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没事,你也没吃,各吃各的吧。”
赵抚虞:“你吃吧,等你好了我出去吃火锅。”
谢佑津:“......”
瞪大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抚虞,抬起食指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门口,最后指了下窗户外面,大受震惊地问赵抚虞:“你不等我去一起去?”
赵抚虞笑:“你也没等我。”
谢佑津自知理亏,机械地张嘴吃掉赵抚虞递过来的,食之无味,跟赵抚虞打商量:“你缓缓吃火锅的计划,等咱两到时候一起去呗。”
赵抚虞冷冷看他一眼,将粥放下:“你要是不饿,我就先走了。”
谢佑津连忙拉住人:“周末呢,去哪呢你,就搁这陪陪你对象,过两天好了我来伺候你吃火锅。”
赵抚虞摇头拒绝:“我有手有脚的,用不着。”
谢佑津:“用用没啥的。”
赵抚虞:“用不得,万一伤口给裂开了。”
谢佑津:“......”
他说,这天还能不能聊了?也不知道赵抚虞阴阳怪气的能力这么强,句句点他,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谢佑津咽下最后一口粥,捏着赵抚虞的手腕,认真地说:“刚刚班主任联系我了,我知道是你在帮我,但是能不能算了...不是说让你不要插手,是想让你把这件事交给我自己,我有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不愿让你为我的事欠下人情或者去得罪一些人,他们拿我没有办法的,不是吗?”
赵抚虞抬眼看他。
谢佑津继续说:“你这么聪明,知道你对象什么意思吧?”
赵抚虞点头:“能理解,我停止,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
谢佑津抓紧赵抚虞的手:“不是你我的问题,是我父母身份过于特殊舆论一旦过度两边都难以控制,也更是因为由我自己来解决会更好,毕竟我的学籍不在这边,就算闹大学校也无法拿我的学籍问题来威胁我,但是你不一样对不对?”
赵抚虞是从上海转过来的,学籍已经入了一高,而谢佑津只是在一高借读,他要想离开随时都不是问题,完全影响不到他。
所以他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不能单单想到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想得更多的是学校的负面舆论会不会影响到学生学业,毕竟临近高考,一切都不能出错,所以他必须等母亲那边处理好。
君子解决问题,不图眼下的爽快,更图长久的顺利。
赵抚虞理解他,发了条消息给周嘉禾后,懒散地坐在椅子里,翘着的二郎腿有些悠闲。
安静了会赵抚虞说:“可是他欺负你。”
说起来,自己先委屈起来了,皱巴着一张脸,有些像嗔怒又有些像委屈,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看得谢佑津一阵心惊,想上前拉这人哄,但是由于伤口扯着疼得他无法动弹,只能伸着手去够,希望赵抚虞主动握住。
可是赵抚虞只是抱着手,看着谢佑津伸过来的手,就那么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去握住的想法。
谢佑津快急哭了,在空中捞了几下。
看人快急坏了,赵抚虞才有了动作,握住谢佑津满是淤青的手,拇指在谢佑津血管突起的手背上摩挲,最后使劲按了一下,阴恻恻地问:“你是故意去的综合楼,因为匆忙离开的那两个男生,你知道蔚起他们在那栋楼是吗?”
谢佑津吃痛,但是也没挣脱。
笑着摇摇头:“你真的很聪明。”
赵抚虞就坐在那里几分钟,就想到了一切前因后果,甚至还会跟他询问要答案,和以前那个温柔不问外事的赵抚虞完全不一样,这让谢佑津开始注意起来——赵抚虞好像把自己放心上了。
毕竟有关心才会有质问嘛。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赵抚虞的问题,带着答案问出的问题,已经是没有回答的必要的。
赵抚虞也没想要他的答案,继续提出自己的诉求:“我并不需要你为我放弃什么,这其中包括你的计划、你的前途、你的未来,我只需要你给我说一声...”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赵抚虞想自己都跟毫无畏惧地跟上谢佑津的脚步,绝不会有退缩。
他只需要一句报备。
谢佑津看着赵抚虞,心脏处被使劲冲击着,又想笑又想哭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复面前这个自己爱得不能再爱的人,只能看着他,希望赵抚虞从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赵抚虞当然也得到了。
他笑了笑:“谢佑津,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
也比你想象中的更不能接受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