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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红姻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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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来到泽越城,这里果然与他们一路上所过之处全然不同,其繁华程度甚至可以与平京一比。

魏珩透过帷帽的白纱打量着四周,好热闹,这里似乎也没那大娘说的那么糟糕。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出事了,他都想感慨一句自己的嘴是不是开过光,还是他就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他是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闹市区竟然还有人敢纵马,所幸一股力道将他拉回,他撞在了易寒的怀中,帷帽落地,他还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没长眼睛吗?下次长点心,不可能每次都有人救你。”

在嘈杂的人声喊叫中,这是他用本音说的,魏珩垂着眸,站定,不过却仍然还缩在他怀里,像是吓到了一般。

易寒捡起地上的帷帽,刚刚给他戴上,那边,一身绫罗绸缎,金银玉饰,就差把我有钱刻脸上的男子踏步走了过来。

“在下方才着急了些,惊扰了两位姑娘,这就来给两位赔不是了。”

男子拱手作揖,做足了姿态,但面上的笑意却带了几分不怀好意,打量两人的视线也令人作呕。

“歉意我们收下了,公子既有急事,便去吧。”

“诶,此言差矣,什么急事比得上给两位姑娘赔罪。”

男子眯眼笑了笑,没想到,这位姑娘人长得美,声音也好听,至于她身边的这位,刚刚那惊鸿一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一个清丽美人。

易寒微微蹙眉,察觉到了对方的目的,这一进城就碰上这档子事,他们也算倒霉。

“公子若是无事,我们也还有要事去办。”

易寒侧眸打量着周围,此时这里已经空出一个圈,旁边的百姓看着他们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怜悯,男子的手下也悄悄围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要事,不若姑娘与我说说?”

那男子再次上前一步,魏珩被易寒护在了身后,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们的身份不会被发现吧。

“没必要,麻烦公子叫你的人让让。”

男子脸上笑意更甚,没想到还是个有脾气的,正好,他府上还没有这样的呢。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又是哪家的?”

男子直接转移话题,完全忽视了对方的要求。

易寒微敛眸,在这里动手明显不是什么好选择,倒不如先顺着对方走,到时候,他有的是手段让对方听人话。

“公子究竟想做什么?”

男子见对方似是有些妥协,脸上顿时爬满了笑容,比那刚出油锅的饼子还油腻。

“那本公子便实话实话了,我看上你们俩了,跟我回府,做两房小妾,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就是,我们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独子,别不识好歹。”狗腿子连忙在一边帮腔。

“行。”

魏珩听了这回答,微微紧了紧握着对方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答应,易寒安抚地回握了一下。

两人慢慢地走着,身边那些人一直盯着他们,倒是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姑娘芳名。”

“白栀。”易寒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白栀,这名字倒是好听,那白姑娘身边这位呢?为何一直一言不发?”

那公子其实路上也想吃点豆腐,占点小便宜的,毕竟最后反正是他的小妾,但被那白姑娘冷冷看一眼,他就有点怕了,不敢再伸手。

“家妹,自小便口不能言。”

男子叹了口气,是个哑巴啊,怪可惜的,不过就光那张脸,玩起来应该很带感吧。

魏珩也察觉了那个人看着他那满是欲念的眼神,他的眸中闪过几分杀意,这种人渣败类就该死。

来到了知府的府邸,怎一句丹楹刻桷,雕梁画栋所能言,在帷帽遮掩下的魏珩冷嗤一声,这知府倒是过的比平京的一品大员还滋润。

走过蜿蜒的长廊,两人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待下人离开后,魏珩摘下帷帽坐在椅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机会出去,再改换容貌。”易寒淡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你要怎么做?”

“我先出去探路,你假装我在的样子。”

易寒起身换下衣裙,换上干净利落的劲装,拿起了包袱中的佩剑。

“好,快去快回。”

魏珩将易寒的衣裙塞到床上,又放了个枕头进去,装作他正在休息的模样。

看人利落地翻窗离去,魏珩坐在桌前,有些不安地转着手上的茶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易寒潜行在府中,逛了一圈,大致也将这个地方摸了个遍,出府的几条路也都心里有数了。

他再次回到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他出去不过几刻钟,怎么人就不见了。看着桌上遗留的纸,他也大致清楚发生了什么。

*

易寒离开后,魏珩不时张望着窗边,心里有点不安和慌张,他尽量用看书来缓解这点情绪。

他走后不过一刻钟,门口处传来动静,他原先还以为是对方回来了,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是翻窗出去的,回来怎么可能那么大张旗鼓。

这想法马上就被印证了,因为进来的是那个所谓的知府公子,他有些慌张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不会被发现吧。

“白姑娘,怎么就你一人,你姐姐呢?”

