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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红姻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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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主殿之中,一层淡金色的结界笼罩在此。

鹤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躺在卧榻之上无知无觉的天帝,衣袖中闪过一抹银光。

“你怎么还在此处,出去吧,我想单独……呃,你!”

天帝瞪着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他胸口处的利刃。

面前那个仙侍的模样开始变化,逐渐定格成一个熟悉的模样,鹤清,他怎么都想不到,仙界的叛徒竟会是他。

鹤清面上的笑容灿烂而恶劣:“很惊讶?可惜除了我,你没办法和其他人分享这份惊喜了呢。”

他手指微勾,带着丝丝缕缕金色的血液不断流入了手中的瓶中,他轻轻摇晃着,看着阳光透过那血液照入他的眼。

“终于啊,被封印万年的魔域终能重见天日,里面受苦的魔族子民啊,向仙界发泄你们的怒气吧。”

鹤清轻声呢喃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似是过了许久,才想起好像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天帝,他手中魔气缭绕,只一击,便将他的神魂打散。

他眨着眼,看着这个现场,总觉得单调了些,也没之前那几位的大阵仗,虽然天帝窝囊废物了些,但也不能这么亏待他。

魔域即将归来,待到那日,便是宣战之时,就当是战书好了。

红色的痕迹在墙上缓缓勾勒,逐渐显露出一只凶兽的轮廓,逐燚,魔族的先祖,上古凶兽。

崇敬的始君,我必将带领魔域走向繁荣,让您的烈焰灼烧六界每一片土地。

鹤清将右手置于心口处,微微垂着头,身体微躬,在图腾之前许下自己的誓言。

再次抬头时,他眸中坚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主殿,在须弥介子撤去后这方空间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他必须尽快回去,带走他的好夫君。

回到灵昀宫中时,昀诩正静静地坐在屋中,眸中有些许空洞,目光聚焦在一点,却又不知落在何处。

鹤清眸中带着笑意,手中浮现铃铛,只是轻轻晃着,昀诩便将目光转向了他这边,他缓步走了过去,轻笑着抚在他的脸上。

“阿诩,跟我走好不好,这里容不下我们了。”

“……”

昀诩沉默着,眼睫微颤,许久才喃喃着:“……好。”

鹤清面上笑意更盛,眸中逐渐染上疯狂,马上,马上阿诩就可以成为他独有的傀儡了,只有他,也只能听他的。

该说不说,他还得感谢那位妄渊呢,先前他实力不如阿诩,只能影响他的想法与情绪,自他受刑后,修为便大跌,他便也有能力完全拥有他了。

“那便走吧。”

鹤清牵起昀诩的手,带着他走出了灵昀宫,在所有仙都齐聚于紫衍宫中,在须弥芥子还未失效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仙界。

进入魔域的地界,干裂的土地,燃烧的烈焰,灼烧的空气,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与亲切。

鹤清来到了一片黑雾之前,说是雾不如说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照入其中,亦无法进入,里面的魔也无法出来,永生永世待在黑暗之中。

他手中浮现玉瓶,里面的血液飘散而出,逐渐融入面前的一片黑暗之中,那层厚厚的黑雾开始逐渐消散,在一阵刺眼的金光之后,魔域重现于世,不计其数的魔族子民望向鹤清,几乎在一瞬间,他们便感知到了血脉的力量,纷纷伏地跪拜。

“冥焰永燃,吾王长存!”

“冥焰永燃,吾王长存!”

“冥焰永燃,吾王长存!”

“魔域的子民们,仙界囚我族万年,如今归来,必要让他们的鲜血浇灌始君的冥焰,用烈焰灼烧他们的神魂!”

“杀杀杀!”

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响彻整片魔域,鹤清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又在瞬间安静。

“王,您身边这位是……”

鹤清淡淡地看向他,面上神色难以捉摸:“烛枭,这是我的新玩具,可别自作主张做些什么令人不快的事哦。”

“……是。”

烛枭低头退下,他分明能够感受到王身边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是仙界的,还是上神,就这么放在魔域难道不危险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心中的疑惑,鹤清兀自说着,也是说给周围的下属听的。

“放心,他体内可是有我一半的魔灵。”

周边的魔听了此言,便也都放下了心,魔域之王血脉相传,其魔灵特殊,且世代有一秘法,将一半魔灵以秘法炼制,无论是谁,只要服下后,便都只能被王操控。

“妩囹,魔域如今是什么情况?”

