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焕然一新的餐厅,佣人们都在认真干着手中的活计,都害怕被身后的大少爷责备。
虽然平时还挺和善的。
鹅黄色地花纹壁灯悬挂在头顶,墙壁是奶白色的。
放眼望去,正中央摆放的红檀木桌椅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已经炒好的佳肴陆续端上桌。
“宁宁,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原本与人攀谈的宁烨侧头看着他,怀里仍然紧抱着那只垂耳兔。
宁晚秋微微颔首,向他解释一番,“abandon饿了,拿胡萝卜。”
垂耳兔软趴趴地躺在少年手掌心之上,表情甚是惬意,这种感觉真不戳。
它也不用来回蹦跶了……
“说白了,宿主就是过于懒惰。”耳边传来系统掺杂着电流的声音。
垂耳兔亲昵地蹭了蹭少年,字腔正圆地答复系统,“那不如你勤快个给我看看?”
“现在只要稍有不慎会成为其他人类的盘中餐,而少年似乎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系统识趣地闭上嘴,某种意义上宿主其实宿主还是挺聪明的,保持应有的警惕。
宁晚秋摸了摸垂耳兔软乎乎的毛,不知何时他走到了厨房门前,拿出一根刚被采摘下来的胡萝卜,上面沾染着些许泥泞。
它两只前腿紧抱着,先啃绿油油的萝卜叶,嘴一抽一抽的,快速的向下啃着。
不到一会儿,只剩下了半根,垂耳兔虽然不想浪费,但它自己实在吃不下了,要不然留着明早再继续吃?
“宁宁,有没有想我呀!”宁母突然从躲藏的角落里出来,眼含笑意地望着他,“之前你出院,妈妈不是故意不去的,只是临时有事,所以拜托了傅家那小子去接你。”
“当时宁烨那个臭小子,竟然还在公司加班?!”
“知道了。”宁晚秋不知要如何去答复母亲,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从未放在心上,他低下头逗弄怀中的垂耳兔,一副不愿与之交流的动作。
宁母失望地轻叹一声,果然如此,这孩子以前明明会哭着向她和宁父撒娇,甚至说可以是惯用的伎俩。
自从患上白血病后,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再也没有哭泣和笑容,仿佛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
而宁烨则选择相信那位大师的话,真的会有命定的“那个人”吗?
“慢慢来吧!”宁父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起码这孩子的病,暂时抑制住了,不是吗?”
宁母点点头,脸颊挂满了泪水,那天她本来想去接宁宁回来的,可亲家说……
让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多交流交流,也并不算什么坏事。
而宁晚秋不知何时消失在他们眼前,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他背靠着门扉,微微凌乱地发丝遮挡住面庞。
垂耳兔抬头望着少年,刚才宁父宁母的谈话都听见了,它敏锐地察觉到拖着兔腿的那双手微颤,抱着的力气正在逐渐收紧,硕大地泪水滴落在身。
一滴接一滴……
少年他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模样,只有垂耳兔真实的感受到了。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呀!
*
累了的宁晚秋恢复了平常地冷漠,一把薅起它的耳朵,给垂耳兔洗了个舒服的澡,用平时的毛巾给它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