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鱼岸上个周末喝了酒睡了两天,浪费了两天的休息时间,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休息时间,他打算这次去好好放松放松。
他给李闻逃放了个假,又像工作一样去关心了一下韩敏。
韩敏似乎跟她的小男友在闹分手,她最近似乎看上了一个大叔,所以想把正谈着的男生甩掉。
鱼岸不太想管这些事情,他订了一张去云韵城的机票,打算去感受一下那里的山清水秀。
机票刚买好,路家那边就传来了路爷爷生病的消息。
鱼岸不得不放弃旅行,认命地跑去市三院看路爷爷的身体状况。
路爷爷已经快八十岁,这次住院是因为腿上长了个小肿瘤,需要开刀。
鱼岸一看路爷爷秘书发来的定位,又叹了口气,陆鸣弓,又是陆鸣弓!
他怎么不去投资一下路家的衣食住行,再把医院和娱乐场所都给包圆了,这样大家都能无时无刻看见他!
但是作为路家的一份子,鱼岸还不得不去医院,他深深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个肿瘤是陆鸣弓命令路爷爷长的。
他到达医院时,路爷爷的病房里围着一堆人,有路永善一家,还有路家的好几个亲戚。
鱼岸向来融入不进去他们,便远远站着,手里拎着他们买过的果篮。
路爷爷见这么多人围着他,不由得皱起眉:“一个个丧着脸,当我是死了吗?”
韩敏也来得很迟,她一边擦掉自己有些鲜艳地口红,一边理了理头发,拽了一下鱼岸的袖子。
鱼岸朝她点点头,两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路永善瞥见鱼岸身边的韩敏,不由得眼神放缓了几分,他的老婆冷哼一声,掐住了路永善的手臂。
“鱼岸,来——”路爷爷朝他招呼两下,瞧见韩敏时,浑浊的眼眸也涌上一丝看不见的深意。
“你们俩最近又闹别扭了?我记得之前你们还是好好的?”路爷爷的话很是和蔼,韩敏率先反应过来,握住了鱼岸的手。
“爷爷,我知道岸哥不容易,就是岸哥他最近这一年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爷爷点点头:“嗯,小孩子家家的,外面的花再好看,也比不上家里的踏实,小敏,你们婚期本就延迟了,但是爷爷相信你们俩的感情还是没变的。”
韩敏沉默了两秒,堆笑道:“嗯,爷爷,我会和岸哥好好过日子的……”
鱼岸也跟着接话,握住韩敏的手笑道:“爷爷,我也有错,不能老说敏敏。”
真是奥斯卡,韩敏无语地扭过头去,就在众人猜测这对年轻夫妻的关系时,陆鸣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
“病人需要静养,家属探望完可以留一个下来陪护。”
陆鸣弓戴着蓝色口罩,修长的身子被白大褂包裹住,略长的发被发胶固定住,看起来干练又帅气。
他站在路永善的不远处,乍一看路永善的侧影还有些像陆鸣弓。
路家的亲戚都面面相觑地离开,路永善刚想推着他的儿子说陪护,可路爷爷直接点了鱼岸的名字。
“鱼岸啊,你就辛苦辛苦了?”路爷爷朝韩敏笑了笑,“我这个老头子打扰到你们团聚了。”
韩敏摇摇头,甜甜一笑:“爷爷,您的身体更重要。”
路爷爷赞许地点点头,招呼鱼岸坐到他身边。
鱼岸坐如针毡,他仰头瞥了眼站着记录路爷爷病情的陆鸣弓,又看见韩敏的余光一直在瞟陆鸣弓,手不自觉地攥紧。
这一窝病房里的人还真是奇怪,真少爷治亲爷爷的病,假少爷的未婚妻觊觎着正版货,而这个假少爷面上麻木不堪,不知道是吃未婚妻的错,还是因为这场身份产生不为人知的阴暗心理。
陆鸣弓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韩敏,他写完路爷爷的病情,盖上盖子,抬眸看了眼垂着脑袋坐在一旁的鱼岸。
韩敏见气氛尴尬,连忙笑道:“爷爷,那我先走了。”
路爷爷慈爱地点点头,看着韩敏推门的背影。
韩敏一回头,笑容便消失在脸上,她推开门等电梯,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着手看着电梯门,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眼韩敏。
“韩小姐?”路永善有些诧异,眼神从韩敏的身上一扫而过。
他向来看不起大哥的那个懦弱儿子,鱼岸这家伙整日一副颓丧脸,脸气息都带着死气沉沉。
韩敏这么大一个美女嫁给鱼岸这种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叔叔。”韩敏微微一笑,朝他微微鞠躬以示尊重。
“叮——”电梯到了。
两人上了电梯,不知道为什么电梯没有停下来,而是往上行。
“韩小姐,你和我那大侄子谈了那么久,可我最近总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路永善眯了眯眼睛,稍稍靠近了韩敏。
韩敏撩起大波浪,朝他挑了挑眉:“小叔叔,您的意思是我出轨了?”
她轻轻地哼笑一声:“那我真是可怜呢,没进路家之前我可是守身如玉啊,我啊,向来不做下面的那个,我那几个男朋友每次被我玩得都忘乎所以,小叔叔……”
韩敏也凑近路永善的耳朵,轻声道:“我做错什么了呢?鞭子在我手里,还不是那些男人太贱了,摇着腰就凑到我跟前了,路叔叔,您问这个做什么,您也感兴趣?”
路永善的神色微微一变,韩敏斜睨着眼,看着这位鬓角微微发白,眼角也有些细纹地男人,不禁勾起唇角。
“叮——”
电梯的门被打开,两人各站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石化般,眼神有些不自然,而一旁穿着淡粉色西装套裙的女人却自顾自地欣赏左手刚做的短款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