“启禀王,魔域被封万年亦荒废万年,如今重见天日,还有许多需要适应与修整的地方。”一女子身姿婀娜,以羽扇微微掩面,盈盈俯身一拜。

“那便也只能让他们再多活些日子了。”

“阿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魔宫。”鹤清自然地牵起身侧的手,笑容温柔,而昀诩则是木讷地顺着他的动作。

一众魔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

妩囹眨眨眼,轻扇着羽扇,笑容促狭:“咱们王还真是厉害,一出手就拿下了仙界最厉害的那个。”

“啧,没有大长老他们的筹谋与牺牲,也……”

“喂,说话小心些,不得对王不敬。”烛枭冷冷地瞥了眼那个说话的魔。

“呐,灼鸣,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在凡界被砍导致修为大跌的事,要我说,嘿嘿嘿,就是你太弱了。”

妩囹唇角是顽劣的笑意,却是媚眼如丝般看向那边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灼鸣。

“要不是那些该死的凡人,那个什么狗屁将军就是个疯子,我明明就是为了他们好,轻松打胜仗有什么不好,结果一言不合就把我砍了。”

灼鸣气愤地开始抱怨,就差跑去凡界把那人的坟给掘了,拉出来鞭尸。

“你就是太单纯了,凡人那些弯弯绕绕的,你怎么可能弄懂呢。”妩囹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就差直接说他他没脑子。

灼鸣蹙着眉,他总觉得对方没说什么好话,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拌嘴了,魔域封印虽破,但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我们去处理。”

几魔恢复了正经的神色,魔域被封印万年,里面环境恶劣,不少魔族都死了,而一些魔则占领部分资源,自立为王,先前未曾理会是因为他们需要执行长老们留下的计划,现在他们也该去肃清这些了。

*

天帝死后,天后料理了他的后事,却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那个带路的仙侍。

她有些颓废地坐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一道微亮的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拿起那只玉镯,那是她与天帝联系的东西,先前参加寿宴她觉得没必要就换了自己的首饰,没带这个,难道……

轻点玉镯,画面投射在殿中,她的表情从愤怒到难掩的惊怒,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还不等画面放完,她就一把抓起镯子,提着自己的长剑就往灵昀宫赶。

天后急匆匆地赶到灵昀宫,被看门的小仙侍拦了下来。

“天后,上神还在休息,你……”

话还没说完,小仙侍就被她挥开了,一脚踹开了大门,瞬间便来到了昀诩的寝殿之中,而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昀诩,也没有那个魔族。

“该死!昀诩竟然也随那孽障一同走了,蠢货!”天后气得握剑的手都在颤抖,有愤怒,或许也有一丝隐秘的恐惧。

另一边,小仙侍看到天后气冲冲地跑到灵昀宫,生怕她和自家上神发生什么冲突,于是只能立马赶去了司法殿去请南珩上神。

“南珩上神,您快去灵昀宫看看吧,天后提着剑闯进去了。”小仙侍急得都快哭了,一直到哭诉完才发现一边还有一位,怯怯地行礼,“妄,妄渊上神。”

“嗯,去看看吧。”

语毕,易寒就消失在了司法殿,南珩随即也离开,小仙侍见此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救命,好不容易最近自家上神安分了点,不因为鹤清仙君整那些有的没的,结果天后又来找麻烦了,他倒了什么大霉才摊上这些。

南珩来到灵昀宫中便看到了立在昀诩寝殿中,神色冰冷的天后,他查探了一下整座宫殿,昀诩和鹤清都不在这里。

他立马联想到什么,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天帝之事是鹤清所为,如今一直待在灵昀宫不曾外出的昀诩消失,鹤清也不见踪影,只余下一个可能了。

易寒沉默地立在门外,他自然已经清楚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和他之前看到的剧情出入过大,或者说在北烬死后那剧情就跑偏了。

“南珩上神,不,天帝陛下,鹤清就是那个混入仙界的魔族孽障,请你派兵前去捉拿他。”

天后转身,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镇静,她点开玉镯,画面再次投放。

“现在去怕是来不及了,魔域的封印应该已经被打开了吧。”

南珩听到这个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转向他的方向,面上神色有些复杂,这件事……他也是早就清楚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

易寒眉梢微挑,淡淡地看向天后的方向,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不可置信与震惊:“解开封印的条件是什么,天后应该很清楚吧。”

南珩看着天后踉跄了几步,周身带上了些许颓丧与绝望:“是什么?”

