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昭昭这么一说,确实不太对。照理说,之前如此任务也有,不会一个女修都没有,我们三人,让人想不通。”
“嗯,这是其一。”沈昭说,“而且这是地图上所画的第一个客栈,一开始就有了问题,不知是不是太巧了些。听那花老板的花,仿佛他认识风一样。”
“话,什么话。”柳鹤梦面上也浮现几分正经来,有了不少寻花山骄子的样子。
“她对风说,你怎么回来了。风姑娘未答。”沈昭认真道。
温负雪却言:“好听?”
柳鹤梦:“什么好听?”
呀呀呀呀,忘了这茬,之前让温负雪说点好听的才告诉他,温负雪小正经别是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拿人取乐的人啊。
苍天可鉴,我不是啊。
沈昭靠过去忙哄道:“师兄和他们又不同,眼下正事要紧,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忽略掉、忽略掉。”
这招看似幼稚,对温负雪还是受用的。
小蓝河书海中有云,对付小正经小古板小冰山,声要软,态度要真诚,摸清套路一拿一个准。
实验看来,果然不欺。
唯有局外一人一头雾水,一人看破装懂。
柳鹤梦扯回正题:“你怎么回来了,这么说,花老板是不想让风姑娘回来,这倒是对应上了之前的说辞,有同族保护之意。”
“可这话是在事后说清所言明,依旧不让回来就有了鬼。”沈昭说。
“这是其二。”
“再者,华山主有言,风姑娘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体弱不可多行,可是一点妖气看不出来,再普通也不至于如此吧,还敢一个人闷声出去赏月,这是其三。”
沈昭掰着手指头,数着一桩桩一件件,“这三处,就不是光光巧合能说清的了。”
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都能用巧合来说,万事不过一句阴差阳错,可三个巧合都撞在一起,沈昭还是觉得说不过去。
人为所造成的巧合,往往占据的意外更多。
温负雪听着沈昭的话,待他说完慢慢补充道:“还有一处。”
“还有一处?”
“嗯。花间在故意拖延。”
哦,对,还有这个。
温负雪在树林里曾与他说,他在屋外下了禁制,倘若有人靠近就会感知到。
巧的是,沈昭最近在一本古籍里发现了一个秘术,可以与人共感,所以在温负雪身上尝试了一下。
一直有妖在风的房间周围兜兜转转,现在看来就是花间了。她一直没有闯进,直到他们收了木童子才出现,攻击他们也没使全力,毕竟妖的全盛状态在于原型,这么说来,对风就根本没有那么在意。
柳鹤梦一双凤眼带上笑意:“有意思了,那你们怎么看。”
沈昭发觉,他才对这个任务上心,正不正经差距这么大,小白菜笔下没有孬种。
齐景澜听了半天,只听到了个结果,就是整件事情都有问题,光是不妥之处都有四个,第一次参与重大小型清谈,他觉得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又是抛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没看法。”
……
“没有女修的结果就是我们和风姑娘肯定会保持距离,这样我们就不能第一时间知晓风姑娘所在,就算是她跑了我们也不知道。”
就像发生过的那样。
“客栈是事先就有所安排的,那么有意安排这出就轻而易举,不废吹灰之力。”
“花老板的言辞和作为,通通都在表明她希望风姑娘离开,准确来说她拖着我们就是为了给风姑娘出走的时间,等束手就擒之时,深山老林再找就难了。”
“至于风,她绝对不会是普通狐妖。”
齐景澜再不成,也被沈昭这一顿分析说得头皮发麻,他缩了缩,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只觉得背后都凉嗖嗖的。
“那,那这说明……”
沈昭和柳鹤梦的声音同时出现:“有人设计。”
“啊。”齐景澜颤颤巍巍,“那会是谁啊。”
沈昭想到了一个人,所有的怀疑都指向一个人,不仅头皮发麻,脊骨发凉。