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江离慌慌张张的想,大师不会丢下他自己走了吧?
他走到院子里,望着远处,内心迷茫,如果大师走了那他该怎么办?经纪人已经拉黑他了,并且告诉他,因为他的无故失联不配合工作,公司不会再给他任何资源,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十六岁的少年期反派,眼眶微红,鼻子发酸,就要落下泪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的声音吓得方江离差点跳起来,但更多的是激动,他猛地转身,看到星司槐正站不远处,眼睛盯着他,眉头微微拧起。
“大师!”方江离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星司槐,“原来你没走啊!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星司槐挣脱出来:“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走?”
这人突然犯什么病?难道是他把方江离逼得太狠了,干活累疯了?
方江离有点委屈:“我回来没看到你。”
之前每次他从外面回来,星司槐都在家里,导致他对星司槐不出门这个设定,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所以今天回来没看到人,他就被狠狠吓到了。
星司槐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只奇怪他为什么这么粘人,但好歹认识好几天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今天出去做好人好事了,喏,这个给你吃。”
把两条腊肉都扔给方江离,星司槐打算回屋躺着。
唉,好累。
方江离抱着肉,想问星司槐到底去哪里了,但看他满脸疲惫的样子,又不敢烦他。
下午的时候,方江离出门之前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等星司槐看过去,他又眼神躲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出去了。
星司槐觉得今天的反派实在有点诡异,于是询问系统:“他怎么了?”
系统语气深沉:“可能是暗恋你。”
星司槐从来没这么无语过:“把你平时看的书都删掉。”
系统呆了一下,态度激烈:“不要!它们可都是我的宝贝,我曾经坐牢那段时间就是靠它们排解漫长时间的寂寞,要不然早就受不了主动格式化了。”
星司槐捕捉到关键词:“坐牢?”
系统好似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它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做脑,我曾经在流水线组装电脑,简称做脑。”
星司槐幽幽道:“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系统:“没有呢宿主。”
之后任星司槐说什么系统都不再吭声,他真是被自家系统的装死能力惊讶到了。
阿庆过来的时候,星司槐正躺在摇椅上思考人生,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大哥哥?”轻轻叫了一声,摇椅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阿庆不由失望起来,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打算回去,就听到星司槐喊了他一声,“阿庆。”
阿庆愣了愣,高兴道:“哥哥你没睡着呀。”
星司槐的姿势从躺变成半靠,他指向堂屋的方向说:“你去帮我把桌子上那个袋子拿过来。”
阿庆很快就进屋拎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整个袋子鼓鼓的,很沉,从里面东西的现状上判断,阿庆心里有一个猜想,他好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敢肯定,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直到星司槐打开塑料袋,掏出一排红色四方盒的饮料,阿庆这才完全放弃表情管理,露出渴望的神色,他思考该做什么才能换到这个好喝的,结果下一秒,一盒饮料就到他手上了。
阿庆不知所措,脱口而出:“我还没干活。”
星司槐没忍住,薅了一把阿庆毛绒绒的头发,发现有点脏,又不动声色地拿手在阿庆衣服上擦了一下,他说:“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阿庆怔怔地点头:“想呀。”他当然想和大哥哥做朋友,大哥哥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从来不骂人打人,也不会害怕他没有腿。
他很喜欢和大哥哥待在一起!
星司槐喝了一口旺仔说:“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分享很正常的。”
阿庆捧着旺仔,觉得做朋友真好,心里又有一些苦恼:那我能分享什么给哥哥呢?
真是甜蜜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