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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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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

不知为何,裴安心中突然升起几分慌乱与不安,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话,转移话题,“有茶水吗,这暖阁倒确实热,让人口干舌燥。”

易寒抬手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自便。”

裴安将这茶一口闷了,也没品出什么门道,只尝出些甘甜的滋味,确实不错。

他又接连喝了几杯,见对面的人没再开口说话,才松了口气,自衣袖中拿出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子煦,这是我在淮州看到的,觉得很合你,便买了下来。”他有些许忐忑地看着他的神色。

易寒抬手打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不多加雕饰,雅致而简约。

“多谢。”他放下盖子,垂眸为自己斟了盏茶,“日后无论那位子上坐着的是谁,裴安,好好辅佐他。”

裴安唇边刚刚扬起的笑容落下,果然,这后半句不是什么好话。

他的手不住地摩挲着杯子,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喉间挤出几个字,“不能是你吗?”

“我这身子,本就快油尽灯枯,就算……”

他的神色太过平静,裴安看不出分毫的伤感与不舍,像是在说最为寻常的事,像是早已认定了这是自己的宿命。

“可以的,总有人能救你,就算是遍寻天下名医,我也定要找到法子救你!”

平日里向来自持的人此刻失了态,一只热得像是火炉子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易寒只是轻轻瞥了那手一眼,裴安便仿佛触到了什么一般,快速收回手。

他更加的不安,脸也漫上一层绯红,他又接连喝了好几杯茶,才低声说着:“子煦,抱歉,我失礼了。”

“无事。我看你倒是喜欢这茶,到时便带些回去吧。”他下了榻,往里面走去。

那身影不见,裴安才呼出一口气,心脏仍沉浸在方才的悸动之中,快速跳动着。

指尖似乎还留有那冰冷的触感,比那白玉还要冷上几分,冷得像是……

他不忍再继续想下去,脑子里乱的很,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剩下迷茫和恐慌。

“在想什么?”

也不知自己用这副蠢样子走了多久的神,直到他回来才反应过来,裴安有些懊恼。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他的模样颇有几分神思不属,只是随手接过了茶叶便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阁楼外的冷风将他混沌的头脑吹醒了几分,他离开时的语气是不是不太好。

他懊丧地挠了挠头,想再回去找补什么,但又觉得过于刻意,在阁前踱了几步便悻悻离去。

裴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裴府,回去时便见到爹娘正坐在正厅,自己的副将柳承也在,对上他探究的视线,柳承默默移开眼睛,有些心虚。

“小安回来了,正好,药也熬好了,快趁热喝。”裴夫人笑意盈盈,端着药碗朝他走来。

在裴夫人殷切的目光中,裴安眼都不眨便喝完了药,再对上上座的父亲。

“爹,柳承都和你们说了。”

这话让三人皆沉默,柳承垂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裴夫人用帕子抹着眼角的泪,懊悔地捶着自己的心口,“都怪我们,若不是让你小小年纪便去了边疆,这事情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裴老将军黑着脸,当年若不是他急着将安儿培养成才,便也不会……明明那个年纪的孩子还应该在国子监读书,而非上战场搏命。

“爹娘,你们想让我如何?”裴安意外的冷静,只是语气平淡地问道。

“自然是做个正常的男子,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裴夫人似是见到了希望,语气急切地回答。

“娘,同是女子,您最为清楚,这是个火坑,无论是对我,还是那些无辜的姑娘。”

裴夫人止住了哭声,死死攥着帕子,“难不成你还想要裴家断了香火!”

“爹,你也同意娘的做法吗?”

“若是裴家在这一代断了,百年后,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他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桌子上的杯子被振得直响。

“爹,你从小便教导我,为人要正直。如今,却是要我去欺骗女子。若我真这么做了,才是辱没了裴家,再无颜面对裴家的先祖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抬眸,望向自己的父母,他无法苛责他们,毫无疑问,他们十分爱他,但他也无法妥协,因为那对那个被欺骗的姑娘来说太残忍。

“爹娘……”裴安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若你们实在无法接受,那儿子便孤身一人,永不嫁娶。”

语毕,他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正厅,坚决而又执拗。

“你,你这不孝子!”裴老将军气得胸口闷疼。

“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裴夫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脚步都有几分踉跄,所幸及时被裴老将军扶住了身子。

正厅中鸡飞狗跳,原先想着趁乱溜出去的柳承被逮了个正着。

“柳承,去我书房。”

“啊啊,好,好的,将军。”柳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笑着。

直到去了书房,柳承才松了口气,小心打量着将军的神色。

“将军,您与伯父伯母他们……”

“柳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盛京中都发生了何事?”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还有,子煦他如何?”