魏珩秉持着自己哑巴的人设,从一边的书案上拿了张宣纸,研墨后用毛笔写了一句话。

“她不舒服,在床上休息。”

“白栀姑娘病了,怎么不和下人说,去请大夫。”

知府公子细细打量那上面的字,这字倒是写得漂亮,不过也不像那些小姐练得簪花小楷,倒是端庄大气的正楷,颇像是学堂教书先生逼着他学的那种。

“她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魏珩再提笔写下字,正想落笔时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他皱着眉,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抽不回来。

“白姑娘,既然你姐姐不在,那便你陪本公子去吃饭。”

知府公子不容辩驳地拉着魏珩就往房间外走,他想挣扎却挣不脱,只能被半拖着出门。

他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了几分不妙的感觉,嗅闻到房间的熏香,他立刻用衣袖掩鼻,这香……有问题。

“白小娘子,到这儿我也不装了,你如果乖乖从了我,说不定我还会轻点,让你舒服舒服。”

魏珩哪听过此等污言秽语,他紧紧抿着唇,用力抽回手,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一只手死死地钳住他的胳膊,将他往里面拽。

虽然武功尽失,但他基本的招式还是会的,挡住知府公子那点花拳绣腿还是可以的,他一脚踹到他的下面,知府公子痛苦地捂着那里,随手抄过架子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臭娘们,有两下子,看我不弄死你!”

魏珩闪躲不及,被砸中了肩膀,他闷哼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屋子里熏香的问题还是两人缠斗,他觉得身上有些燥热,神志也有几分不清。

一时不慎,被对方甩在地上,他眼前有几分模糊,感觉意识被那点热意吞噬,现在他确定了,应该是中药了。

“呸,中了小爷的迷情香还想逃,做梦!”

知府公子一把抓起魏珩的长发,一双手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脸,倏地,他脸上扬起一抹轻笑,这可把知府公子看愣了,直到被人一手刀劈晕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易寒将魏珩从地上扶起,看着他此刻的惨状,微微蹙眉,将人抱到床上时十分不客气地踹了地上那人一脚。

“易寒,你来了。”

魏珩有点无力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发出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些似有若无的媚意与缠绵,一双眸中似含了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放手,我去给你找解药。”

“我难受,好热。”

易寒:……你难受的话就把手放开啊,都说去找解药了。看来这药还挺厉害,这人都快傻了。

魏珩的意识已然不清,他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信任的人,他身上的气息很舒服,他不自觉地用脸蹭着对方颈间。

易寒的身体微微一僵,这家伙,看来不采取点强硬措施是不会放手了,他一手刀劈晕魏珩,将他放到床上,再次翻窗出去。

所幸这人渣为了行那事便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屏退了,不然他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轻松地来去自如。

“诶,你有没有听到公子房间内的动静,要不要……”

“你找死啊,不怕公子扒了你的皮,这次应该是碰上个性子烈的了,安心守着等公子吩咐。”

“行吧。”

…………

易寒回了那个房间拿了东西,随后便再次翻入院中。

他一进屋就对上了魏珩满是委屈和难过的眼神,他暗自思忖着,怎么醒的这么快,中药的原因?

他根据早已熄灭的香中的原料,暂时调配出了一份解药,暂时的,至于解药,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用水喂魏珩喝下,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虽然身上还是有点难受,但总不至于像刚刚那样丢脸了。

他一想到之前自己那副鬼样子,就想去死一死,尤其是对上面前的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一动就扯到了身上的伤,他轻轻嘶了声,然后肩膀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

“别乱动,给你上药。”

易寒从包袱里拿出膏药,用手轻轻抹在对方的伤处。

膏药涂抹,冰冰凉凉的,可魏珩的心中却涌上热流,不知道是因为药力还是什么,他在这一刻,心脏跳的格外的快,他眼睫微颤,看向面前低着头,认真为他擦拭伤口的人。

修长如玉的手指温柔地按揉着淤青处,魏珩觉得他手指碰到的地方都变得滚烫起来,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好了,把衣服换一下吧。”

魏珩接过衣服,这次不是女子的衣裙,而是一套男子的服饰。

“我们之后怎么办?”

脱下身上已经有几分破烂的衣裙,魏珩换上了新的衣服,他起身走到了易寒身边,垂眸看向了地上那个人。

“等到晚上,现在不方便。”

魏珩微微颔首,随后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他一匕首刺入知府公子的胸口,还在他的脖子上补了一刀,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易寒微微蹙了蹙眉,魏珩抬眸看到了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拿着匕首起身。

“你觉得我心狠手辣?”

“处理起来很麻烦,擦擦。”

易寒拿过一张手帕,帮魏珩拭去脸上的那点血迹,他接过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和匕首。

如果对方只是被打昏过去也没什么,但是他死了的话,知府可能就会全城搜索凶手,可能会耽误行程。

夜色渐渐降临,易寒起身,看起来应该是时候了。

“走吧。”

“嗯。”

易寒带上魏珩,从窗翻出了房间,隐匿在夜色中,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他照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处偏僻院子的围墙下。

魏珩抬头看了眼高高的围墙,爬不上去,他现在根本上不去吧,他看了眼易寒,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

易寒思考了一会,便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魏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出声。

运起轻功,易寒脚尖轻点便跃出,在夜色中快速穿行,一直到一座荒庙中才将人放下。

魏珩倒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扛着走,还有点惊吓。

他现在也真正认识到了对方的实力,内力深厚,武功高强,扛着他都能如此,若是他一人,怕是没几人能发现他的隐匿。

魏珩侧眸看向正蹲在地上生火的人,他将脸上的面具撕落,丢入火中。

“我们需要换个身份了,看看明天能不能离开泽越城。”

“换什么身份?再以两姐妹的身份怕是不妥。”

魏珩也脱下人皮面具丢入火中,他早就跟着对方学了易容的手艺,只是不太会做面具而已。

“夫妻如何?”