“……是万年前共同封印魔域的那五位上神与天帝那一脉的心头血。”

天后像是用尽了力气,重重坐在了最近的椅上,魔域开启,魔族必将卷土重来,大战不可避免,怕是比书籍中记载的万年前那场还要惨烈怎么办,该怎么办……

看到她这副模样,南珩叹了口气,其他仙家知道这个消息,怕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知道这些吗?”他的脚步停在殿门口,微微抬头望进对方的眼中。

“猜的,我没必要说谎。”

易寒自觉他除了最开始隐瞒了鹤清魔族魔主那个身份,其他可没什么了,毕竟剧情现在已经是一堆废纸了。

他很轻易地就察觉了对方眼中那些微的无语和毫不在意,他确实不屑于做这种事,他轻笑了一声离开。

易寒:……莫名其妙。

在魔域封印被解的消息被彻底证实后,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在仙界流传,引得众仙家惶惶不安。

为了暂时安抚众仙的情绪,也为仙界的安稳,天帝继任的典礼在不久后便于万神殿中举办。

万神殿之中,鸾凤绕着大殿飞翔,仙音袅袅,祥云环绕,南珩着一袭华贵繁复的白金华服,缓缓走向大殿之中那个最高的位置。

直至立于那高位,他转身,下意识地看向下首静立的上神,他们视线对上时,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何处,他们也曾是如此。

天后小心翼翼地拿出神印递交到南珩的手中,在神印放入他手中之时,数道金光洒落,一支通身雕刻着古老图腾的笔同时也落在他手中。

在碰到笔时,他瞬间就明白这是何物,面上神色不变,但震惊与不可置信的情绪却在他眼中翻腾。

这个插曲只会让众仙觉得他坐这个位子名正言顺,连一向来不怎么服他的天后也沉默着看完了大典举行完,留下贺礼就离去了。

易寒依旧在灼华林中悠闲度日,翻阅着魔族的典籍,蓦地,他的视线停滞,手指轻轻划过几行字,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所谓的红线竟然是这个,可笑。”

他似是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下一刻他便将手中的典籍收回,果不其然下一瞬便响起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嗯?什么红线,是姻缘殿的事吗?”

“没什么,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易寒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丝毫不觉得尴尬。

“啊,我是来与你商量神则笔之事。”

易寒将视线转向南珩拿出的笔,是大典上凭空出现的那支,既然他这么说想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支笔是天道法则对历届天帝的认可,可以此修改天规,在第六代天帝就位之时便已遗失,实则是被天道回收。”

听到天道与修改法则之时易寒便已经来了兴趣,看着那支笔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兴致与热切。

“介意我看看吗。”

“嗯,当然可以。”南珩真的很少看到对方这样的眼神,还有点愣,明明以前都是那么冷淡平静的。

易寒拿着笔,十分随意地转把玩着笔,仿佛这只是一支随处可见的寻常毛笔。

这笔上带了天道的力量,于他而言倒是还有几分熟悉,除了这个,还有与其相似的一道力量,应当是法则的力量。

他将笔随意地放回南珩手中,又恢复了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还你,你先前是想与我商谈何事?”

“重新制定天规与法则,是想来与你商议具体的条例。”

易寒默默离南珩坐的位置远了一些,他可不想摊上这麻烦事,而且这并不在他擅长的领域,喊他一起也没用,不过心里这么想可以,嘴上这么说就多少有些难看了。

“不必,我相信你可以。”

南珩被他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相信他,想到这一点他的眸光一亮,唇边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嗯,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易寒看着他兴冲冲离开的背影,默默无言,这家伙又脑补了什么,算了,反正这锅背不到他身上。

先前的书籍再次出现在手中,视线重新回到那几行字上,这本古籍中对于那一魔族秘术的记载并不多,只有寥寥几行字,没有具体的内容,也没有可观察实验的对象,这样是找不到解法的。

【系统,你那里有关于这个秘术的解法吗?】

666飘到了书页之上,在那处跳了跳,电子音里带了几分无辜和失落。

【宿主,我刚刚找了找,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只知道……好像无解。】说到此处,666声音都小了点。

“无解吗……世上哪有什么无解之事。”

易寒低声呢喃着,指尖轻点着桌面,垂眸开始思索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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