柳承听了前半段,明白了将军是不想再谈这事。可这听了后半段,他眼睛微瞪,凑了过去,小声说着,生怕被人听了去。

“将军,您与易首辅,成了?”

裴安面无表情地随手捞起一本书,重重拍在了柳承的脑袋上,“你想跟我去校场上练练吗?”

“嘶——,别别别,将军我错了。”柳承抱头鼠窜,他宁愿去国子监听那些夫子念书都不想被将军按在校场上揍。

“那就好好说话。”

“咳咳。将军您走后,朝堂上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也不知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各种祸事接二连三,要不是有易首辅主持大局,怕是这早朝就要乱套了。”

柳承正了神色,说到这,他也不得不佩服那位,若不是有他,这梁朝怕不是要在那些大人的推诿扯皮中毁了。

“对了,还有……”

裴安见他神色有些难看,微微蹙眉,“还有什么?”

“是陛下。自中秋宫宴后他封了位妃嫔,便一直与她寻欢作乐,甚至连奏折都懈怠了。易首辅便发了火,在宣政殿上狠狠训了他一顿。”

柳承见将军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便继续道:“这之后,陛下许是听了劝,奏折确是日日批复。但您回来前半月,他又称病不上早朝。”

“呵,当真是荒唐。”裴安冷嗤一声,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确实。这不前几日早朝,见陛下又不来,易首辅便提了剑,带着一众朝臣往后宫寻陛下,那场景当真热闹。”

柳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他不得不承认,他挺兴奋的,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看来这戏你看得倒是高兴。”裴安见柳承那拼命压抑都忍不住上翘的嘴,便知道定是场相当精彩的大戏。

“咳咳咳,也不是那么高兴。”他尴尬地掩唇干咳。

“就是我们差点看了场活春宫。易首辅倒是冷静,吩咐人将两人分开,随后抬剑便想杀了那位姝妃。”

其实这行为在那时无人反对甚至大部分朝臣是支持的,就连向来与他不对付的孟御史也是默认的,不过……

“然后陛下便挡在了他的剑前,扬言若是要杀了姝妃便连同他一起除去。”

柳承想,这可比那些话本子里写的还要更加刺激几分,毕竟他们可不敢这么写。

“易首辅气得将剑丢在地上便走了,我们也不敢继续留着,就一同离开了。然后一连好几次早朝,陛下不来,易首辅也不在。所幸没什么大事,也不至于大乱。”

柳承说完,看向将军,试探着开口,“将军,咱们还……站陛下这边吗?”

他觉得,若是继续按这个势头发展,陛下已经在昏君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这样的君王,还值得他们拥护吗?

“柳承,若是你,你想站在谁那边?”

“我?陛下无子嗣,真要选,大概只有如今过继到皇后娘娘膝下的那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裴安疑惑,忽又想起先前他说的话,这孩子,也在他的谋算之中吗。

“噢,也是,皇后娘娘的封号大典是在将军你走后举办的,那孩子也是之后过继的,是安王的庶子。”

柳承说到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他,“将军你……你难不成想……”

见将军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柳承便知道了答案,将军的性格他最为清楚,认定一件事便不可能放手。

“将军你何必呢?你对他掏心掏肺,又怎知他是如何看你。”

若是他真把将军放心上倒还好,倘若他只是单纯利用他,到时将军怕是不止要伤情了,他这位子可能都不一定保得住。得不偿失啊!

