了。”
暖昧的温度在林雨泠攥紧的拳缝中流失殆尽,他拉过被子,收敛了玩闹的模样。陈姝既不恼,也不辩,随着她轻柔的拍抚,看他终于安然睡去、气色渐佳,这才悄然放下心来。
依偎间,两颗心脏隔着皮肉演奏着相同的节拍。她偷偷留下一个轻吻。
“快点好起来吧…。”
prime rib。
她的‘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