既能减轻嫌疑,也可以尽量避免今天这类的事和麻烦,很方便。

“什,什么?夫,夫妻?”

魏珩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易寒,对方却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仿佛刚刚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你当妻子?”

魏珩带了几分期待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仿佛又升起了一股火热。

“你当。”

易寒这话带了点私心,他觉得对方还是少说话,好好当个“哑巴”的好,他可以清静一点。

“为什么?”魏珩有点不甘心。

“那猜拳,三局两胜。”

“行。”

魏珩丝毫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猜拳有什么幼稚,只不过在自己连输两把后有些气馁。

【宿主,你胜之不武啊。】

666蹦了出来,它磕cp的雷达动了,自家宿主为了当1甚至不惜哄骗可怜的太子殿下。

宿主有内力加持,精神力又远超常人,那点动作在他眼里跟慢放似的,而可怜的太子不仅武功被废,体质还弱,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哪有,不过看个人实力,他也同意了,不是吗。】

666看着自家宿主面上十分正经,像是什么正人君子,正道的光一样,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会在背后用小手段。

易寒从包袱里拿出备用的面具,摆在了魏珩面前,他想了想,选了和之前模样最大相径庭的那一个戴上。

“你不戴吗?”

魏珩戴好看向旁边的人,对方只是微微颔首,他手上正拿着一包糕点,分了几块给他。

易寒刚想收回手却被一把握住,那手上的温度滚烫,他暗道不好,糟糕,中的药又犯了。

魏珩此刻只觉得浑身滚烫,他拉着对方的手,看着他那张清俊的面容,他觉得他现在的意识是清晰的,他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凑近对方,唇贴上了对方微凉柔软的唇瓣,好舒服,还想……

易寒快准狠地用一根银针扎了对方的穴位,魏珩定在了原地,他又扎了几根银针,将药性疏导完才取下。

“刚刚……抱歉。”

魏珩垂着眸,有些拘谨地说着,神色有些躲闪,他很清楚刚刚自己做的事,并不全由那药效所支配,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他……不会真成断袖了吧,他闭了闭眼,想到魏诩那家伙,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他只是在思考他们皇室不会有什么类似的怪癖吧。

“无事。”

易寒阖眼靠在墙上休息,魏珩也收了那些想法,闭眼睡觉。

*

次日,魏珩醒来时看着自己靠着的肩膀,愣了愣,难怪他昨晚睡得怪舒服的,原来是有个“枕头”,他轻轻笑了笑。

“醒了。”

“嗯。”

魏珩耳朵动了动,之前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他撑起身,旁边递来一套衣服,行吧,还是得穿。

不过……他看了眼那衣裙,又看了眼易寒,其实,他还是不太会穿,之前也都是对方帮他的。

易寒接到求助,拿起衣裙,一件一件帮他穿上,魏珩感受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气息,呼吸微微放轻,生怕显露出什么。

“好了,先出去看看吧。”

“嗯。”

魏珩带了点试探地环住易寒的胳膊,发现他侧眸看向他,似乎有点疑惑。

“总得演像点,你现在可是我的……夫君。”

念到最后面两个字,魏珩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耳廓染上点点绯红。

易寒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随后背上所有的包袱。

两人刚刚出荒庙,看着外面的荒凉景色有几分沉默,没想到泽越城里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

魏珩拉了拉易寒的胳膊,想问问他怎么走到城里,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

“昨天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也不认识这里。”

【系统,给个地图。】

【好的,宿主。】

易寒眼前展开了地图,他也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是位于泽越城最西边的偏僻角落。

他拉着魏珩顺着路走,虽然魏珩不确定这路对不对,但还是跟着他走着。

一路上偶尔能碰上不少的人,这些百姓的身上都衣衫褴褛,完全不像是泽越城那般繁华中该有的。

再深入一些,可以看到一些茅草屋,甚至有一些临时搭建的小棚屋,衣着破烂的男女老少在那边带着几分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魏珩垂着眸,眸中有怜悯和同情,泽越城的百姓竟然过着如此生活吗。

一个小孩突然跑了过来,不小心撞了两人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魏珩扶住了。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脏兮兮的小孩连忙讨饶,发现面前的漂亮夫人完全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还摸了摸他的脑袋。

“夫人真是人美心善,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看的人。”

小孩嘴甜,几句话就将魏珩哄笑了,和魏珩打了声招呼,他便有些着急地打算离开。

“站住,拿了什么还回来。”

易寒冷冷地声音让小孩一瞬间呆滞,随后便是警铃大作,拔腿就想跑,却被他拎住了后衣领,小孩不停挣扎,旁边的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感叹了一句他又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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