“他愿同我交好,视我为友,便足够了。”

听了这话,柳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家将军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柳承,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情爱而不顾一切的人吗?”裴安见了柳承那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神色,出声提醒。

“将军……你不是。”柳承太过清楚,在将军心中家国百姓永远在第一位,是以他甚至可以放下忠君爱国的观念。

“子煦可以让梁朝更好,让百姓安乐。这是我助他唯一的缘由。”

裴安想,若他当真如盛京中人所言那般,他压根不会放任这份情感生根发芽,只会如他们初见那样。

“将军,我相信你的选择。”

至少对于如今的梁朝来说,确实没人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

“今日你便先回去,明日同我一起入宫,去见见陛下。”

“将军,入宫求见陛下作甚?”柳承摸不着头脑,这也没什么事啊。

“明面上,我仍是陛下的人,不仅需要向他复命,还需就他近日所作所为谏言。这是最为妥帖的做法。”

柳承张了张嘴,一脸目瞪口呆,他家将军何时变得如此会算计,莫不是与那位老谋深算的待久了,被影响了。

“都听将军的。”柳承讷讷地应了。

“柳承,近些日子我在你那里借住一段时日,想必我在此也只会碍着爹娘的眼,惹得他们徒生愁绪。”裴安站起了身,已经在思索该带些什么东西走了。

“将,将军。这不太好吧。”柳承瑟缩,只要一想到将军爱好男,他就浑身不得劲。

裴安冷冷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这样的,我可看不上。”

柳承脸皮抽了抽,总感觉自己被嫌弃了,见色忘义。他只能干笑几声,“呵,呵呵,将军,那你收拾一下东西。”

裴安收拾的东西不多,几套常服与朝服,顺带着几个木匣子,一个包袱足够了。

是以他离开时,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以为他是与夫人老爷吵了架,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

第二日一早,裴安便递了牌子入宫,得了准许,他便径直往御书房的位置走去,宫殿外的太监见了他,一脸诧异,匆忙见礼。

“奴才参加裴将军。”

“陛下可在御书房之中?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微臣有事请见。”他微微拱手行礼。

“这,这……”那太监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地瞥向御书房的方向。

恰好,孟雅娴自其中走出,她仪态端庄地来到裴安面前,轻轻抬手,那太监便极有眼力见地退下。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怎在此处?”

裴安探究地打量着这位新晋的皇后娘娘,她周身的气度倒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后宫妃嫔,还有方才……能随意进出御书房,调度这里的太监。

“裴将军可是来寻陛下议事的?”她眉间涌上几分悲伤与忧愁,复又道:“陛下他……他在灵毓宫中。”

她闭了闭眼,勉强扯着笑容,“陛下近些日子心情不佳,裴将军说话还需委婉一些。”

“多谢皇后娘娘指点。”他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待人离去,孟雅娴收起了那副伤感的表情,轻睨着那个背影。裴安,倒并非那些人嘴中的那般纯良,至少方才,他在怀疑。

裴安在一个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灵毓宫,宫门正关着,陛下的贴身太监立在外侧,见了他,神情一僵。

“奴才参加裴将军。裴将军怎么来了此处。”他陪着笑,表情不怎么自然。

“陛下在里面。”十分肯定的语气,他的神色不虞。

“是。陛下与姝贵妃娘娘还在休息,裴将军莫扰了陛下,平白惹得陛下生怒。”秦天徐徐善诱,劝着他别进去触霉头。

“听闻陛下已有多日未曾上朝,身为随侍太监,秦公公不曾劝诫陛下?”他眉头一蹙,那副威严的模样倒是让秦天有了几分害怕。

“奴才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奴仆,又怎劝得了陛下。各位王公大臣尚且不得,奴才更是无能为力。”

“让人打开门。”

秦天被他周身的气势一震,仿佛在此刻才真正见识到沙场上那位杀伐果断、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的一分威势。

“是,是,裴将军。”

他匆忙让宫人开了门,见裴安走了进去,到了门前,他才扯着嗓子,急急走过去,“哎呦,裴将军,陛下还在歇息呢。”

裴安已然一脚踹开了门,见大殿内一室旖旎,浓烈的熏香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的神色愈发冷冽。

红纱帐下,颠鸾倒凤,床榻的声音未绝。

“陛下,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停了动作,随即是尖锐的尖叫声,随后是帐中另一人的安抚声。

“陛下,你看他……”姝贵妃匆匆披好了衣服,嗔怪道。

“箬儿,安心。”

梁荀穿着单衣,撩开纱帐,冷漠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人,“裴安,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微臣来向陛下复命。”他抬手行礼。

“复命?难不成是裴将军递上来的奏折无人批复。”他脸上露出不耐烦,语气急促。

“不曾。”

“那不就行了。现在,给朕滚出去!”他的声音带着火气与气恼。

“听闻陛下荒废了早朝,日日同这位……娘娘厮混在一处。身为陛下的臣子,微臣理当劝诫。”

乔箬被他的冷冽眼神吓得瑟缩,往皇帝的身后躲着,那个什么将军,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就像不久前那个首辅一般。为什么,他们都想她死呢,她不过是想好好在后宫活下去。

“裴盛宁,你也要像前朝那些老匹夫一样对朕指手画脚吗?”

