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刚才来转告他,大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宁晚秋回到餐厅,灯比平常竟还要刺眼,红眸看不出任何痕迹,缓缓地把垂耳兔放在脚边。
“宁宁你……”宁烨欲言又止,他敢打包票绝对是哭过了,但这是为什么呢?
把长期积攒的压抑全都发泄出去?
宁宁小时候最喜欢坑他了,只要一装哭,父母会毫不犹豫的护着。
现在却。
“你什么你,快点闭嘴吃饭。”坐在主位的宁父握住妻子的手,面色威严的呵斥宁烨。
那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宁母心知肚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宁宁我们过几天和亲家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宁晚秋拿着筷子的手指微顿,一如既往地点了点头。
垂耳兔蹲在餐桌中央,无聊的来回打滚,到时候少年不知道会不会带它一起。
但系统没有抽风的再发布临时任务。
!
一连几天,垂耳兔变成人类后,几乎每次都能在邂逅咖啡瞧见少年,而那些他做出来的失败品,阎先生都会请客人免费品尝,让阮苏有些不好意思。
更加坚定了要学会的决心与毅力,少年时不时会主动上前与他攀谈一两句,但垂耳兔总是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脸涨的通红。
风刮在窗户上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笼罩着乌云,电闪雷鸣。
周围乌漆麻黑的,半躺在床的宁晚秋怀中紧抱着垂耳兔,身体蜷缩成一团。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小少爷,老爷和夫人在楼下等您,可别耽误了时间。”
“知道。”宁晚秋摇摇欲坠地伫立起身,摸到开关后按下,有了灯光,瞬间明亮起来。
他一边整理好仪容,把床上滚成球的垂耳兔抱起来,轻轻拍拍它的尾巴,“别玩了,我们该走了。”
大哥应该不会一起去,毕竟今天公司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有时候宁晚秋还会过去帮他批改一些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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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式的楼梯边,宁母焦急地瞭望着,她让管家提前去催,怕外面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会很麻烦。
毕竟宁宁他一向讨厌淋湿的感觉,小时候还被打雷声吓哭过。
“母亲?”宁晚秋搂着垂耳兔,从楼梯上走下来,侧头望向她,眼神似是充满了疑惑。
宁母见他一身黑绿色的西装,胸前的领结也整理的十分整齐,上面镶嵌着一枚毫不起眼的绿宝石,从下往上看,西装裤套在腿上,墨绿色的皮鞋被擦的镀亮。
只是abandon被宁宁捎带上了,他喜欢就好,只是绝对不能上餐桌,还有重要的客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我们走,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
坐在沙发上的宁父缓缓沏了一杯茶,目送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