怒火一下上来,梁荀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急了。

“陛下有错,理当指出,引以为戒。”

裴安语毕,一只酒盏便飞了过来,他脚步一撤,轻松躲过。

“滚出去!来人,叫刘院判来,朕头疼。”

直到裴安离开,乔箬才敢上去,替皇帝揉着额头,面容悲戚。

“陛下,他们都想要臣妾死,不如……臣妾便自戕谢罪吧。”

几滴泪划过脸颊,惹得梁荀心疼,他擦去泪珠,抱着她轻哄,“放心,朕会护好你的。箬儿可是朕心尖上的宝贝,只有在你这儿,朕才舒心。”

乔箬敛着眸,心中腹诽,呵,护好她?若有一日,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威胁到他的地位,她怕是只会沦落到如杨玉环一般的境地。

她必须为自己争一条活路。首先,就得收拢皇权。

“陛下,前些日子那个什么首辅怎么敢拿剑指着您,还有今日这个将军,他们都不将您放在眼中。”她气愤地说着,鼓着脸。

“易子煦……朕暂时拿他没办法,找不到他的错处,朝中大半臣子又都站在他那里。”梁荀的眉间染上几分阴鸷。

“至于裴安,他是朕的人,不过行事比较耿直,一根筋的木头脑袋。”

乔箬眸光微闪,十分经典的权臣配置,那个将军站在他们这边是个大助力。不过,那个忠臣显然对她这个宠妃有着十足的敌意。

“陛下,人若是死了,那权力便也没什么用了。”她柔若无骨地倚在他的怀中,语气温柔地说着。

“朕自然也想过,可他周边防守严密,每一次都失败。”

“那就给他寻个大错处。”乔箬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看得梁荀心都软了。

“臣妾听说北狄的议和使团十二月便会入盛京,带队的是北狄二皇子。两国议和,不可谓不是大事。”

“这倒不错,可是……毕竟是两国大事。”梁荀眉间轻蹙,有些许犹豫。

“陛下,北狄不过是战败国。说好听些是议和,其实不过是投降。他们拿不了大梁如何,最多,不过是让裴将军再去边疆一趟。”

“这……再起兵戈怕是要劳民伤财。”再说今年的大梁多灾,国库空了大半,怕是再难调出军饷。

“陛下想想,以此换得您掌控朝政,如何?”

“是了。爱妃可真是朕的宝贝。”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的抚掌大笑。

“陛下,刘院判来了。”秦天恭谨地上前通报。

“让他进来吧。”

刘院判躬着身入内,拿出脉枕垫上,为皇帝诊脉。

细细查看完脉象,他眉毛轻动,咽了口唾沫,抬头,侧边一道冷冷地目光扫向他,他立马扬起笑。

“陛下龙体康健,这头疼只是些小病,想必是陛下忧思过度,微臣为陛下开几贴药便可。”

梁荀随意挥挥手,刘院判退下,到了殿外,才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这真是……

“刘太医,这是娘娘给你的赏赐。”

姝贵妃的贴身大宫女锦心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刘院判的手中,他扯着笑,连连道谢。

“刘太医,先前娘娘托你开得的坐胎药似乎没什么用。”她的语气一转,目光冰冷。

“这这这……陛下用了那药,身子,呃……不太好。”刘院判尽量用词委婉一些,“娘娘自然也难怀上。”

刘院判攥着衣袖,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陛下用了多少份的绝嗣药啊,这用多少再灵的坐胎药怕是都没用。

“刘太医,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你的话我会转告娘娘。”

刘院判被警告地斜了眼,然后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了灵毓宫,直到到了宫外,他才长舒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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